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清朝(一)(1 / 3)

清入關後的統治措施清朝遷入關內,在短短的十年裏,基本上在全國範圍穩定了清朝的統治,主要是滿漢剝削階級的合作,使清朝爭取到了漢族地主對它的支持。

以多爾袞為首的滿族貴族和以範文程為首的漢族降臣,首先采用了攻心戰術。進關前夕,多爾袞對範文程、洪承疇等,言聽計從。範文程告訴他,清朝不是在跟明朝爭天下,而是跟農民軍爭天下。於是,清朝便提出了“滅流寇以安天下”的口號,來爭取漢族地主的支持。同時,清朝又改變了過去的那種掠殺政策,不準殺無辜,不準搶財物,不準燒房子,宣布:“有搶漢人物者,即行處斬”;迎降者“官仍其職,民複其業”;首倡內應者,城破後破格提升。

打到北京後,多爾袞又接受範文程等的建議,為崇禎皇帝、皇後發喪,派人保護明陵,宣布“故明諸王來歸者,不奪其爵”,朱師監來歸,還任以保定知府。範文程對多爾袞說:“治天下在得民心。知識分子是最優秀的民,得了他們的心,所有民的心也就得到了。”多爾袞於是到孔廟去行禮,還規定:每年月、月,必須派官致祭。順治年(1652年),順治皇帝也親自到孔廟去示奠,並撥了3萬兩銀修廟。他們還組織明朝文人修《明史》、編儒書,通過《順治大訓》、《資政要覽》之類,大力提倡忠、孝。

在攻心的同時,清朝政府又給漢族地主定的政治、經濟上的甜頭。進關,它就宣布:取消明朝的加派,將遼餉、練餉、新餉、召買等等,通通免除;官員、退休官員、舉人、貢監生員,都減免些賦稅、徭役。清朝政府還幫漢族地主恢複舊業。政治上:清朝政府不僅規定降附者升級、殉死者立廟、隱逸者征辟錄用,而且,使漢族官員表麵上做到能與滿族官員平起平坐、有職有權。順治元年(1644年),多爾袞以順治帝的名義命令:

內、外衙門的公章,律要鑄有滿、漢文字。順治十年(1659年),政府更規定:誰的官銜在前,誰就管印,“不必分別滿、漢”。至於奏事,也要求滿、漢官員“共同來奏”,不許“隻有滿臣,不見漢臣”。內閣大學士,起初,滿人是品,漢人是品,順治十年(1658年)改為全是品。部尚書,起初,滿人品,漢人品,順治十年(1659年)也全改為正品了。順治帝喜歡畫畫,還不時畫了水牛或大臣們的像,賜給滿、漢官員,鼓勵他們同心效命。

多爾袞和順治帝任用漢人,都是“邪正兼收”,不管誰是東林黨還是宦黨。對於他們的毛病,袒護得也較徹底,有時甚至斥彈劾者為“陷害忠良”。宦黨骨幹馮銓,清朝入關就被錄用,官至禮部尚書。第年,禦史吳達告他的狀,說他是魏忠賢的幹兒,攬權受賄,多爾袞壓而不發。順治十年(1653年),順治帝也說:“國家用人,著眼於叫他立功,而不是叫他再犯錯誤。……(馮銓)本來沒有什麼明顯的錯誤,且博通典故、熟悉政事,因此特地召用,以使他自新。”任命他做了宏文院的大學士,第年加了“少師”銜,順治十年(1659年),還以太保、中和殿大學士銜養老。順治十年(1653年),順治帝叫洪承疇經略江南時,也明確指示:“撫、鎮以下聽其節製,兵馬錢糧聽其調撥”,“吏、兵部不得掣肘!”因此,洪承疇隨軍南下、攻城勸降、含辛受罵,非常積極。洪承疇派人迎母於閩,母至,見承疇而大怒,操杖擊之,說:“迎我來,將使我為旗下老婢麼?我打死你,為天下除害!”隨後買船又南歸福建了。但是,由於清廷的信任,洪承疇幹到雙眼幾乎失明,隻得了個等輕車都尉的銜,也沒有怨言。

