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桃花眼一眯,他笑:“傅夫人,我要讓你看看,在這濱江城,我藤瑟禦便是王法,以前,是我太仁慈,一直處處忍讓著你們,可是,你們太不識好歹了,今天,有這樣的下場,也是你們綹由自取,怨不得人。”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身穿大紅衣服的傅碧瑤被兩個保鏢從樓上揪了下來,她的眼睛充滿了驚恐,身子也像是篩糠般不斷地顫抖著。
“瑟禦,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她急切地衝著藤瑟禦喊。
昨天晚上,她偷聽到了母親與王伯的密謀,才知道王伯居然是她的親生父親,難怪,在朦家的四年,他一直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就算有時候冒著被藤夫人責備的危險,他也在悄悄保護著她。
“瑟禦,放了我吧,這輩子,為了你,我已經守了整整四年的活寡。”
守寡是什麼滋味兒?
晚上,一個人麵對著孤燈冷壁,靜靜地凝望著窗外的冷月,如果說男人死了的話,或許她心裏不好受些,可是,她的老公,她名義上的丈夫,根本就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人世間,而她躺在冰冷的大床上,偌大的房間空蕩蕩,隻有一個人麵對著絕世的孤獨與寂寞,而他呢,不知道又呆在某座銷金窟中,與那個女人翻雲覆雨,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冷酷的報複,這四年,她受盡了煎熬。
“我問你,隨心在哪兒?”
“我不知道。”傅碧瑤搖了搖頭,但凡他對白隨心丁點兒的好,她都是見不得的。
就算她知道,她也絕不會告訴他。
“說不說?”
走上前,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啐了一口血,傅碧瑤抬起頭來,凝望著這個離自己近在咫尺,卻仿若遠隔天涯,就算離得這樣近,她也仿若與他隔著千山萬水般的距離。
森冷一笑“心疼了?”
“藤瑟禦,都說世間男女之事,誰先動心就便是輸家,而我傅碧瑤與你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從小我就喜歡著你,為你失了一汪芳心,所以,我注定是輸得最慘的那個,可是,不要緊,就算是我輸了,也有你最心愛的隨心陪葬,真的不要緊,你說,我多榮幸啊,你最心愛的女人,還有她肚子裏的孽種,很快就快沒了。”
藤瑟禦這輩子從不打女人,以前的他,淡定,縱容,冰冷,高貴,就若是踩在雲尖的人物,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為了她白隨心,居然失控到要對一個女人動粗的地步,可見,他愛白隨心的那顆心在知曉愛人失蹤時已經瀕臨瘋狂。
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雪白的下巴肌膚陷下去一片,整個下巴幾乎幾欲變形。
“傅碧瑤,如果她有什麼好歹,我讓你全家跟著陪葬。”
“不準傷害我女兒,藤瑟禦,你還有沒有心,她好歹也是與你一起長大的,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為了那個小三,賤人,居然如此傷害她,這輩子,她愛上,心已經夠苦了,藤瑟禦,你這個禽獸,牲畜。”
敖雪霜見不得女兒受罪,可是,她也沒辦法過來幫忙,她已經被兩個保鏢架著抵在了牆壁上。
“藤瑟禦,有本事,你就將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