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欺負她,就算是言語上占便宜也不行。
隨心臉拉得老長。
“藤先生,言重了,一,我晚上睡覺沒流口水的嗜好,二,咱們根本不可能睡一起。”
一輩子都不可能。
男人盯望著她,似乎她說了一個多大的笑話。
他說:“昨晚,咱們還真睡一起了。”
起身出房間,不一會兒,拿了一件白色睡袍,指著衣領處那團水印子。
“這就是證據。”
隨心的腦袋翁翁作響,刹那間,一張臉紅得那叫一個通透,原來,昨天晚上不是一場夢。
她記得,在夢中,她一直抱著一個暖烘烘的東西,一個勁兒不斷地蹭,模模糊糊的,她隱約記得自己流了口水,可是,她覺得那是一場夢啊。
原來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剛想轉身,可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忽然她就反應過來了。
“喂,藤瑟禦,你蒙我吧,昨晚,我睡得是自己的房間。”
對,在她的印象裏,她記得十分清楚,她把小忘塵哄睡後,為他磨了一杯咖啡端進了書房,她就回自己的房睡覺了。
她沒跑到他房間去,也絕對沒有走錯房間。
而她與他躺在了一張床上,很明顯地,他走錯了房間,或者說,是他故意的。
媽媽的,這男人要不要臉啊?
“你確定,昨晚你睡的是自己的房間?”
“要不要領你去看看你的房裏,被子疊放的輪廓,是否與原來的一樣?”
啊?
是這樣嗎?
是她走錯了房,讓這頭色狼占了這麼大的便宜。
她真是冤死了,又或者說,那杯咖啡有問題,可是,咖啡豆是她親自去買的,也是她親自磨的,怎麼會出問題啊?
不管她如何聰明,也絕對想不到君染那貨按主子吩咐暗中做了手腳,在她去洗手間時將豆子換了。
那杯咖啡是有問題的,而藤先生在喝咖啡之前,讓她嚐了一口,她也老實就嚐了。
沒想喝了一口就糊裏糊塗爬上了色狼的賊床。
還好,這頭色狠昨晚沒將她吃幹抹淨,對她還算是君子,無論她如何地往他身上蹭,他都沒有對她行周公之禮。
至少,還故意起了一個大早,讓她不用麵對清晨摸錯房間的尷尬。
真是糗大了。
這男人天天要她磨一杯咖啡端上來。
以前,也不見他有喝咖啡的習慣。
當然,咖啡裏的秘密她也不知道。
總之,她是晚上睡覺會流口水也是有史以來第一遭。
這男人居然還把證據留著。
瞟了一眼黑色的襯衫,那團水漬子讓她惡心死了,盡管是自己的,她感覺也不舒服。
一把扯過他手上的襯衫,啐了一句:“惡心死了。留著幹嘛?”
語畢,拎著襯衫疾步下樓,男人卻邁開步伐追出兩步,站在了書房門口,高大的身影倚靠在了門框處。
衝著她的背嚷:“我不介意,今晚可以繼續。”
“去死。”
她頭也不回地飄了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