為了聯絡滿、漢地主的階級感情,順治年(1648年),多爾袞還決定:自後允許滿、漢官民通婚。順治帝親政後,還將皇太極的第十女,嫁給了吳桂的長子吳應熊。

漢族地主、官僚,受到清朝的重視,個個當然樂於效命。順天巡撫宋雙,殺了農民軍首領黃錠降清後,上了“治平策”(上崇禎廟號、禁革加派、廣羅人才);工科給事中朱鼎盤提出“輕徭薄賦”;曹溶和龔鼎孳則建議開科取士,以收“民”望。

果然,順治年(1645年),清朝開科取士。官蔭利祿,進步衝淡了許多漢族地主階級知識分子的故國之思,吸引他們加入了維護清朝統治的營壘。這年,鄉試的結果,取了士子1534人。正常開科(年次)之外,朝廷還決定加科,加科之外,又舉博學鴻儒,為漢族地主階級知識分子大開仕進之門、大張利祿之網。於是,大多數士大夫,都撲進了清朝的懷抱。

不過,拒絕征辟、誓死不仕清朝的,如黃宗羲、顧炎武、王夫之等類人,也還有些。其社會影響和活動能量,亦確乎不小。順治十年(1661年),江蘇吳縣知縣任維初濫施刑法、貪賄浮征,諸生金聖歎、倪用賓等18人,下子就煽動了千數人,借順治帝死耗傳到蘇州,便聚集在文廟大哭大鬧,並向府堂進呈揭帖。巡撫朱國治報告朝廷,朝廷立派葉尼的糾,將士子們淩遲處死。

康熙親政康熙大帝,即愛新覺羅·玄燁(1654-1722年),玄燁繼位,是為清聖祖。第年改年號為康熙。

康熙登基時年僅8歲,按順治的遺詔,由位功高望重的滿族大臣輔政。其中有鼇拜,他為人跋扈,獨攬大權,專斷朝政。康熙16歲開始親自執政,可鼇拜目無君王,勢力已成。

有次,另位輔政大臣蘇克薩哈與鼇拜政見不合,發生爭執。鼇拜竟利用黨羽羅織罪名,誣陷蘇克薩哈,強要康熙詔準將其處死。康熙雖年幼,卻聰慧明察,不肯批準。鼇拜竟然舉拳頭、捋袖子,大鬧大吵起來。康熙也隻好忍讓著。後鼇拜矯詔把蘇克薩哈處死了。

鼇拜專橫,日甚日。

有天,鼇拜托病不朝,反叫皇帝到他家中去看望他,康熙去了。鼇拜見康熙進門來,按床席,精神緊張,臉色變了。護駕的侍從急向前去,揭開床席搜出把明晃晃的刀來。

侍衛們拔刀出鞘,氣氛緊張起來。康熙早把這切看在眼裏,卻故意風趣地說:“刀不離身,這是滿洲的傳統啊!”這說給鼇拜解了圍,氣氛緩解了。

可是,康熙從此決心剪除鼇拜。

不久,康熙親自挑選了批貴族少年做自己的侍衛,還經常和他們在禦花園裏摔跤,練把式。鼇拜常常被召入宮議事,也常見他們角力,心想小皇帝貪耍,並不在意。有天,他又被召入宮,剛進宮門,隻聽聲令下,那群少年蜂擁而上,將他按倒捆綁了起來。

當他清醒過來,已被投入大牢。

康熙將鼇拜抓起來,下令調查鼇拜的罪惡,而後交付執法機關審判。鼇拜被判處死刑,可他請求自己向皇帝麵訴。康熙接見了鼇拜。鼇拜並不申辯,卻脫下衣服,露出身上斑斑的傷疤。康熙知道,那是鼇拜當年在戰場上搭救祖父清太宗皇太極時留下的,因而從輕發落,隻將他革職拘禁,並清除了鼇拜的黨羽。

