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竹的右方,寫著陳寒二字,兩個字蒼勁有力,鐵畫銀鉤,散發著一種霸氣。
這幅畫,陳忠已經看了無數遍,但始終沒有什麼頭緒,繪此畫者的用意,讓他琢磨不透。
“老爺。”書房外傳來劉誌的聲音。
陳忠還是盯著手中的畫,道:“進來。”
“咯吱”
劉誌推開房門,然後慢慢關上,見陳忠正在看畫,笑道:“老爺您還是老樣子,有空就把這畫拿出來看看,有什麼進展麼?”
“還能有什麼進展,這麼多年了,那位前輩始終沒有再出現。”陳忠輕歎,緩緩卷起手中的畫。
劉誌點頭,道:“那位前輩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罷了,不提往事。”陳忠把畫收好,道:“你現在來,有何事稟告。”
“今日在城西,遇到了丁家。”提到丁家,劉誌臉上的笑意都被衝淡了不少。
“丁源去了麼?”陳忠問道。
劉誌點頭,道:“那老匹夫也去了,帶著他那寶貝二兒子,果然上梁不正下梁亦歪,丁武小小年紀,就已經十分囂張跋扈。”
“小孩子的事情,自然由小孩子解決,如果他這個做長輩的想橫插一腳,那也不懼他。”陳忠寒聲道:“另外,他突破了麼。”
因為兩家並不和睦,所以家主之間並不常見,距上一次見到丁源,已經有半年了,陳忠不知他是否已經踏出了那一步。
“經屬下觀察,他還未有竹氣加身,依舊是固物巔峰。”劉誌回答。
“天宇圓滿,再邁一步,便是君竹,難啊。”陳忠歎氣,道:“你下去吧,我想靜靜。”
劉誌行禮,退出書房,在離開的路上,喃喃自語:“這便是今後我要麵對的困境麼?”
下午的太陽並不炎熱,秋風徐徐,有絲淡淡的涼意。
陳寒依舊在屋前的院中修煉,一遍遍的練習火訣,當中招式的口訣已經熟記於心,欠缺的就是演練。
他左手平舉,手心朝上,淡淡的玄力從五指中流出,彙聚在手心上方,一方火紅的小印若隱若現。
“咳。”陳寒悶哼一聲,原本虛幻的小印也是徹底散去。
陳寒無奈的搖頭,感受著心印中的那顆光珠,光珠散發著柔和的白光,滋養著心印。
光珠還未圓滿,其中一小部分還是透明的,代表著境界依舊處於汲氣。
“不達到凝液境,終究是使不出火王印麼?”陳寒自語。
白鳳城年輕一輩的比武,每三年一次,隻要具備兩個條件就可以參加,一是修有玄力,就是人們口中的修煉者,二是年齡在十五之下。
至今為止,武會已經舉行了三十二次,幾乎每一次,都會有潛力巨大的人被發現,他們並不是人們口中的哪家少爺小姐,而是一些沒有大背景的人。
當這些人在武會上嶄露頭角後,就會被諸多大勢力所認知。
勢力招攬他們,看重的是他們的天賦,使自己的勢力更加強大,而那些起初的“潛力者”,需要的是資源,雙方各取所需。
所以,每次年輕一輩的武會,都是一個挖掘天才的機會,各方勢力都會對其關注。
在白鳳城外圍,有著許多村落,村落中的有誌者,將會在武會上奪取機會,一個魚躍龍門的機會。
在測試的那天,不少“潛力者”就已經出現過了,陳寒亦是見到過幾個,他們雖出身不好,但也修為驚人,不得不讓陳寒正色以對。
“看來得快點突破了。”陳寒心中暗道,汲氣高階雖說不弱,但遇上丁武這類人還是沒底。
光華一閃,兩塊泛著柔和白光的精石出現在陳寒手中。
修煉者的物品,絕大多數都可以被收在體內,特別是兵器,置於人體還未開發的地方。
精石,由天地玄氣所化,對修煉者有著巨大的幫助,也是最重要的資源之一。
凡人若是得到,便是一筆財富,這種東西,不愁賣不出去,因為這種原因,所以有著絡繹不絕的凡人去深山中尋找精石,絕大多數,都是空手而回,更有不幸者,就是葬身獸腹。
丁府。
“陳寒那小子,究竟服用了什麼?居然在短短幾天,就達到了汲氣高階。”丁武有些氣急敗壞。
丁源嗬斥,道:“你天賦本就不如他,若是還這般心浮氣躁,如何與他爭鋒!”
丁武輕哼一聲,扭頭就走。
“什麼時候能和你大哥那樣穩重,我才能放心啊。”屋中的丁源歎息,語氣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