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豐銳獨自在辦公室發瘋間,隨心獨自去了藤家別墅。
藤家老宅旁邊,兩排密密整齊的紫丁香花樹還在那裏,滿空氣裏仍然飄彌著好聞的丁香花味兒。
風景依舊,所有的一切都沒任何改變,然而,人事毅然變遷。
藤宅門口停靠著兩輛大貨卡車,卡車上坐著一名司機,正在無聊地哼唱著一首流行歌曲,夾著香煙的手掌半靠在車窗外,正在等待著那些工人從屋子裏搬運物品出來裝上車。
她站在那兒沒有動,隻是漠然地看著一切。
也不顧司機與幾個搬運工作向她投射過來的好奇目光。
“媽,你小心一點。”
是一記熟悉的聲音。
然後,她便看到了兩抹女人的身影,那是她的臉孔,曾經的臉孔,簡直如出一轍,而頂著這張臉孔的主人不再是白隨心,而是她的死敵傅碧瑤。
傅碧瑤小心冀冀地攙撫著渙碧青從屋子裏走出來,她們的身後緊跟著帶著眼鏡,眼神沒有焦距的藤老爺子,曾經藤家的司機撫著他,而身後再也沒有一個人了。
如此淒涼,曾經風光一時的藤家已經不香存在了。
一臉落魄的渙碧青正準備邁入那輛停靠在大槐樹下的黑色轎車,抬眸,忽然就看到了不遠處凝立的女人。
傅碧瑤順著她的眸光望過來,然後,兩道激烈的視線在空氣中撞擊成了絕烈的火花。
“媽,她是白隨心,你記得嗎?”
“白隨心。”叨念著這個名,突然間,渙碧青的眸光變得狠厲無比,嘴唇抖瑟,眼眶紅透,整個身體也在不斷地顫抖,顯然,她是激動的。
“白隨心,你以為變成了這般模樣,別人就認不得你了?”傅碧瑤站在在原地,冷冷譏諷地質問。
“你這個狠心絕情的女人,是你毀了我們藤家的一切,你這隻狐狸精,到底咱們藤家前世欠了你什麼,你要來這兒翻浪,白隨心,我詛咒你,你會不得好死的。”
說著,她幾乎就想撲過來撕咬她。
藤老爺子伸出右手,一把扯住了老婆的衣角,搖了搖頭,哭喪著臉:“老婆,算了,咱們已經今非昔比了。”
沒了財富集團,沒有了雄厚的家底,他們就是喪家之犬,沒什麼能耐再惹事生非,她們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
“放手,我就要教訓教訓她,我要替咱們的兒子報不平,這隻狐狸精,讓瑟禦身敗名裂。”
“你出了氣又能怎麼樣?瑟禦也回不來了,財富也還是別人的了。走吧。”
藤老爺子拉著妻子煥碧青,兩個垂垂老也的人相互撫持著,不再看她一眼坐進了車廂。
“白隨心,你會不得好死的。”
坐進車廂之前,傅碧瑤陰狠一笑,掀唇詛咒,盡管她失去了一切,可是,她得到了藤家人的認可。
隨心很想追上前抓著她們質問:“什麼叫做是瑟禦再也回不來了?”
難道說藤瑟禦死了?
這樣的事實重重地衝擊著她的內心,不……一種痛排山倒海襲來,那是撕心裂肺椎心之痛,撒扯著她的五髒六腑,讓她渾身上下無一不痛。
藤瑟禦,你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