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太難聞了,這是什麼啊?”我和大一都悶聲說話,生怕說話時候喘氣會帶進這難聞的氣味。這氣味有點像藥鋪的味道,可是很刺鼻。
“怪了,怎麼這麼大的藥味”我看老路他反映遲鈍,我們都聞到了他才聞出是藥味。
我把鋸開的木杆拉出來,漏出了80公分見方的洞,裏麵的藥味又有些濃烈了起來。我捂住鼻子。說到“裏麵有水,應該不多”剛才的幾句對話大家已經覺得這股濃烈的藥味似乎對人沒多大影響,況且倒鬥的什麼惡心的事沒見過,剛才有些反應是因為突然聞到刺鼻的味道,嗅覺神經的反應罷了。
四人圍攏過來,用燈光向裏麵照進去,隱隱的波光反回來,說明裏麵有些水,因為不遠的地方有一些看上去很大的東西,看輪廓應該是棺槨沒錯,可那麼大的槨還是第一次見到。在北方的地域能見到這麼大的墓室已經不容易了,比不了南方,這也是我為什麼想去南方的原因,看看關內的同行是什麼工作環境。
“大概300多平米,有水,看情況不多,不過水下的情況就很難說了,能看到有個好像是棺槨的東西,水就深不了。我先下,你們跟在後麵”我一邊說話一邊把繩子綁在一個木樁上的縫隙中,把繩子放下去,我第一個下到了墓室的下麵。我這麼做有些冒險,還是沒有控製好心情,著急了。
水不深,隻有不到膝蓋高,還有一定的溫度,按照常理如果是山裏自然滲透進來的水由於長期處於地下十多米深,所以都應該是比較涼才對,可這裏的水有一定的溫度。一進到水裏老路就有有些做做的口氣說“真奇怪,這裏怎麼會是溫水?我看這裏的水應該不是山體滲透進來的”傻瓜都能看的出來,這是土層裏滲下來,上麵土層保留有陽光照射的溫度,所以墓室中的溫度會讓一些氣味濃烈,這藥味就說明了問題,我心裏這樣想著同時罵著老路。
我在最前麵,老路和大一在我身後左右,這可難為我了,我既要小心未知的危險,還要小心老路和大一,雖然大一不一定知道多少,但是萍姐在這裏我還是要小心。
我看這樣不是辦法,我必須想個兩全的辦法既能分散開他們也能自己全心的保護好自己。我建議到“我們不應該先向中間去,應該先把四周的情況了解清楚”。
“那分開查看一下四周吧”萍姐吩咐到。四個人分開,我直接轉身從我們進來的一側開始向裏趟去。一邊走一邊將匕首調至右側腰帶上,這樣方便拔出。也沒有分心,也很小心自己的腳下的情況,沒走幾步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這股臭味很容易辨別,就是高度腐敗的屍體發出來的。我能感覺到屍體離我不遠,因為臭味越來越大。這時聽到大一的一聲悶哼,我們都看向大一。他也一點一點的用左手往腳下摸去,用手在水中波動兩下,拿起一個不大的卡片。
我們走過去,看看大一手中的卡片,我們都現出了難看的神色。那是一張身份證,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驚就驚在不應該在這裏出現。這裏有身份證就是說明這裏進來人了,而且這個人還沒有出去,不然不會連身份證都沒帶走,準確的說是帶不走了。
我沒有說什麼,回頭向我們北麵的一側繼續檢查。剛才我聞到了腐敗屍體的味道,我有意的過去找那具屍體,想看一看那屍體。因為我覺得進來的人如果沒有出去,那一定是什麼突發的事件。何況我對屍體有著天生的好奇。
為了查明原因,我在北麵的水域中找的很細致。可雙腳的活動範圍太小了,也沒有雙手的觸感那樣敏銳。“噗通”一聲,臉朝下我一頭紮進了水裏。
等我起來感覺到絆倒我的就是屍體。也沒有多少害怕,回手從水中托起那具屍體。等看到我拽出的是人的兩條腿,我著實嚇了一跳。隻有兩條腿,小腹還有帶著肚臍,一截腸子隻有一點漏在外麵,小腹中的大部分內髒都不見了。
“媽的,這是什麼東西弄的?”我氣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