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不了她未來與幸福,而他就給得了?
扯唇一笑,隨心將女兒額上的一綹秀發拔開,捋於耳背後。
“豐銳,很感謝你大半年前救了我,隻是,這大半年來,我沒日沒夜的工作,操勞,我想我已經還清你了,今後,我們就不要見麵了。”
這話似乎是絕決,似乎在說,豐銳,咱們各走各的吧,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我的公司,你最清楚底細,我身邊的許多人,都想除了你,可是,隨心,我不可能那樣做,因為,你與她太像了,我舍不得。”
在豐銳奪走了財富集團後,他手下的一幫弟兄,全都大力主張除掉白隨心。
今天的成功有一半是靠的這個女人,但是,如果這女人倒向另外一邊,那麼,他們目前所得到的勢力就會形成一定的危險。
那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人,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今天,怎麼舍得就此放棄。
所以,便向豐銳提了一個不情之請,然而,那些人剛說了一半,就被惱怒的豐銳拒絕了。
他回了他們五個字,絕不可能。
是的,他的妻子已經離開了他了,這是不真的事實,哪怕有時候他自己騙自己,獨自沉醉在還有她的世界中,想象著她的呼吸,她的美好,想象著她那張嬌嫩的臉蛋紅豔似火,如三月裏盛開的桃花一朵。
隻是,當兩眸睜開後,眼前卻是空蕩蕩的房間,僵冷的令人窒息的空氣。
他的妻子,那個他用刀親自捅破了胸膛的女人,每日每夜都會纏上他說,阿銳,我好疼。
每每,他都會從惡夢中醒來,冰冷岑岑,直至白隨心的出現,他才擺脫了那樣的夢魘。
他抱著渾身染血的她跑進了醫院,衝進了手術室,看著她那張被毀的容顏,他從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指著相片上那鬢發如雲堆的女子,對醫生說了一句:“將這張臉做成她的。”
望著眼前這張與某個女人相似的臉孔。
豐銳很難控製自己心中的暗藏的情愫。
他不知道這份情,是對逝去的妻子,還是獨獨隻對白隨心。
他一直覺得沒有必要去區分,前妻也好,白隨心也罷,總之,她們現在就是一個人。
“隨心,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我也可以幫你。”
為了她的幸福著想,他吐了這麼一句。
“不用。”
想也未想冷冷地拒絕,她已經不喜歡他了,再說,即便是她對藤瑟禦愛意仍存,也不可能讓這個將藤瑟禦傷害到極致的男人來幫她。
“隨心,你太見外了。”
“對了,你的親哥哥白豪城昨天來找我了,他想讓我給他安排一份兒工作,還有你的大姐夫蔣方舟,他也想做財富的保安,咱們財富的保安要買五險一金,待遇優厚,我不是不給你麵子,我隻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不用給他們開任何綠燈,豐銳,就算他們全都到你公司上班了,我也不會領任何的情。”
畢竟,在她心中,豐銳就是一個小人,不殺她,隻不過是看她還有一點剩餘的價值,僅此而已。
而她也不想今後,還會因為親人而與這樣的一個小人有任何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