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她還在瓊花樹下為他獨舞,沈靜好一生隻為藤瑟禦獨舞。
多刻骨銘心的愛戀。
想到了那個場景,心裏一緊,他說得是事實,的確,忘塵就是在這屋子裏火熱的一夜懷上的。
至始至終,她沈靜好都沒有其他的男人,隻除了藤瑟禦。
咬了咬唇,她忤在了原地,眼睛裏有氤氳的霧氣在繚繞,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然而,下一刻,淚水還是不爭氣就流了下來。
“別哭。”
她的淚讓他手忙腳亂,拿了手帕替她擦淚。
她的淚會讓他心痛,她的痛苦會讓他心碎。
“女人,你不是一直都挺堅強的嘛,流淚可是弱女子的表現。”
“就是女強人,也是女人,哭是天經地義的,你懂什麼?”
“你這是原諒我了?”
“誰原諒你了?找你的傅碧瑤去,還有你的初戀情人,那個豐銳的妻子……”
這是在秋後算債麼?
藤瑟禦麵額有些發黑,如果八百年前的事情都要扯出來,那他真的就說不清了。
“豐銳的女人與我沒半一點關係,是他自己得不到她的心,與我無關。”
他何其無辜,為了那個女人,豐銳一直針對了這麼多年。
真恨不得將他趕盡殺絕。
“生忘塵的時候痛不痛?”
無緣無故冒出這麼一句話,嚇得隨心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想了想,她回:“我當時暈迷,是剖腹取出來的。”
即然是剖腹就沒半點兒感覺了,那時,她還是一個植物人。
“你幹什麼?藤瑟禦。”
“讓我看一下,你的那個傷口。”他說著,已經將她橫腰抱上了床,整個身體覆了上去。
撕扯著她的褲子。
“別。”
她才不會給他看呢。
然而,男人哪裏允許她不啊,像一頭蠻牛似的,拉扯著她的褲子,天生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敗下陣來。
‘哢嚓’一聲,那片白皙中透著粉紅的肌膚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痕,帶著粉紅的痕跡,與其它肌膚明顯不一樣,有一道小小大約五公分長的口子,橫在她的肚臍下方,這就是生忘塵的見證。
他的女兒忘塵就是從這個口子取出來的。
一定很疼,漸漸地,他的鼻頭開始泛酸,女兒那麼大,傷口這麼小,取得時候,一定痛徹心肺。
他真後悔自己沒有與她一起承受這樣的苦難。
她在異國生不如死,掙紮在死亡邊緣之時,他在什麼呢?或許在守在窗前,望著窗外的飄降的雪花發呆,也或許,坐在辦公室裏坐點江山,批閱文件,又或許,他正帶著屬下外出忙碌與客戶商談,也或者,他在睡覺,隻是睡夢中,必然有她的存在。
“都過去了。”
隨心幾時見男人紅過眼眶,及時出聲安慰。
“下一胎,我一定陪著你,與你一起奮戰。”
“說什麼呢?”
隨心白了他一眼,這男人就是臉皮厚,還下一胎呢?
她又沒打算與他一起走下去。
她可沒打算就這樣原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