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見老頭說來說去還是要讓她出去,心思一動,便滿臉期待道:“師傅,您不在場的話,我能打過那個拜月教的小長老麼?”
老頭冷哼一聲,“原以為你是個根骨清奇,悟性絕佳的,不想連過目不忘都不會,就你現在這半吊子的水平,還想打贏那個蠢貨?!做夢!”
老頭別的沒有,光是對徒弟這習武之事上是尤為嚴格,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他說不行,那就一定是不行了。
蘇挽月點點頭,“很好,那我就不走啦。否則出去後還不知道怎麼死的。我這幾個月努力圖什麼呀,不就圖個自保能力麼?!”那種爾虞我詐的漩渦,沒成點兒牛逼的防身技能,誰要去呀!
老頭瞥了她一眼,沉吟了一會兒,又“唔”了一聲,而後以一種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是這麼回事,老夫可算是明白了!既如此,那些地方卻是要改一改,總不能這般輕易就進來……”
老頭自言自語地起身離開,轉瞬之間就消失在小築中。
蘇挽月望著老頭離去的方向,摸著下巴是一臉不解。
啥?是怎麼回事?要改啥?誰要進來?
“師傅,您回來的時候記得多帶幾條魚回來哪!”蘇姑娘扯著嗓子對已經沒有人影的竹林大喊,她相信,以老頭這等程度的武林高手,不能聽不著。至於想不明白,而老頭也不回答的事兒,她也不會過分執著,轉頭就忘記啦。
老頭聽沒聽到蘇姑娘那仰天一聲吼沒有人知道,但是,這竹海中,有人卻是聽到了。
“你去尋處小潭。”從入竹海以來便一言不發的男人,這會兒的情緒卻是意外的好。他想了想,又轉頭對身邊那個握著玉簫的男人道,“是了,這裏還是你熟悉,你帶他去!”
握著玉簫的男人眉目如畫,略一挑眉,眼角眉梢勾出風情,嘴角卻是戲謔的上揚,“你憑什麼以為老子會聽你的?!”奈何一開口就叫人扼腕歎息造物主怎地如此浪費皮囊。
端肅冷漠的男人眼神一振,“這是你許了本王的事!”
不消說,此人便是南昭國的九王爺北承風了,而隨他同來的,則是百裏風和楊廣二人。
楊廣是北承風的貼身護衛,跟著倒是十分正常。隻是這個一向和北承風不大對路,甚至還曾為一個女人,和北承風唱了不少對頭戲的百裏風也一道兒來,卻是有些叫人猜不透了?莫不是那絕域雪蓮轉性生在了這竹海裏?
“老子隻說帶你尋人,卻沒應要幫你一起哄女人。”百裏風搖頭嘖嘖,“哄女人的事兒你都不親力親為,可見是沒有多少誠心,活該你家……”
後麵的話,自然是被北承風瞪了回去。天知道蘇挽月消失的這幾個月,這位主兒的眼神殺必死精進了多少。
不過,威脅歸威脅,百裏風這話還是相當有效果的,某人當真果然親力親為去了,直驚地提出這個建議的人目瞪口呆,轉頭來問楊廣,“死、死人臉他怎麼了?”
楊廣惜字如金,“捉魚。”但是隻說這兩個字,卻也擔心百裏風這二杆子聽不明白,當即又給了他一個“你不要大驚小怪”的眼神,隨後直追北承風而去。
百裏先生突然覺得,這九王妃確然是個有能耐的,可北承風卻未必真的如他自己說,是為了要九王妃的能耐才非找她不可。
畢竟他闖蕩江湖這麼些年,還真是沒有見過雇主遷就夥計的。如此說來,莫非北承風這廝,對他的王妃著實似乎是真心的?!
想到這一點的百裏風心情頓時愉悅起來,生出了一種“果然如此,沒人跟我搶人”了的痛快。當即追過去,“哎呀,老子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死人臉你走錯方向啦!”
老頭雖然不在,但蘇姑娘著實是個很努力的學生,自覺性相當的高。
方打完了坐兒,練完了內功,她就又撿了那炳竹劍往小院中的梅花樁上練劍去了,一招一式,舞的是半點兒都不馬虎的。
老頭怎麼說來著,根骨清奇得靠悟性,她這樣的就隻能靠多練了。
多練不要緊啊,她本來就不是得一本秘籍三五天就成能武林高手那一掛的。若真是那一掛的,也不能一穿來就穿成了王妃的丫鬟。
想起穿越後的經曆來,蘇挽月就有些心亂,步子倒是因為這連日來的練習,還算穩當,可這劍花就舞的亂了,原本是變幻無妨,雜而有序的劍路,頃刻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