心中的那根弦驟然斷裂,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她心目中,一直扮演著完美角色的男人,居然會偷偷與傅碧瑤絞在一起,即然對她舊情難忘,又何必娶了自己,雖然,當初,她與他結婚,是因為想給肚子裏孩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可是,她從不曾欺騙過他,她帶著這樣的目的,而他是知道的。
雖然,她們沒辦結婚證兒,可是,在所有人眼中,她們還是一對新婚夫妻。
他做出這樣的事,讓她白隨心的麵子往哪兒擱,恐怕明天新聞頭條會是,雷氏公子在新婚期間與初戀舊情複燃。
在這出戲當中,她白隨心算什麼呢?
沙發椅子忘我交纏的兩人,突然感到了氣氛不對勁,男人抬起頭,揚起長睫,透過玻璃弧形門,看到了門口不知何時來臨的兩抹身影,那張極慘白的臉蛋,是——隨心,這兩個字從他腦中劃過,頓時,整個人如遭電擊。
她怎麼會來?她怎麼找得到這兒?
雖說,先前,她們還見過麵,還談及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商量好了離婚之事暫不先外界公開。
畢竟,她們才開辦了婚禮不久,可是,他不能在與她脫離關係前,幹出這種事情,這是對隨心深深的侮辱。
當然,在他心裏,並不是一點的都不在乎隨心,事實上,他早因為這幾年糾糾纏纏,若有似無的感情,而她早有了另外一番心思,如果她願意,他可以寵她一輩子,甚至是,如果她同意不分手,他可以這輩子隻擁有她一個女人。
談不上深愛,也許是覺得負疚吧,可是,為何看到她立在門口,用著那雙幽傷的眸子凝望著正在做錯事的他,他心裏會感到無比的難受。
驚謊失措間,隻能推開了身上亂動的女人,亂撈了一張毛巾替女人披上。
再拿了一張包裹住了全身光裸的自己。
“做什麼呢?不是都好好的麼?”女人神情綺綣,正在興頭上,這樣子被人打擾實在是不爽極了。
見男人的麵色漸漸青紫,趕緊回轉頭,那一刻,女人的唇瓣幾乎失去了血色。
天,她是看錯了嗎?他們怎麼會來?
白隨心,她旁側那個一臉幾無表情,用著一雙幽深黑眸冷冷地盯望著她的男人是——瑟禦啊。
她們幾時來的?為什麼她一點都沒發現?
她們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這裏是最僻靜的場所,她一直認為這地方沒人找得到,平時,她與雷錦川私自幽會,都是避開眾人耳目,他們是怎麼找來的?
不敢迎視藤瑟喻威冷森嚴的眸光,別開臉,脊背一陣陣寒氣直冒。
“你……們……怎麼來了?”
雷錦川從沙發椅子上站了起來,邁腿迎向門口的一男一女,男人他可以不管,可是,那女人,從目前來說,名義上,還是他雷錦川的妻子,不能在被她撞破這種事後,還能若無其事,裝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隨心沒有說話,隻是嘴唇顫抖的厲害,她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她眼中迸射出來的濃烈失望讓雷錦川心中即刻就有說不出來的痛楚襲上心頭。
“藤瑟禦,我們之間的恩怨,理當由我們兩個男人來解決,你這樣把她扯進來,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