從此,康熙才得以親自執掌朝政大權。

平定藩清廷進入北京後,為盡快統中國,采取了以漢治漢的政策,大量起用明朝降將。

早在清軍入關前即降清的吳桂、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人,因在消滅李自成、張獻忠農民軍和南明政權的作戰中屢立戰功,先後被清廷封王:吳桂為平西王,孔有德為定南王,尚可喜為平南王,耿仲明為靖南王。後來,孔有德父子在桂林與南明軍作戰時兵敗身死,無子繼爵,所封王隻剩個。康熙元年,清廷為穩定東南和西南地區的形勢,命吳桂、尚可喜、耿繼茂(耿仲明之子)分別鎮守雲南、廣東、福建,並稱藩。此後,藩各擁重兵,權勢急劇膨脹。他們所在地區的官吏要受其節製;任命官吏、將領,吏部、兵部不得幹涉;使用經費、軍餉,戶部不得查核;就是對朝廷的旨諭,也多采取陽奉陰違的態度。這樣,清廷與藩的矛盾日益嚴重。康熙帝親政後,即將處理藩當作朝廷的件大事之,寫成條幅懸子宮柱上,決意待機撤藩。

康熙十年(1673年)月,康熙帝借尚可喜向朝廷提出告老回鄉,由子尚之信襲爵駐鎮之機,以廣東已平定,宗族父子不必分離為由,詔令尚藩官兵及其家屬全部撤回遼東。吳桂、耿精忠(耿繼茂之子)得知此訊,非常不安。為試探朝廷的撤藩決心,他們分別於月日和月日提出撤藩請求。清廷多數大臣擔心撤藩會引起時局動亂,主張勿撤。康熙認為,吳桂等蓄謀已久,撤亦反,不撤亦反,不如先發製人,毅然下令撤藩。並命禮部侍郎折爾肯等大臣分赴雲南、廣東、福建,辦理撤藩事宜。吳桂接到撤藩詔書,不禁大怒,決心舉兵謀反。十月十日,吳桂殺死拒絕從叛的雲南巡撫吳國治,扣留了朝廷使臣折爾肯等,自稱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傳檄天下,宣布反清複明。

在極為嚴峻的形勢下,康熙帝審時度勢,製定出剿撫兼施,各個擊破,先除兩翼,再攻湖南的作戰方針。為集中打擊吳桂,康熙帝下令停撤耿精忠、尚之信藩;命順承郡王勒爾錦、刑部尚書莫洛分赴荊州、陝西,阻擊吳軍由湖南和川北上;又命內大臣希爾根領兵赴廣西,切斷吳、耿兩軍的聯係,初步扼製了吳軍的攻勢。同時又用招撫手段分化吳桂內部,康熙十年月,吳桂的養子王輔臣率眾歸降。康熙帝恢複王輔臣官職,並加授太子太保,鼓勵他立功贖罪。

與此同時,康熙帝又將東翼戰場的耿精忠定為剿撫重點,認為他與吳桂不同,吳桂是背恩反叛,而耿精忠從叛則是無知。因此,康熙帝將吳桂的兒子、孫子處死時,對耿精忠的幾個弟弟並未加罪。令大將軍傑書在閩浙前線加強軍事進攻的同時,不斷前往招撫。

耿精忠歸降後,廣東尚之信也開始動搖。他發現吳桂對自己並不信任,便向揚威大將軍喇布請降。康熙帝免其罪,準其襲平南王位。吳桂聞廣東有變,急令部將馬寶、胡國柱由湖南攻粵,尚之信率軍頑強抵抗。江西清軍及時趕到,大破吳軍,廣東遂平。

