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檔子事兒是什麼事兒?“姑母息怒,適才落雪是在想,見太後的話要說些什麼……落雪,落雪從未給太後請過安……”
“禮儀上莫錯了便是,其餘的問什麼說什麼。”皇後漫不經心地提點了一句,就起身往外去。
蘇挽月十分上道地替了秦婉婷貼身的宮女的差事,讓她搭著手走。
到了永寧宮之後,這次果真沒有如之前的秦落雪一般被攔住或者被難為。她進的無比順暢。
請安見禮之後,蘇挽月果真對皇後提點的那句金玉良言奉為準則。有問有答,別的時候眼觀鼻,鼻觀心,幾乎端莊成了雕塑。
倒是皇後和太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而太後仿佛已經忘了有秦落雪這個人。不過,就是這樣,蘇挽月也是很高興的。畢竟不需要在外麵吹冷風的嘛。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太後忽然問身邊的女官,“怎麼明成還未曾來?央了哀家幫他找人,現在人找來了,他自己卻遲遲不來,這是個甚麼道理?”
雖然是句埋怨的話,但是太後卻是笑著說的。
女官會意之後就說,“明成殿下中途被皇上叫去了,說要稍晚些過來。想來,這會兒應該也差不多了,奴婢再去請一請。”
太後卻道,“既然差不多了,就別跑這多餘的一趟了,再候一候唄。明成這小子難得回來一趟,到哪裏都是香餑餑。皇帝是他舅舅,自然更要親厚些的,咯咯咯……”
蘇挽月聽得雲裏霧裏的,明成?誰?她已經徹底忘了宴會上的事兒。隻兀自低頭琢磨著,叫皇帝舅舅的,那就是太後女兒的兒子?沒記錯的話,當今太後好像隻有兩個女兒。
一個女兒和親了。另外一個女兒嫁給了本朝某個將軍,一連生了四五個,個個都是女兒。
蘇挽月腦袋中靈光一閃,終於恍惚想起,某日好像皇家舉辦了個接風洗塵的宴會來著,主角兒就叫……赫連明成!
當真是不易,終於想起來了。
就在蘇挽月想起來之後,外麵就有兩個人進來了。
一人活潑在前,一進門就衝到了太後麵前,無比親昵地叫了聲,“皇祖母!”而後才向皇後行禮,“見過皇舅母!”
一人沉穩在後,一直都是不緊不慢的步調,就連行禮請安的時候也依然是這般波瀾不驚,甚至帶著一點點冷意。
前麵的人蘇挽月沒有什麼映像,後麵的人卻是她熟悉之極的北承風。
“九嫂子!”活潑的那位和太後皇後寒暄兩句之後就來到他麵前見禮。
蘇挽月起身恭恭敬敬回了個,“見過明成殿下。”
這既然是嫁到北見國的芳華公主的兒子,那就是北見國的太子爺了,雖說是同輩,但有這一層身份在,高下就顯了。
赫連明成倒是不太願意蘇挽月這樣的,連連擺手免了她禮,就道,“九嫂子你可是當真難見的。我遞了許多帖子去王府,可是全不見聲兒。後來尋了九表哥,也還是不行,他說你身體不好,在將養。我才不信呢!嫂子看起來這般健康活力,哪裏像是久病之人。想必就是不想他人親近嫂子,才故意藏起來的!”
蘇挽月囧的不行,孩子你說這個我怎麼接啊!隻能和北承風麵麵相覷,露個尷尬神色。
可恨的是那男人的一點兒都不給麵子,完全不看她,搞得這個的動作她都做的甚是尷尬。
這等隊友,當真是太不合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