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的人將你遺忘,遺棄,把你徹底地從他的生命中抹去。
你,在他的內心世界中,是一塊不光彩的東西,唯有這種,他才會不想憶起你,獨獨抹去了對你所有的記憶。
藤瑟禦,也許當年,你也有與我相同的感覺吧。
“隨心,終於找到你了。”藤解放嚷嚷著邁進了病房,不期然看到了病床上側躺的病號,那張熟悉的臉龐讓他嚇了一跳。
“三……三叔,是你啊。”
真是驚得他下巴都掉了。
原來隨心無緣無故消失,是因為藤瑟禦啊。
“你是誰?為什麼叫我三叔?”
藤瑟禦見了侄子的反應,讓隨心心裏稍稍好過了些。
畢竟,他不是獨獨忘記了她,而是忘記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
“哎喲,三叔,我是解放啊,你的大侄子啊。”也許他的失憶已經在藤解放的意料之中,對於他的反應,藤解放沒有多少的驚愕。
從宴會上他的表現,他的言行舉止,就該知道他應該是生了重病。
要不然,怎麼會那樣子大喊大叫,衣衫破爛,曾經的藤瑟禦最注重外表,形象,更注重顏麵,可是,經他那麼一鬧,他藤三少的顏麵何存,就算他失了整個江山,也不可能就落魄到了那副模樣。
“什麼大侄子?我沒侄子,沒父母,沒親人,沒兄弟姐妹,沒朋友,我就孤苦伶丁的一個人。”
壓根兒不認親,藤解放也來了脾氣。
“敢情你是從石頭縫裏崩出來的?”
這人生了病,腦子壞掉了,記不得從前就算了,居然談這樣無理之話。
你說,這人世間,哪一個人會是從石頭縫裏迸出來的呢?
“反正,我不知道我是誰,伊然說我長得你她一個朋友,然後,就叫我阿堅了。”
對於他的話,隨心與解放兩人對望了一眼,隨心扯了扯藤解放的衣袖,示意他別再說下去。
沒想這幕落到了病號眼裏,嘰咕著表示抗議:“我們小倆口要親熱,就去外麵吧,我要休息了。”
為何話裏能感覺得出濃濃的酸味啊?
“我與他不是……不是夫……妻。”夫妻兩個字,隨心說得很吃力。
“怎麼不是?我剛剛看到你扯他衣袖了,而且……你還紅臉了。”
要不要說得這樣直接啊
而且,她哪有紅臉?
這死男人,生病了比以前更可惡。
“女人隻人對男人有意思時,才會臉紅到像猴子屁股,白小姐,別不承認了。”
她真的醉了。
這話從表麵上聽,似乎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她怎麼可能會對藤解放紅臉,她剛剛都沒感覺,隻不過是拉了他的衣袖一下。
就算紅臉了,她應該會感覺得到臉燙啊。
就算她真的紅了臉,有必要這樣子當著對方的麵講出來嘛。
她有多尷尬,他知道嗎?
要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兒上,她真會拿一個鐵錘錘過去,將他腦袋打開了花。
“三叔,她的心可在你身上呢。”藤解放怨氣衝天,酸不啦嘰地說。
自從在宴會上看到瘋掉藤瑟禦,藤解放內心深處燃起的希望就隨之撲滅了,尤其是當隨心一雙眼睛一晚上,四處尋尋著他的身影,他就知道自己徹底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