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心虛(1 / 2)

有人叫道,“哎呀,凡哥都這麼說了,哥幾個還怕什麼呀,先把這女人裝豬籠裏去,咱去後山沉潭!王爺若真惱了,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真殺了我們幾個,況且就算死了又如何,保住王爺的聲名才是正事。”

這一番話說的比景凡的有煽動性多了,幾個人當即齊號一聲,七手八腳地把蘇挽月裝進豬籠裏,浩浩蕩蕩地往後山去。

蘇挽月所在的這個院子本就是在王府最邊角上,也沒什麼人。所以他們覺得此事做的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過來給真的秦落雪診病的太醫,卻將這一切聽了個滿耳,看了個滿眼。

待那群人走後,他就轉身要走。王府出了這等事兒,當然是假裝不知道比較好!

然而,事情也當真是不湊巧,王太醫要走的時候,轉頭就遇上了剛從宮裏被放出來,就直奔雲水閣尋仇來的沈君瑤。

這在宮中被太後罰了這麼些日子的抄書和暗房反省,這口氣無論如何她都咽不下去。見到王太醫急衝衝往外趕,她當即就叫住了他。

“喂,你這是要去哪兒?”她對這個給秦落雪侍女看病的太醫很是鄙夷。但又不想就這麼放過這人。

王太醫心中有虛,“見過沈三小姐。老朽……老朽走到這裏才忘了帶最重要的銀針來,正要回去取。”

沈君瑤打量了他一番,“你胡說!你這樣子,分明是看見了什麼卻是要急著走,說,是不是瞧見秦落雪偷人了啊?”

她不過是故意挑了最為難聽的一種來猜測,還故意說的很大聲。可沒想到,太醫一聽,卻是臉色更難看了,“老朽,老朽什麼都沒有看見,這便要走了,沈三小姐高抬貴手……”

聽得此話,沈君瑤眼睛都亮了,竟然是真的!但是,如此她卻更不肯放太醫走了。當即讓一個丫鬟看著太醫,而她自己則去捉奸。

可沒想到的是,屋內除了個昏迷不醒的丫鬟之外,秦落雪卻是不知去向。當即又出來盤問太醫。太醫被纏的沒法兒,隻能一五一十地說了。

得了太醫零碎的事件過程,沈君瑤自己再腦補一下,大致也猜出了個大概。當即帶了幾個利索點兒的丫鬟,往景凡他們的方向追去了。

秦落雪的死她怎麼能夠不見證一下呢?這個先是搶了她正妃之位,後又害她在宮中好一頓折磨的女人,簡直太可惡了!隻有親眼看著她死,才能解這一口惡氣!

而與此同時,蘇挽月卻是在一路的顛簸中醒來了。

她本就五髒六腑有傷,眼下被這麼顛簸,隻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但是她卻閉著眼不吭一聲。

因為她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絕對逃出生天的機會。畢竟,以自己現在的精神力,她是不可能再度發動群眾催眠的。

等到被放下的時候,她聞到了水的氣息,於是她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看,就發現其餘的人被景凡指揮著在以麻繩綁石頭,大概是一會兒要係在豬籠上的。

她清了清喉嚨,“喂,景凡!”記得是這個名字來著。

景凡倒是對她醒來這件事感到驚訝,但是卻沒好氣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精神也不錯,一會兒你就慢慢享受死亡的過程吧!”

“是啊,我馬上就要死了。”她忽然露出了和之前很不一樣懊喪情緒來,那聲音咋聽之下,還真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

景凡聽了其實也是不由得心中一動的,但是隻要一想到她給北承風戴了綠帽,他就冷冽起來,“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記得下輩子投胎還做女人的話,就守點婦道。”

蘇挽月歎息一聲,“反正我要死了,你不如聽一下我的臨終遺言如何?也好讓我走的不那麼遺憾。”

景凡當然不願意。你一個犯婦有個毛資格說什麼臨終遺言啊。

“不想知道奸夫是誰麼?”她拋出了殺手鐧。

景凡當然想知道這個答案。若是王爺追究起來的時候還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過去了。

他對蘇挽月在宮中那場聚會上的事情也隻是略有耳聞,所以一直是認為她用了什麼妖法蠱惑了王爺為她做什麼,才達到了那種效果。

並且想當然地覺得,隻要不喜歡她,對她沒任何憐惜就不會被蠱惑。

奈何事與願違啊。

景凡走過去後,隻聽了蘇挽月寥寥數語,就跪地懺悔,“王妃,我知錯了!”

那些個在綁石頭的弟兄們一見這邊的境況,好幾個都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去。

他們中誰都沒有見過景凡對北承風以外的人下跪。

“侍衛長,你怎麼了?”

“凡哥你沒事兒吧!”

弟兄們紛紛圍了過來,但是景凡卻催促道,“還不快給王妃鬆綁!王妃肚子裏還懷著小世子呢,可受不得這地上的涼!”

臥槽!搞毛啊!原來竟然是烏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