在剪除兩翼的同時,康熙帝堅持派主力對付叛軍的中堅吳桂軍。康熙十年,他命大將軍嶽樂從江西進攻湖南,不久即克萍鄉、醴陵、瀏陽,直逼長沙。吳桂親率主力由湖北鬆滋回援長沙,清軍被迫退回江北。康熙十年月,清軍圍攻長沙未克。吳桂為擺脫麵被圍的困境,率軍退往衡州、宜章。康熙命征南將軍穆占進攻衡州,堵住吳軍的後路。吳桂為鼓舞士氣,挽救危局,於康熙十年月十日在衡州稱帝,建元昭武,立國號周。月十日,吳桂病卒,其孫吳世王番繼位。為打破戰場上的僵局,安親王嶽樂采納降清的原吳軍水師將領林興珠的意見,由水陸兩路夾攻嶽州。康熙十年正月,清軍收複嶽州,吳軍退往雲貴。

康熙十年十月,清軍兵分路,由湖南、川、廣西進攻雲貴。次年十月,由湖南進入貴州的路清軍由大將軍彰泰率領攻占貴陽,吳世王番逃往昆明。康熙十年月,由廣西進入貴州的路清軍,由大將軍賴塔率領,連克安隆所(今貴州省安龍)、黃草壩(今貴州省興義),與彰泰軍會師於雲南曲靖。隨後兩路大軍進逼昆明,在城外歸化寺紮營。月十日,吳世王番派部將胡國柄率兵數萬,列象陣於昆明城外迎戰清軍。清軍勇猛出擊,大破相陣,斬吳將胡國柄、劉起龍等多員,繼而合圍昆明。吳世王番急令大將馬寶由川回援昆明。與馬寶交戰的清軍將領趙良棟等乘勢追擊,會同清都統希福軍在烏木山殲滅馬寶軍。月,趙良棟率該部清軍由川進入雲南,與其他兩路清軍合師於昆明城下。從十月日起,清軍開始日夜攻城。先後攻克銀錠山、重關、太平橋、玉皇閣等重要據點。吳世王番大驚,急率兵出城應戰,又被擊敗。吳軍糧盡彈絕,人心動搖,已無鬥誌。十日,吳將餘從龍、吳成鼇出城投降。清軍得知城中虛實,加緊麵攻城。

十日夜,吳世王番服毒自盡。十日,吳將錢糸或率眾開城投降。至此,曆時年的藩之亂被徹底平定。

澎湖海戰和統台灣澎湖島,位於中國台灣海峽東南部,是大陸至台灣的必經門戶,戰略地位十分重要。

清順治十年,鄭成功率軍驅逐荷蘭殖民者,收複台灣後,即將澎湖作為抗清複明的前哨陣地。

康熙元年,清軍消滅了南明最後個政權——永曆政權後,為完成統中國的大業,便將戰略重點逐步轉移到收複台灣上來。但由於當時清軍水師比較薄弱,加之連年進行統大陸的戰爭,軍費開支大,財政困難,對台灣鄭氏集團的割據時無能為力。

於是,采取消極的防禦政策,將山東、江蘇、浙江、福建、廣東沿海省居民遷入內地,禁止漁船、商船出海,以斷絕沿海百姓對鄭氏集團的聯係和支援。遷界、禁海雖給鄭軍帶來定困難,但也使清廷在政治上和經濟上蒙受重大損失。為此,清廷轉而采取積極招撫,先撫後戰的策略。

康熙元年月鄭成功病逝,其弟鄭世襲與其子鄭經為爭繼承權,發生火並。清廷乘機派人招撫鄭經。與此同時,又派兵相繼收複廈門、金門等鄭氏控製的沿海省重要據點。這次招撫雖未成功,但對於瓦解鄭氏派駐沿海諸島的守軍卻起到了重要作用,鄭軍先後有數萬人來歸。康熙十年,僅鄭氏部將朱天貴人,就率所部2萬餘人和300餘艘船來降,為清軍建立強大水師奠定了基礎。清軍乘勢收複東南沿海諸島,使鄭氏失去進攻大陸的前沿基地,並逐步掌握了統台灣的戰略主動權。

康熙十年月,鄭經病故,內部發生爭位衝突。權臣馮錫範等殺鄭經長子克盦,立次子克土爽繼位,內部片混亂。康熙帝認為武力攻取台灣的時機已經成熟,便於同年月發布了攻取澎湖、台灣的命令。隨後,又力排眾議任命原鄭成功部將施琅為福建水師提督,與福建總督姚啟聖共同籌劃攻取澎、台的方略。

