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染帶著人馬封鎖了各個出關口,盡管派了人馬在那兒日夜堅守著,可是,仍然不能收尋到隨心的絲毫線索。
雪棱園,園子裏的幾樹紅梅早已盛開,鎧鎧的白雪積壓在了樹枝頭,偶爾露出青藏色的禿禿花枝,有幾朵紅梅在雪中綻放,看起來分外妖嬈。
怵目驚心的紅豔如烈火一般,與潔白雪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種顏色相互交替,形成了一幅極致唯美的畫麵,而站在雪堆旁邊秀挺身形,眸光筆直地落到了那雪中綻放的兩朵紅梅上。
紅梅傲雪綻放,自有一番獨特的風情,他相信隨心的生命力也會像紅梅這樣旺盛堅強。
靜好,那麼難的歲月都走過來了,希望你記得,在你的身邊,始終有我。
“藤先生,有消息了。”
寂靜的世界中,陡然有一把驚喜的聲音響充入耳。
“說,在哪兒?”幾乎就在一瞬間,他便回頭迫不急待地一把緊揪住了君染的衣領子:“說啊。”
“呃!我們派人一直盯著各個出關口,查了所有的出入行人紀錄,沒發現王伯強的名字,可是,今天淩晨,卻在傅家後院發現了一連串新鮮的腳印,我不由生疑,便把腳印尺碼印在一張薄紙,拿去與王伯強的一比對,結果顯示果然那腳印果然是王伯強。”
要不是這場雪下得這樣大,雪鋪在地上,讓那從上麵走過的人留下了一連連深淺不一的腳印,而他帶著人拿了張薄紙,薄紙印上腳印,再拿去藤家對比,事實證明,那尺碼居然與王伯強的腳尺碼相符。
所以,他便興高彩烈就回來向藤先生彙報了。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伯強果然不是傻子,誰也不曾想到,他居然就把隨心藏在了傅家。
不待君染彙報完,那抹冷昂的身形便狂狷閃去了車庫,不到一分鍾,車子已如一支離弦的一樣馳出,目的地——傅家。
君染知道藤先生心急,可也擔心著他的安危,帶著人馬,火速跳上了另外一輛緊緊尾隨其後。
傅家很寂靜,四處空空蕩蕩的。
自從傅長青死後,兩個女人恐怕為了風雨飄搖的傅氏花費了大量精力。
兩個女人本來就沒多大本事。
偌大的廳堂,一地狼藉,好似遭了盜竊一般,整幢宅子沒有一抹人影,每房屋子幾乎都被洗劫一空,從表麵上看,好似是被人偷盜了。
其實,敖雪霜那種女人從小被父母養在深閨,腦子不夠用,又一副養尊處憂,高高在上的姿態,平時對待下人更是嚴苛。
所以,傅長青死後,許多下人便更開始對她不滿。
表麵恭敬順從,實則,暗地裏,將她恨得要死。
還要傅碧瑤以前也對下人們挺好的,這段時間,由於自身情感不順,脾氣變得相當古怪,甚至還拿了刀劃了一個下人的臉孔,隻因她做了一場惡夢,夢到了白隨心奪了她老公,醒來,她就把氣全部撒到了貼身下人身上。
那丫頭被毀了容,而她隻給了人家區區二十萬就打發掉回宜蘭鄉下老家了。
人緣不太好,在傅家氣數將盡後,自然是鳥獸群散,而那些沒得到工資的下人們,隻能隨手撈了值錢的物品連夜逃走,安慰著上自己,你傅家不給我工資,我就拿你們東西抵資,這也不算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