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鬥(1 / 2)

“儀思?“他輕輕叫道。

“你叫我嗎?“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

那是個極柔媚的女子,烏黑亮麗的秀發,如水一般柔和;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皙無暇的肌膚透出淡淡的殷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如秋水一般的眼眸,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動,隨著微風泛起陣陣漣漪。

她是個讓人看上一眼都仿佛心若刀割般的女子,就這麼怯怯地站在那兒,站在月光之中,凝望著他。

時光仿佛也停在了這一刻。

僅一個眼神,便能認定她是你的天使嗎?

僅輕輕一眸,便篤定這是唯一嗎?

“儀思?”何可期疑聲道。

接著他左右盼望一下細聲說道:“早間有鄉民相傳,此處出現吃人的凶獸,我一路走來也未見到,天色也很晚了,不如回去睡覺吧。”

突然,她的臉色有些異常,戾氣大盛卻一閃而逝。如水一般流轉的眼眸,掃了一眼四周,又緊盯著何可期。在那一瞬間,何可期仿佛感覺到竟如溫柔的手在撫摩自己的臉龐一般。

他大吃一驚,四處張望著,真妖異啊,難道真的有妖怪?

她卻沒有立即回答,嫣紅的臉頰,明亮的眼眸,深深地看著他,輕移月步,向他走來,白如雪霜的袖袍輕輕揮動。

眼波深情,微低著頭,含羞怒放,不時用手輕輕梳理垂下的秀發。

何可期仿似喪失了靈魂,癡癡地看著她,幾分憂愁,幾分迷戀。

這愛不是遙不可及的嗎?

在你微笑時,我能相信你是屬於我的嗎?

那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孩!

風過樹林,寒意漸盛,樹梢枝頭,仿佛沙沙作響。

何可期心中一陣迷茫,竟是不由自主地踏步向前行去。

接著那女子的聲音悠悠傳來:“我好害怕啊,早間撞見幾位歹人,相中我樣貌秀美,意圖不軌,幸好我認識得早,逃到此地撞見你,不然我早落入歹人手中了。”

她那飄蕩地聲音,迷惘的眼神,帶著幾分淒美,忽地柔聲道:“這裏好黑,我好害怕,你走快些,過來扶一下我好麼?”

那女子如此地誘惑人心,一雙柔媚的目光,隻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何可期。

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如霜,如雪。

這隻是一種衝動、一種美好的衝動嗎?

在這一次,當我看著你時,是我瘋了還是墮入愛河?

因為很有可能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啊…”可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劇痛,從他的心窩處傳來。

他不敢相信,現在他的胸窩處正插著把銀色的匕首,豔紅的鮮血順著匕首不住地滴在地上,很快便染紅了他的衣衫。

“為什麼!”僅僅三個字,仿佛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你想要,我給你便是了,反正我活著的意義隻是這樣。

我發誓我不會哭出來。

即使淚水在眼眶打轉。

因為這樣才能忘記你。

哈哈!

那女子行至他的身旁,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笑,突然間,用她的輕輕的撫摸著何可期的臉龐。

對了,就是這種感覺,再一次。

他那死寂的眼神注視著那個妖媚的女子,突然閉上雙眼。

這個受盡嘲笑辱罵的少年,連上天也容不下他了麼?

曾經生死與共之人,如今也要棄他而去嗎?

曾經我以為這一次會走很遠,為什麼轉眼間便要刀劍相向?

我帶著這個破碎的心還能做什麼?

黑暗仿佛吞噬了他。

你這個廢物,你憑什麼跟我鬥?

野種就是野種,別妄想一步登天,隻要有我在,你別想過一天安樂日子。

瞧你這廢物,修行一輩子了,還隻是個練氣二層,早該去死了。

你娘是狗雜種,你也是狗雜種,敢碰我,我就是要你死。

風聲忽止,日月失色。

他,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去?

他,還能堅持下去嗎?

那幾張常年出現在他惡夢中的臉,居然又出現了。忽地,那幾張惡夢般的臉兒重在一起,就這樣飄浮在他的眼前,跟記憶中一樣熟悉而又熟悉。

當惡夢再次來襲,你還選擇逃避嗎?

當命運再一次戲弄你,你還是選擇逆來順受嗎?

突然,他麵上的紅芒一閃再閃三閃,片刻間臉色仿似乎要滴出血來。

那比惡魔還要恐怖的人,這近在咫尺的感覺。

難道還得再一次繼續忍受下去嗎?

不甘,給予他力量。

反抗,消除了恐懼。

憤怒,令他從夢魘中醒了過來。

“啊…“再一次地仰天長嘯,一飛衝天而起,忽地下墮,手中握緊的拳頭,狠狠向前方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