鄭克土爽聞知施琅奉命征台,非常緊張。恰巧破獲清軍間諜所寫關於澎湖防務情況的密信,才知道清軍攻台的重點。遂命大將劉國軒為總督,率大小戰船200餘艘,水、步兵2萬餘人,守衛澎湖。鄭軍在娘媽宮、牛心灣、角山、雞籠嶼等處修築炮台,凡小船可登陸處,皆築矮牆,分兵把守。劉國軒將座船停泊在牛心灣,指揮作戰。為麻痹鄭軍,施琅先是聲稱要利用北風進攻台灣,至十月又稱北風太硬,不便進軍,令各部仍回原地待命。

康熙十年月十日,施琅率各種戰船230餘艘,官兵2萬餘人,由銅山直撲澎湖。澎湖海麵炮火矢石交攻,有如雨點,煙火蔽天,咫尺莫辨。戰至下午,南風大作。

清軍處於上風,各船揚帆疾進,分割圍殲的船,銳不可當。鄭軍拚力死戰,但勢窮難支,經過整天激戰,清軍大勝。共擊毀鄭軍大小戰船190艘,殲1.7萬餘人,而清軍僅亡329人,傷1800餘人。劉國軒見大勢已去,隻得率殘部從北麵吼門突圍,逃回台灣。鄭軍主力自此全部覆沒。

清軍攻占澎湖,為攻取台灣鋪平了道路。鄭克土爽見澎湖失守,精銳喪盡,無力抵禦清軍,隻得遣使赴澎湖請降。月十日,康熙帝對台灣投誠人員頒行赦詔。月十日,施琅率軍到台灣受降。清朝統台灣的事業至此完成。

雅克薩之戰正當清朝舉國進攻明朝,中國國內很亂的時候,俄國侵略者卻闖進了滿族的故鄉、清朝祖宗的發祥地之——黑龍江流域。

不甘屈服的黑龍江各族人民,始終對沙俄侵略者進行著英勇的反抗。清政府抗擊沙俄侵略的鬥爭,從順治年(1652年)到康熙皇帝親政之前,規模較大的也有7次之多。這些戰鬥,雖曾給侵略者以沉重的打擊,並使其漸在黑龍江下遊斂跡,但卻未能剪除雅克薩和尼布楚的盤踞者,他們的搗亂仍很猖狂。

為了徹底驅逐侵略者,康熙皇帝進行了長期而充分的準備工作。康熙十年(1671年)、康熙十年(1682年),他兩次巡幸東北。第次東巡後,即派郎談等以打獵為名,對雅克薩的俄軍進行偵察,隨後派薩布素等在額蘇裏和新、舊璦琿駐兵屯田。康熙十年(1683年)十月,又命薩布素為駐守黑龍江等地將軍。他還派遣大員到吉林督造戰艦和運糧船,開辟由遼河、鬆花江到黑龍江的水陸聯合運輸線,開設從吉林到璦琿、從墨爾根(今嫩江)到雅克薩的驛站,籌措大軍需用的軍糧和牛羊等。

康熙十年(1685年)月十日,郎談、薩布素等率領的大軍,開到雅克薩附近。十日,派俄俘進城曉諭,盤踞雅克薩的侵略軍頭目托爾布津,還是不肯撤走,清軍才於十日夜裏,對雅克薩進行了包圍:東南是戰船,城南是步兵,城北是紅衣大炮,城東城西是神威將軍大炮,城上遊則埋伏了騎兵和藤牌兵。

盤踞在尼布楚的侵略者,派了100名援軍,坐了木筏乘流而下,前來增援,鑾儀使侯林興珠立即率領藤牌兵截擊。藤牌兵們個個脫了衣服,跳入水中,頭上舉著藤牌,手裏拎著砍刀,潛到筏邊,見人就砍,俄軍頓時就被砍死30多人,還被活捉了10多個。而這藤牌,無論雙層或單層的,裏麵都夾著或貼著絲綿,俄軍的火槍打不透,因此,隻得驚呼著“大帽韃子來啦”,逃回尼布楚去。

