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嬌笑出聲，“郡主不知道，公主長得好，比長相更出名的，是那一身的脾氣。真真是一挨就爆，連皇上都沒輒。”
錦寧郡主詫異，“倒是看不出來。”
盡管聽了一耳朵公主的惡名，但昨天見麵之下，感覺人還是不錯的。
有人看著錦寧郡主笑，“郡主隻看到公主一個人麼？”
這話問得似有深意。
錦寧郡主看過去，是戶部右侍郎之女郭妙晴，那雙看過來的眼睛裏意味深長。
她遲疑著，還是將話說了出來，“好像還看到了李珹大人，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的。”
郭妙晴一拍手，“這就對了，咱們這位公主啊，對這位李狀元可不一般……”
旁邊有人拉她一把，“你又渾說，李狀元年少有才，哪個閨中女子不高看他一眼？我就不信狀元遊街那天，你沒去看。”
“我看是看了，但不像有些人，你難道不知道……”
“好了好了，越說越沒邊，再說我就告訴你娘，罰你閉門繡花。”
說話的人嘻嘻哈哈地鬧開，錦寧郡主再沒有做客的心情。
郭妙晴分明是想告訴她什麼，但又顧忌著沒說。
她相信，這些人肯定知道她跟李珹的事，他們出去沒有避著人，被人碰到過不止一次。
前陣子，還有人調侃過，讓她支應過去了。
現在當著她的麵，能說出這種話，一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回去之後，她讓丫鬟茯苓出去好好打聽一番。
“你去偷偷問問郭小姐的丫鬟。”
郭妙晴白天的表現，就是有話想告訴她，相信隻要知道是她的人去問，一定會說點什麼。
就是鬧出來，也是兩個丫鬟之間的閑話，扯不到主子身上。
茯苓回來說的話，讓她大吃一驚，“你說他們以前是那種關係？可信嗎？”
“我怕不真，又問了一些大宅院裏的丫鬟婆子，這些事情，他們知道得最清楚。還給了附近乞丐一些銀子，打聽到他們經常出雙入對的。郡主，這人太可惡了，竟然騙你。”
錦寧郡主不敢相信李珹是這樣的人，“我要當麵問他，難道之前都是在說謊？我不信，不會的。”
她現在芳心大亂，不知道該信誰。
這段時間的相處，足以讓她將一顆芳心都寄托在李珹身上。
她不相信那麼一個清風朗月的狀元郎會是壞人。
如果他是壞人，如果他是壞人，她又該怎麼辦？
錦寧郡主被保護得太好，一時傷心難以自拔。
茯苓看她臉都白了，整個人搖搖欲墜，趕緊扶住她，“郡主，也許打聽的不可信。您剛才不是說，要當麵問清楚？”
錦寧郡主緊緊抓住她的手，指骨泛白，“你說得對，要問清楚。”
茯苓看她麵上恢複了一些血色，又勸道：“如果他們以前真有過，也沒關係，我看李狀元一顆心都在郡主身上，那公主最多也是一廂情願。”
“對。”錦寧郡主感覺腿上又有了力氣，推開茯苓，“給我梳妝，不，你先去給李大人傳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