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被喚著哥哥的男人劍眉微挑,斜睨了她一眼,下頜骨微微抬起,似乎不打算理睬這個平空掉下來的妹妹。
“哥哥。”
見他不理自己,隨心伸手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衣袖。
男人斂下眸了,眉宇起了淡淡的皺痕,隻是讓一幹屬於驚駭的時,老大居然沒有把女人轟走,這真是天大的奇跡,平時,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子明目張膽地拉他衣袖?
“哥哥,原來你沒死。”
柔嫩嫩,脆生生的一句話如一道蠱惑之語,又如一柄利箭迅速射向了他的脆弱的心房。
腦子裏縈繞過這樣的一幕,一個可愛漂亮的姑娘抱著他驚喜尖叫:哥哥,原來你沒死,太好了。
緊緊地盯望著她那雙拽住自己衣角的玉手。
男人揮了揮手示意一幹保鏢退出,屬處們得到指令垂頭悄然退走,電梯不斷上升,整個電梯裏就獨獨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取下臉上那道墨鏡,一對深邃銳利的眼睛展露在她眼前,赫然一驚,隨心退後一步,這個男人的五官長得與哥哥無疑,可是,這對眼睛卻比哥哥要犀利深邃萬倍。
她以為哥哥死而複活,竅喜不已,沒想到,隻是一個眉宇五官神似哥哥的男人。
心頭湧上濃烈的失望。
仔細審視女人,男人驚詫不已,心中的波紋一圈圈蕩漾開去。
“妹妹,你從哪裏來?”
電梯門‘丁冬’一聲開了,就在隨心要抽身離開時,男人掀動薄唇開了尊口。
“呃!濱江城。”
“濱江。”男人輕輕地呢喃著這兩字,思緒陡然飄遠。
“那是個好地方。”伸手扣住了她一條手臂,隨心回頭看向這個全身充斥著冷漠氣息的男子。
男人從衣袋裏摸出一塊翡翠的腰牌,輕輕地塞到了她的手裏。
“妹妹,以後,你有什麼事兒盡管找我。”語畢,別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旋轉身瀟灑匆匆離去。
有什麼事兒盡管找他?
他是誰?又為什麼要給她這塊玉?
垂下眼簾,翡翠在她白皙的掌心攤開,那玉綠蔭蔭的,她雖不太懂玉,但這段時間在傅氏呆了許久,對玉鑽石之類的玩意兒略知一二,從這塊翡翠散發出藍幽幽的光澤可以辯出,這是一塊上等價格不菲的翡翠。
感覺指尖有些不一樣的觸感,翻轉翡翠,那麼大刀刻的一個‘殺’字印入眼眸,這是什麼玩意兒?
‘殺’的旁邊還繡了一朵黑色的蔓陀羅花。
隨心自認為見多識廣,但還是不明白這塊腰牌是什麼玩意兒?
難道說他真的是哥哥?可是,哥哥隻是一個農民工,他不可能會有這樣的身份,這名男子的身份是那樣顯赫,帶著那麼大一群人,從那群人個個馬首是儋的模樣就不難看出他權勢滔天的地位。
我呸,裴藎兒在得到自由之時,狠狠地啐了權流氓一口。
這個軍痞子占她便宜,她要怎麼討回來?
用另外一支手擦著嘴巴,狠不得能擦破一層皮來。
“大叔……”
“再喊一聲,試試?”整個虎軀又欺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