被圍在雅克薩的托爾布津,強迫軍役人員、商人、獵人“出擊”,也被清軍擊敗。

月十日黎明,清軍的大炮開始轟擊了。炮彈,輕的每顆十來斤沉,重的每顆重十斤,威力很大,頓時打得敵人塔樓、城堡、教堂、鍾樓、店鋪和糧庫全都起火,頭天就損失了100多人。有兩個神父,個叫葉爾莫根,個叫伊凡諾夫,最初曾鼓動俄軍反擊,現在,反倒帶頭鼓動托爾布津出城投降了。

月日,在雅克薩盤踞了40多年的俄國侵略者,終於打著白旗向清軍投降!月十日,托爾布津稽顙而去。中國的第次雅克薩自衛反擊戰勝利結束。

然而,托爾布津回到尼布楚後的第5天,即月十日,又派了70個兵卒來雅克薩偵察。13天後,盤踞尼布禁的俄軍頭聞報清軍已撤、莊稼無恙,又打發托爾布津和林頓重來侵占雅克薩。托爾布津和林頓帶了671人,5門銅炮、3門鐵炮以及大批槍支彈藥,在被清軍摧毀的城堡稍下麵點的地方又重築了座“設有全套防禦工事”的城堡。

康熙十年(1686年)春,他們強種了糧食,還竄擾了呼瑪河及其支流,襲擊了清軍支由40人組成的偵察隊,打死了其中的30人。

月十日,清軍被迫再次包圍雅克薩,曉諭托爾布津撤走。托爾布津不但不撤,反而首先開炮遙擊清軍,連續4次出城,與清軍打了4天4夜。清軍把他們殺回城中,炮兵又進行了還擊。托爾布津在塔樓指揮,被清軍炮打斷左腿,4天後,死掉了。林頓指揮俄軍反衝鋒,也被擊退。俄軍與清軍交手,就死了130多人;而到十月,城中就隻剩下150人,而且不少是得了敗血症的,能站崗放哨者不過45人了。林頓本人也受了傷,他向尼布楚報告:“目前,我和哥薩克們生活在惡臭的橫屍當中,大人,……即使現在允許安葬,也已無人籌劃此事。”

《中俄恰克圖條約》

《中俄尼布楚條約》的簽訂,保證了中俄東段邊境的和平和安寧,但是,條約簽訂以後不久,沙皇彼得世親政,就不僅向土耳其、瑞典、波蘭開戰,爭奪從頓河到黑海的通道,打通波羅的海的出海口,搶占西方鄰國54萬平方公裏的領土,而且叫嚷“俄人必於黑龍江口大洋之麵建立都府”,並且,在中俄邊界的中段,繼續攻占和蠶食我蒙古地區,隱匿我北部邊境逃入。

因此,康熙皇帝曾令朝臣多次向俄國政府抗議,並提出明確劃分中俄中段邊界的要求。

雍正年(1725年)月,彼得世害天花病死了,他的妻子葉卡捷琳娜世即位。

葉卡捷琳娜世上台,便派經商多年而且富於政治、外交經驗的薩瓦·烏拉的思拉維赤領了大隊人馬,以祝賀雍正皇帝登基為名,前來要求恢複貿易、締結通商條約。並企圖使清政府答應給俄國些特權、使其對我蒙古地區領土的侵占合法化。

薩瓦·烏拉的思拉維赤帶了1500名衛隊,總共2000人,在來北京的途中,還頻頻與葛爾丹部叛亂勢力聯係,鼓勵他們的叛亂,妄圖借助叛亂對清朝政府進行要挾;他也多次派人跟法國在中國的傳教士巴多明聯係,叫他每天提供些關於清朝政府對談判、平叛和傳教士的態度的情報;他更大肆收留中國逃入,南移恰克圖和楚庫河支流的崗哨,力爭在談判、劃界前盡量多占些中國土地。來到北京之後,他麵以攻為守,反誣中國收留俄國逃入,叫囂要收複俄國因簽訂《尼布楚條約》而“喪失”的黑龍江土地,麵卻用小恩小惠拉攏大學士馬齊,叫他提供情報,包括中國談判代表的性格等等。

