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上,他能呼風喚雨,將整座濱江城踩在腳底。
他能操縱許多人的命運,運籌帷幄的本事無人能及,這樣一個手握重權,聰明絕頂的男人,卻無法操控自己的命運。
他即然眼睜睜地看著她把車子開下了懸崖,而她的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孩子。
她真的好狠心啊。
麵對著白家人的質問,藤瑟禦的喉嚨仿佛被利刃割了,根本很難吐出一個字。
“說啊,藤先生,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老三為什麼不想活了?”
她們去了警察局,知道了整個事情始末,據說,是老三自己將車開下了懸崖,現場有許多的目擊證人。
藤瑟禦毫發未傷,而她卻人事不醒,被送進了手術室。
“是啊,藤先生,我們知道你很有錢,這座城市,是沒有敢惹你,四年前,你那樣傷害老三,我們都忍了,記得,你拿著那幅大帥那幅國畫來我們白家提親時,你怎麼說的?還記得嗎?藤先生,你說,這輩子,你都會好好對隨心,不讓她受丁點兒委屈,你還向咱媽保證過,請問,高高在上的藤先生,如今,你作何解釋?”
白蓉嘴巴子向來厲害,一向都是得理不饒人,見妹子躺在手術台上生死未卜,卡在喉嚨裏的這口氣咽不下。
“說啊,藤瑟禦,你不是口才極好麼?”平時,這個男人參加了多少的大會小會,媒體還經常大幅度地播報他的事跡,哪兒有拿了一塊地皮,哪兒又修築了一個小區,哪兒新樓盤銷售業跡又穩固上升,但凡是濱江市本地人,都知道他豐功偉業。
這樣的一個得天獨厚,不可一世,僅利滔天的男人,居然麵對他們的質問啞口無言,不是缺理是什麼?
白蓉心裏不爽到了極點。
“藤瑟禦,老三也不知道倒了哪輩子的黴,居然會遇上你。”
都說遇到翩翩貴公子是福,然而,他們家折白老三遇到他,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罪。
“媽,大姐,哥,我來遲了。”
一抹人影疾步而來,低沉渾厚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
“錦川,錦川。”白老太撲了過來,見到女婿,心裏別提有多激動,因為,在她眼時,雷錦川才是她們白家的女婿,隻因老三與他是正式辦過婚宴的。
在藤瑟禦雖然與老三糾糾纏纏近五年,卻是什麼也不是。
“錦川,老三,還在裏麵啊。”白老太指了指緊緊關閉的手術室,嗚嗚地哭出聲。
至少,在她心裏,覺得她們白家人都不是藤瑟禦的對手,可是,雷錦川就不一樣了。
他們不僅是表兄弟,雷氏與‘財富’至少可以抗衡吧。
“媽,你別急,隨心會挺去的。”
這個男人他還敢來?藤瑟禦凝掃向他的眸光變得狠厲,恰在這時,君染與陳麗趕來了,瞥了一眼手術室那道緊閉的門扉。
又不約而同望向了藤先生一眼,感覺他麵色冷沉的嚇人,印堂發黑,嘴唇烏青。
這種表情他們倆還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