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扒皮精靈(3 / 3)

這個消息應該沒錯,那破陶片上的獸頭是萍姐感興趣的原因,破陶片上的獸頭樣子憨憨的,看不出來是什麼獸,眼睛像是魚,總體來說三十像龜,五十像公雞。

“董師傅,謝謝你的指教,沒什麼事我也不在這麻煩你了,再見”客套的話誰都會說,買賣結束,你懶得看我,我更懶得看你。

拿著破布包出門後拐個彎就扔進了垃圾箱。我可不想在長春多呆一會兒了,去旅店收拾了物品,打車疾奔火車站,在出租車上給萍姐發了一個信息‘下午回哈’。

長春和哈爾濱往來很方便,中午11點多就有車。坐在候車室裏,我回想這幾年和萍姐她們相處,真的沒什麼可回憶的,他是越來越不好說話了,開始還算能問問你什麼,也能聽聽你的意見,後來幹脆不聞不問了,遇到不順心的事就嗬斥,我感覺她好像對我已經不那麼信任了。這種感覺貌似出現好久了,最近才發覺有點不太對頭,也許這是預感也說不定。

車行很快,到達船舶的時候還不到下午3點。走進大廳大門,遠遠看到萍姐在檔口外坐著,看我進來便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別過去。我拐個彎去了對麵一家檔口裝著看東西,不一會兒萍姐從我身後走過,用隻有我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在我身後,打車跟著”。

走進萍姐的家,心情放鬆了下來。萍姐的家是她老爺子死的時候給他們三兄妹留的房子其中之一,老爺子生前很有錢。100多平米很寬敞,萍姐結過婚,結過的意思就是已經過了,現在的離婚是很平常的事情,和吃飯一樣平常,她自己一個人過也很好,至少她有錢。一般的單身女人照她的錢來比可是差太多了,她在這圈子裏可不是新手開車,她是老油條了。

萍姐三十幾歲,卷卷的頭發,眼角上幾條淡淡的波浪,單眼皮的人給人的感覺天生帶有敵意。我在客廳坐著的時候,萍姐很迅速的在衛生間裏衝了個涼,哈爾濱素有‘冰城’之稱,可夏天還是很炎熱。這時萍姐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出來,萍姐還算有點身段,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忌諱,況且我隻是她手下打雜的。萍姐很開放,情夫不少個個都很老。

“都是你惹得禍,大軍他們叫人來找你了,就是你被他們關注,才會有人來店裏找你,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就那麼受人關注,一件一件的事情把你整的有點神秘”。萍姐說話我能明白,這兩年的確有些人在打聽我,不是因為我害過誰,而是我這幾年的表現有些人還是注意我的。

“那是他們二,有什麼可打聽的,都是下鬥的泥鰍,有什麼神秘的,我沒什麼神秘的,是他們***而已”。我淡淡的說。

萍姐見我有點生氣,對我說道:“小宏,你和老路他們多在一起溝通一下,現在他們對你好像有些疏遠排斥一樣,我怕他們和你僵化了關係,這樣你以後做事會很難”。

這是忠告,我相信她這話說的誠懇實心實意。我了解萍姐的性格,萍姐有時候說話很直接,不會拐彎抹角,他說話直接的時候你能感覺出她和你並不見外。東北人的這種性格很好,會讓你覺得很實在。我把老董對我說的話告訴了萍姐,她半晌才說話“老董在這行裏有些名頭,人雖然貪財,可算是精通陶瓷古董。他既然都這麼說看來當初老路帶回來的消息差不多也正確,的確有個高句麗時期的人物埋在那一帶”。

“萍姐,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上次趟活兒時候我要救那個小兄弟你為什麼攔著我,那個小兄弟死的一定很慘".我問萍姐的時候我有一種不理解她的眼神。

“上次那個小夥子是內蒙的魏老九的人,是來攪合和我們與大軍他們合作關係的,不那麼做能怎麼辦,和他說你回去吧,他肯走嗎?”我一想站在萍姐的立場也對,有時候對手真的很難纏,你不下點狠手不行,可危難之時直挺挺的不救我於心不忍,想想那不是什麼大事。

萍姐說道“既然進了這個渾水,就當個像樣的泥鰍吧,有些事你不能不做的時候不能心軟”。萍姐的話我很驚訝,這是說給我聽的嗎?是在提醒我,如果不行她也對我動手嗎?如果她本意是這個,那這話就是恐嚇我。

這些話要是放在以前,我會認為這是萍姐要對我重用。這些話有點像是教導,可是現在我完全理解成為她在穩定我,她也知道最近這大半年我一定有什麼心裏想法,他能猜得出來我一定想離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