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我會那麼問,楞了一下才開口道:“沒呢,你也沒吃吧,車上買些東西解決吧。現在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們遇上的東西是過去的一種鬼咒,這東西很麻煩,處理不好你真的可能會完蛋。”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其實我想要說的不是這些話,但是具體要說什麼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們在轉彎的超市買了一些熟食和麵包什麼的,上了車也不管別的先大嚼一通,白翌吃的很急估計他這一天都沒怎麼吃飯,我看著心裏就泛酸,眼睛也有些發紅了。這種時候還有一個那麼好的人陪在自己身邊也算是上天對我的厚待了,我抽了一下鼻子對著白翌說:“白翌啊,真的是謝謝你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我真的……”
白翌啃著麵包,看了看我笑著說:“你小子不用那麼放在心上,也不用說煽情的話,畢竟這件事我也有關係。我們現在是一個溝裏的船要翻一起翻。而且你不是我媳婦麼,不幫你我幫誰?”
被他那麼一說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為了擺脫尷尬的氣氛我打開了車窗。雖然嘴裏罵他說話不帶德,但是心裏聽他這麼還是覺得很窩心,而且白翌說的沒有錯,這件事他自己搞不好也有影響,既然大家都想要活下去那麼這種時候真的就沒有必要說那些見外的變扭話。自己人不用那麼客道,白翌正因為沒有把我當外人,所以他才不想聽我道謝的話,也不準備要我怎麼去報答他。想到這裏,我的心裏真是五味參雜,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隻有木訥的咬著麵包也根本吃不出什麼味道來。
很快的就到了墓地的那一站,本來就沒什麼人會去那裏,司機都不準備停靠,我們連忙起身說我們要在這站下去。他用異樣的眼光看了我們一會才開車門放我們下車,我們也隻顧著自己下車而沒有多說什麼。一下車,才感覺到這裏的風還真是特別的大,我們連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才朝墓地的方向走去。墓地是有大門的,但是不用買門票什麼的,隻要自己進去就可以。大門是一個牌坊樣式的建築,上麵刻著正楷的“緬懷”二字。大門門口有三座人工做的石橋,周圍兩排是大理石雕刻的十二生肖,作為守陵石獸。雖然說現在已經是改革開放後好幾十年了,但是人們對喪葬這一傳統民俗依然十分的重視,可以說保留了許多古舊的傳統,這橋和石頭墓獸就是仿古而建的。過去隻要是大型墓園都會在墓道口豎排這一係列的石頭神獸,而橋則有通彼岸之意。
我們兩個躡手躡腳的進了大門,裏麵有一個小門衛室,不過根本沒人看守。我們的膽子也就放開許多,一路挺直腰板走了進去。門口有許多的石頭亭子還有大片的綠化帶,如果單單看這裏的環境還真的覺得墓地沒什麼可怕的,倒有著幾分清幽的閑情。
我不敢大聲說話,便隻有小聲的問道:“老白,嶽蘭他爸在哪個區哪塊地啊?”
白翌看走的差不多了,便打開手電筒照著路說:“這裏隻是門口的景觀區,墓地在裏麵,她父親是在玉蘭區M-12,我們得先進入墓地找到玉蘭區然後再找。”
果不其然,正像白翌所言,我們走過這塊地,很快就看見了一排一排的墓碑,一排又一排的樹木將墓碑隔離開來,顯得非常整齊。這裏已經沒了燈光,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幸好白翌事先帶了手電筒,否則兩個大活人摸黑在墓地裏找東西實在是怪誕又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