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還未結成心印時。”陳寒淡然,道:“像你這種初開靈智的精獸,我殺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灰獅已經開啟了靈智,自然聽得懂陳寒所說的話,此刻麵容猙獰,呲牙咧嘴。
“手底下見真章?”丁武問道,玄氣在周身湧動,讓離得稍近些的凡人呼吸受阻。
“會有機會的。”陳寒轉身離去,走向紫玄碑。
兩個少年針鋒相對,劉誌與丁源都未阻止,顯然清楚戰鬥不會發生。
“到時候定會好好向陳兄討教。”丁武冷哼一聲。
紫玄碑並不大,七寸不足,六寸有餘,除了通體紫色,看上去與凡石並無區別。
錢霸還未離開,見幾人走近,都打了聲招呼。
“先來後到,你先請。”丁武已經從灰獅上走下,對陳寒說道。
陳寒走到紫玄碑麵前,右手伸出,貼在碑上,緊接著將一道玄力打入碑內。
紫玄碑頓時光芒大盛,彌漫出陣陣紫氣,引得圍觀的人們驚呼。
石碑旁的老者微微動容,點了點頭,抬手一佛,紫氣散去,道:“汲氣高階。”
“前些天才結成心印,這才過了多久,實力居然已經到了汲氣高階?”
“這也太恐怖了,難道是借助外物才取的效果?”
人們又被嚇了一跳,陳寒的表現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在場的多位修士都發現了,剛剛陳寒打出的玄力,十分沉穩,並不輕浮,顯然不是靠外物強行提升的實力。
“果然天縱奇才,也難怪能引得異象。”丁源誇讚道。
“丁伯伯過譽了。”陳寒道:“丁家不出庸人,想來丁兄的天賦,定已經遠超於我。”
丁武不語,走到紫玄碑前,雙手負於身後,兩眼盯著石碑。
“嗖”
兩道細微的玄力從丁武眼中射出,打進碑中,石碑立刻產生了反應,一道粗達一尺的紫色光柱直衝雲霄。
頓時,廣場上空的雲層都被衝散了不少,直到十息,紫色光柱才緩緩消散。
陳寒離紫玄碑很近,剛剛光柱散發出的威壓,他可以十分清楚的察覺,這丁武的實力,相比他,隻強不弱!
“汲氣高階巔峰,很不錯。”石碑旁的老者動容,第一次誇讚。
“前輩言過了。”丁武躬身道,對這個老者,他收起了自己的桀驁不馴,因為這是城主府中響當當的人物,隻能交好,不能交惡。
“既然測試完畢,那在下就先行離開了,前輩有空可以到丁府坐坐,隨時歡迎。”丁源朝老者行了個禮,便轉身離去,根本沒有看陳家的人一眼。
“真希望第一回合就能碰到你。”丁武嘴角帶著冷笑。
“這麼急著被打趴下麼?”陳寒絲毫不懼。
丁武笑臉一凝,寒聲道:“希望你的拳頭比嘴硬。”接著騎上灰獅,快速離去。
劉誌看著丁家一行人離去的背影,輕聲道:“境界高不代表實力強,注定隻是少爺的踏腳石罷了。”
“開始應該還能當磨刀石吧,以後就不好說了。”陳寒笑了笑。
不少圍觀的人都拍手稱快,不出意外,陳寒與丁武會在武會上有大碰撞,這不僅是兩個孩子間的較量,還是陳家與丁家這兩大巨頭的又一次摩擦。
“冒昧向前輩問一句,城主小姐如今的境界是?”劉誌朝老者問道。
老者一身灰袍,盤坐在紫玄碑旁,白發披肩,雙目緊閉,盡顯老態,道:“離凝液隻差一步,或者說,是一絲。”
城主之女,白鳳城中的一位神秘人物,據傳七歲凝聚心印,天賦極高,如今的年齡,正好與陳寒持平。
“多謝前輩告知。”對於那神秘的城主小姐,劉誌也有所耳聞,如今從老者口中再次確認,果然實力出眾。
回到府中,陳寒沒有休息,一遍遍的在自己的院中演練火訣,這是陳家世代傳下來的術,經過前人的不斷完善,已經十分不凡。
經過一天的報名,湧現了不少傑出的年輕一輩,丁武的霸氣光柱,陳寒的驚豔實力,神秘的黑紗少女等,都是人們口中的話題。
如果未在這一天報名,那麼到武會開始的那天,也有機會參與,前提是達到汲氣高階!那樣的實力,已經可以爭奪前十二,甚至是前八。
所以,真正的年輕一輩高手,並不一定全部現身過。
書房中,陳忠正看著手中的一幅畫,格外出神。
畫並不大,三尺長,一尺寬,一株由黑墨所繪的竹子居中,竹葉片片分明,十分逼真,仿佛是一根被墨浸過的真竹,將其縮小,封在了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