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牙齒,傅碧瑤一字一句從牙縫裏迸出。
“你以為我不敢麼?告訴你,傅碧瑤,就算是將你們母女殺了,明天,出來的新聞,也隻不過會說,傅碧瑤母女倆染上瘟疫而死,要你死,很容易,說。”手尖的力道加重了幾分,惡狠狠地質問。
“她在哪兒?”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我有這個本事將她藏起來嘛,現在的傅氏,你最清楚狀況了,我們沒多餘的錢雇請保鏢什麼的。”
“不說,是吧,阿飛,這女人歸你了,你想怎麼樣都成。”
鬆了手,藤瑟禦一步一步地退開,聞言,傅碧瑤嚇得三魂丟了七魄:“藤瑟禦,我是你的妻子,就是名義上的,我也是你的妻子,你難道真不怕別人說你殘忍無情麼?”
她撲著爬了過去,伸手抓住了他的褲管,低低地哀求:“瑟禦,我愛你呀,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難道狠心真這樣對我?”
站在廳堂中央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地板磚上拖出長長的影子。
那影子顯得蕭瑟而冷漠,冰冷而高貴綽然。
斜睨下眼瞳,冷魄般的眸子凝掃向像一隻狗一般乞求他的女人。
“是你無情冷血在先,傅碧瑤,我一直警告你,不要觸犯了我底線,現在,是我一並與你算總債的時候,我給過你許多的機會,是你不知珍惜,我們之間,走至今天這一步,全是你綹由自取,阿飛,把她帶上樓。”
“是,藤先生。”
“藤瑟禦,你瘋了,你是瘋子,你是神經病,你是惡魔,你是殺千刀的混蛋,告訴你,藤瑟禦,我女兒要是有一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們藤家。”
敖雪霜一臉驚懼,顫抖著的身子不斷地衝著他嚎叫,聲音都喊破了,可是,她還不知道息下來,這一吼一叫,徹底惹怒了藤先生。
“想救你女兒?”
“可以,阿飛,換她吧。”
“是。”名叫阿飛的屬下丟開了傅碧瑤向老女人走過去,一把拽住了老女人的手臂就要往上麵拉。
敖雪霜曾經經曆過強暴事件,至今,那都是她心理身體上的烙印,一輩子也沒辦法忘卻。
是一場纏繞她二十幾年來的惡夢。
曾經,那支胺髒的魔爪撕開了她的衣服,用著各種手段羞侮她,那個男人便是王伯強,是她親生女兒的父親,那難堪的一幕在她腦了裏回旋,事隔二十幾年,難道說她又要經曆那種慘絕人寰的惡夢中。
“不要,不要……藤瑟禦,我求你。”
傅碧瑤知道母親曾經曆過什麼,也知道她是怎麼來到這個人世的,所以,撲通一聲向男人跪了下來。
“我知道錯了,瑟禦,我告訴你,是……王伯將白隨心擄走了。”
“擄去了哪兒?”
“這個我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我是偷聽我媽與王伯的話,才知道的,真的一點都不關我事。”
“碧瑤,你瘋了?”敖雪霜見女兒招供,嚇得一臉慘白,哆嗦著驚叫。
“媽,都這個樣子了,再不說,他就要讓人強你啊,媽,算了吧。”
“說,敖雪霜,王伯強把隨心弄去了哪兒?”
他衝過去,一把抓住了敖雪霜的頭發,女人受不住痛,哀叫一聲,被迫仰起頭。
喘了一口氣,知道不招不行了,如果再下去,她與女兒貞潔肯定不保,藤瑟禦狠起來真的像頭惡魔。
“我不知道,他隻給我說,要將白隨心弄死。”
“為什麼?”滿口鐵腥味,嘶吼出聲。
“因為,碧瑤是他的女兒,二十幾年前,是他強暴了我,然後,我將他告上了法庭,所以,他才會去蹲了十幾年的監獄,出獄後,為了照顧他女兒,他就去你們藤家做傭人。”
“他不喜歡白隨心對女兒造成威脅,不想讓碧瑤被你作賤,所以,他說要除去那個擋著女兒幸福的絆腳石。”
事實僅是如此,萬萬沒有想到,看是老實忠厚的王伯強居然是這樣的身份。
原來,隨心與傅碧瑤根本不是姐妹,假的冒牌貨在傅家過著養尊處憂的生活,而真正的傅氏千金卻流落在外,受了多少的苦楚,傅長青,你在地底下能否冥目?替一個強奸犯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
“全城給我通輯王伯強,找不到人,你們就給我統統都消失在這座濱江城。”
多狂妄霸氣的命令,全城通輯王伯強,他在黑白兩道下了格殺令,讓王伯強插翅都難逃。
敢動他藤瑟禦的人,他會讓他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遵命,藤先生。”
一幹屬下領命而去,留下的幾個將傅碧瑤母女綁去了雪棱園,如果隨心有任何差池,他藤瑟禦就要讓這兩個女的所有來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