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覺得,後者顯然和自己的畫風不太符,完全沒有可行價值,於是她想了想就走了進去。想當年,蒼老師來我朝還備受追逐呢。便宜姑媽的功力半點也不見得比老師差,就當是個明星嘛!
這樣的想法其實在見到威嚴端莊的秦婉婷之後就徹底宣告破滅了。比起將秦婉婷和那親和力不錯的老師劃等號,蘇挽月更願意相信,那天聽到的不過是個同名同聲的女人在婉轉吟歎。
皇後她端莊、她高高在上、她優雅從容、她母儀天下,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嘛——盡管蘇挽月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大概和追星腦殘粉認為明星不需要吃飯拉屎一樣可笑。
因為蘇挽月對皇後行禮之後,就一直在想著這件事兒,所以也基本沒有聽清楚便宜姑媽和自己說了些什麼,而自己又回答了些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明明回答了,卻完全對此沒有記憶的。
秦婉婷看起來似乎跟她很親厚,拉著她的手,麵容溫和,語調輕柔。
這和記憶中以及她映像中的人多少有那麼些出入。
“落雪,你近來睡得如何?”秦婉婷關切地問。
“還……還好吧。”蘇挽月淡淡答道。
秦婉婷拍拍蘇挽月的手背,“如此最好。這氣血呀,總歸還是女人最重要的東西,你好生將養,自然會越來越好看。若是氣血虛了,這人就容易老,還容易染屙。”
蘇挽月點點頭,“謝姑媽關心。落雪記在心上了。”其實一年就放一次血,姑媽你真的不用這麼擔心的,我就當是月事不調多來一次唄。
事實上,知道了秦婉婷的秘密之後,拋開滅門之事不說,就當個愛情故事來看,蘇挽月還是有些同情這個女人的。誠然,蘇挽月的三觀十分正,所以這種同情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東西。
她在想有沒有什麼法子在下次自己被抓去放血的時候,先喂自己一點兒毒,完事之後再給自己解毒。而這個毒.藥最好是有點厲害,厲害到那個男人就算用了自己的血也會死的地步。但是自己卻還能來得及回去吃解藥。
更重要的是,這個毒.藥用了之後,臉上、身上最好不要顯出什麼症狀來。不然秦婉婷一看,誒喲,這妞不太對,還是埋了吧。那就完了。唔……這個事情好像可以和陳進斐商量呢!可他若是刨根問底兒怎麼辦?
“……落雪?落雪!”
腦洞開大了的人被皇後推醒,一臉愧疚,“姑媽……”
“你這孩子,整日裏都在琢磨些什麼呀!”皇後臉上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我這也就罷了,一會兒要到太後那裏去請安,你若還是如此,饒是姑媽,也未必能保的了你。”
去太後那兒請安?哪次真的進去過了,姑媽,這種客套話你就不要拿出來數落人了嘛!“姑媽,太後素不喜我,我看我還是別去的好……平白惹了她不高興,未免不敬。”
皇後道,“這次不同的,是太後親自召的你。你若不去,才當真是不敬。”
臥槽!這特麼吹的是什麼風?秦落雪嫁給北承風三年,非要請安不可的時候,太後哪次不是尋了由頭直接讓秦落雪別去,就算去了也是被晾在永寧宮外讓過路太監宮女兒小嬪妃們嘲笑的。
可現在卻直接點她去?這是中了哪門子的邪?
見蘇挽月又一臉癡呆起來,皇後斂了笑意,眸色也冷了下來,“落雪!你若甚麼都不放在心上,為了討好男人滿心滿腦那檔子事兒的話,日後我這中和殿也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