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冷漠讓他難受,冰冷無情的臉孔更是讓他心痛。
豐銳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麼旦夕之間他與隨心的距離就這樣遙遠了?
他清楚地記得,他們第一次相遇時,隨心臉上洋溢的微笑,那淡淡的一笑令他永生永世都難以忘懷,因為,他仿若見到了重生的妻子。
明知道她們沒有半點關聯,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定了她,所以,他喊了她妹妹。
鬼使神差歪打正著,後來,他才知道他長得與她逝去的幹哥哥相似,隻是,那男人太無用了,隻不過是一個農民工而已,以前,他也許會小看農民工,可是,即然在隨心那樣的女人心目中,能有那樣刻骨銘心的記憶,所以,從此後,他再也不敢小瞧農民工了。
“隨心,別這樣對我好麼?”
沒有一點的自尊,他低低地乞求。
仿若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在乞求著大人的諒解。
“在你將財富洗劫一空之時,咱們就已經恩斷義絕,我已經說過了,這大半年為豐氏賣命,我所創的財富與業績,足夠償還你的救命之恩。”
豐銳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帶著遺憾邁動了雙腿。
在冰漠無情的隨心麵前,豐銳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還應該說什麼,隨心是個倔性子,決定的事情,恐怕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得到了濱江江山,但,卻永遠失去了得到隨心心的機會。
也或者說,無論是身與心,他都從未得到過。
又怎麼談得上失去呢。
他一直就在自欺欺人,不管是他的妻子,還是隨心,他都永遠未曾得到過。
他豐銳不管如何努力,終究還是一個失敗者,是藤瑟禦的手下敗將,無論是商場,還是情場。
豐銳那一夜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喝了有史以來最多的酒,他把自己灌醉,他不想清醒,他感覺自己很痛苦,追逐了這麼多年的江山夢,終於得到了,他成了濱江城最大龐大企業的年輕企業家,每天飯局不斷,公司商務不斷,甚至他的時間寶貴要用精確的分來計算。
電視台幾乎是隔三岔五與他相約。
最初的欣賞慢慢轉為了平淡,在無邊無際的,沒完沒了的應酬中,他仿若隻感覺到了孤獨與痛苦。
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嗎?
報了仇,奪走了藤瑟禦身後的億萬家當,然而,他的心並不是快樂的。
在這個世間,沒有心愛的女人一起分享,縱然是萬裏河山又能有什麼意義?
現在的豐銳,很能明白古代帝王為了美人失江山的那份癡子之心。
“白小姐,我找到藤先生了,藤先生病了,你知道嗎?”
晚上九點,君染打來了電話。
“嗯。”隨心不知道他要說什麼,輕輕應了一聲,想靜靜待他說下去。
君染一般不給她電話,給她打電話,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藤先生病的很重,現在,像一個小孩一樣,他……現在……正在到處找你,你能來一趟嗎?”
君染語調很輕,像是深怕隨心拒絕一樣。
畢竟,在白隨心這兒,他可沒少吃閉門跟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