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麵色轉為青紫,她嚇得手足無措,慌亂中,趕緊拿筷子夾了菜,送往他嘴裏。
“做……什麼?”
“咽下去,刺就沒了。”
藤瑟禦那表情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菜順著刺吞下去,想卡死他啊,萬一卡在了氣管裏,或者是腸胃中,豈不是他一條命就沒了,這女人的心好歹毒啊。
“你想謀殺我?”
真心醉了,將菜放回了盤子裏,白了他一眼,愛吃不吃,她隻不過是一翻好心而已。
“那……你喂我。”
“唉喲,好難受。”
故意將嗓門兒拉大,女人終究是心軟,見他麵色青紫,極有可能不是假的,猶豫了兩秒,又夾起了菜送入了他嘴裏。
這一次,他將一大口菜咽了下去。
她提著一顆心,靜靜地等待著結果。
“怎麼樣?下去了嗎?”
摸了摸自己的喉結處,男人舌頭伸出舔了一下唇,道:“再來一口。”
這男人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啊?
她耐著性子又喂了他一口,被他騙了不要緊,關鍵是,如果刺真沒下去,會死人的。
她雖說不太喜歡他,但,也沒想恨他去死。
至少,他還是忘塵的父親啊。
“瞧你那小樣。”
男人大掌在她臉上摸了一把。
“擔心我吧?”
這男人,得,從他嘻笑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出不是逗她玩,那就是魚刺下去了,即然沒事了,她也不用提著一顆心。
在他肩上了拍了一把,然後,踩著高跟鞋抽身離去。
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望著女人消失在客廳的身影,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扯了一張紙巾擦嘴。
逗逗這小女人的日子原來得得這麼快,這麼愜意。
以前,他咋沒發現啊。
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年的時間與青春。
晚上,隨心將女兒哄睡了,為他現磨了一杯咖啡端上樓。
推門進去時,他正站在窗台邊講電話,高大狂狷的身形背著對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能隱約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威嚴與冷硬。
“你要來便來,腳長在你身上。”
語氣很輕浮,似乎對一切都滿不在乎。
“掛了。”
收了線,回頭,兩道視線在空中交集。
“現磨的?”
“嗯。”
“端過來。”
將手機輕擱在書桌上,坐到了華貴的椅子上,雙眸炯炯地注視著她。
這派頭真像足了一個老板。
不過也是,此時此刻,他就是她的老板,一月付她八十萬,磨一杯咖啡算什麼。
隨心將咖啡端了過去。
“你女兒睡了?”
“嗯。”
“她晚上好像有些流口水。”
“嗯。”
小孩子流口十分正常,不知道他話中有幾個意思。
“你好像也流?”
什麼意思?
她也流口水?
揚起長睫,不舒服地上瞟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
男人問著失笑:“昨晚,你可是流了我一身的。”
得,這男人天天逗她,與她調情,她是他傭人不錯,可是,她不是他暖床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