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就算他再介意,再恨,也不可能讓發生過的許多事情再重新來過。
夜深人靜,隨心摟著忘塵睡著了,而床畔立著一抹挺拔的身形,他就筆直站在那裏,屋子裏彌漫著靜謐的氣氛,雙唇抿緊,沒有說一句話,眸光炯炯地凝望著床上熟睡的一大一小,兩張臉孔。
仿若隻有在這靜靜的一刻,這個世界才獨屬於他,仿若隻要是看到了眼前這兩人,他便擁有了整個世界。
曾經,他擁有著太多的財富與權利,地位,然而,他的心卻是那樣的孤寂,是嗬,鈔票,權利,地位,都是一些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隨著歲月的流失,都會成為過眼煙雲,不變的,唯有永恒的人間親情,愛情,所有的感情,都是值得付出與珍惜的。
曾經,他是那樣的愚蠢,直至現在,他都不明白以前到底是在追求著什麼?
讓他蹉跎了那麼多的歲月。
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光陰。
他怎麼就會允許這個女人離開自己,其實,他低估了她,他以為,不論怎麼樣,她都不會離開自己,她也離不開自己,事實上,她不但離開了自己,還離開得這樣徹底,仿若就那樣消失在了這個星球上,他動用了所有的關係,所有的一切力盡,幾乎都找不到她半點兒蹤跡。
白隨心是一個堅強,勇敢,樂觀,向上,積極進取的女孩子。
這些都是她身上的閃光點,她與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所以,她才會那樣一點一滴走進自己的內心。
在千萬個他的女人中變得那樣與眾不同,先是勾他心,後是要他的命,這份感情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她離開他,或許能活,而他離開了她,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暗黑的。
沒有任何的希望,對於他來說,如果心態是絕望了,那是多濃的一份感情。
將她裸露在被子外的手,悄然放進了被窩裏,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一際,再瞥了一眼她身側安睡的女兒,忘塵,想到這名字,他的心仿若就被撕裂開了。
忘塵的意思,是想忘掉所有的前塵往事,還是想就獨獨忘記他。
隨心,你會重新認識我的,但願這一次,你不會再從我身邊逃走。
經曆了一番風雨的感情,會變得堅貞不渝,撐起身,調轉頭,藤瑟禦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兒童房。
清晨,隨心揉了揉眼睛。
身邊的小忘塵還在熟睡,而窗外的陽光毅然照射了進來,金色的陽光在窗樓邊跳躍,滿屋子都是陽光的味道。
她洗漱完畢,就去了隔壁的房間,然而,房間裏早已空空如也。
如果是以前,她會看到藤瑟禦身著睡衣,斜躺在床上,見她進來便會衝著她露齒一笑。
“我餓了,想吃三明治早餐。”
“好,我馬上幫你去做。”
她點了點頭就會去廚房。
然而,今天沒看到他的人,心頭湧起了一陣失落的感覺。
這男人大清早的去哪兒了?
“君染,藤先生去醫院了嗎?”
“不是,藤先生去辦一件事兒了。”
“什麼事?”
這男人不是還病著嗎?什麼也不懂,像個傻子一樣,還會辦事兒啊?
真是讓隨心太吃驚了。
“是的,白小姐不要著急,等會兒他就回來了。”
“你在他身邊嗎?”
“在的。”
“多照顧他一下,他還病著呢。”
“好,好好,知道了,白小姐。”君染聽她這樣說,心裏似乎很高興,不知道在瞎高興過什麼勁兒,她關心的可是藤瑟禦,又不是他。
隨心給孩子做了早餐,便喂了忘塵,自個兒也煮了一點飯菜吃。
一晃上午過去了,中午她帶著孩子睡了一會兒午覺,睡醒了仍然不見男人的蹤影,她把孩子抱下了樓,將她放在學步車裏,給她一個小玩具,讓她自個兒玩,這才拔打了君染的電話。
但是,電話隻響了兩聲就掛斷了。
她正納悶之時,外麵就傳來了清脆的門玲聲。
不一會兒,一抹身影就閃現在了玄關處,但,不是藤瑟禦,而是君染。
“白小姐,剛才我已經在門口,便沒接你電話,藤先生讓我來接你,走吧。”
“去哪兒?”
“這個……暫時保密,藤先生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隨心在心裏暗自罵了一句,不知道姓藤又在搞什麼鬼?
她把孩子給了傭人吳嫂帶,便跟隨著君染出了門,上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小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