雍正年(1727年)月日,談判改在離恰克圖10多公裏的布爾河邊進行。清朝派去談判的首席代表是隆科多。

月十日,隆科多以私抄玉牒案被撤回囚禁於暢春園,中國方麵實際上的首席代表是策淩。策淩和格、圖理琛起,又跟薩瓦、郎格等談了個月零天,才在月十日,跟俄使簽訂了《布連斯奇條約》。

《布連斯奇條約》,用滿、蒙、俄和拉丁種文字繕寫,規定:以恰克圖與鄂爾懷圖山之間的第個鄂博為起點,由此向東,至額爾古納河,向西,至沙畢納伊嶺,北部給俄國,南部仍屬中國。但在具體劃勘時,俄國又多劃了不少地方。

雍正年(1728年)月十日,兩國使臣在恰克圖正式簽訂了《中俄恰克圖條約》。《恰克圖條約》有滿、俄、拉丁種文本,它對中俄中段邊界作了與《布連斯奇條約》相同的規定,但它重申:烏第河流域仍是待議區。它還規定:恰克圖為兩國貿易商埠,此外,俄商年可來北京貿易次,每次人數不得超過200人;中國允許在北京俄羅斯使館內建造東正教堂,並接受俄國學生來中國學習;雙方對逃犯、越境行竊和殺人犯,均須嚴拿治罪,等等。

《恰克圖條約》,使俄國得到了比《尼布楚條約》更多的利益。

盡管如此,《恰克圖條約》的簽訂,畢竟實現了康熙皇帝時未能實現的願望,明確地劃定了中俄邊境中段的疆界,遏止了俄國自清初以來對我外蒙北疆的侵略勢頭,同時也使我國北部邊境的貿易定程度地活躍起來。內地許多商人紛紛北上,到恰克圖帶向俄國商人販賣煙草、茶葉和綢緞等等,使恰克圖這個地區,成了百貨雲集、市肆喧闐的繁複之區,直到鹹豐年(1858年)《天津條約》開海路各港為通商口岸之後,才逐漸衰落下來。

烏蘭布通之戰明末清初,我國北方的蒙古族分為大部:在今內蒙古地區為漠南蒙古,在原外蒙古地區為漠北喀爾喀蒙古,遊牧於天山以北帶的為漠西厄魯特蒙古,又稱衛拉特蒙古。衛拉特蒙古分為部,部中,準噶爾部勢力最強。明末清初,該部首領巴圖爾琿兼並了土爾扈特部及和碩特部的牧地,迫使土爾扈特部轉牧於額濟勒河(今伏爾加河)流域,和碩特部遷居青海,並向清朝納貢稱臣。巴圖爾琿死後,準噶爾內部動亂不已,直到康熙十年,在西藏學習佛教的巴圖爾琿第子葛爾丹返回伊犁(今新疆自治區伊寧市西),擊敗所有政敵,自立為汗,才使準噶爾內亂平息。

葛爾丹上台不久,就積極向周圍擴張。康熙十年,葛爾丹以武力先後吞並了杜爾伯特部、輝特部(土爾扈特部餘部)和和碩特部。第年,又利用新疆回部伊斯蘭教兩大派係為爭奪教權而相互殘殺的機會,率部由伊犁南逾天山,攻占了整個天山南路地區。

隨後,又在沙俄的支持下,與沙俄侵略軍入侵黑龍江的行動相呼應,向東進犯並吞並了漠北喀爾喀蒙古。康熙帝立即派理藩院尚書阿爾尼前去安置救濟。並敕諭葛爾丹,令其盡釋前仇,罷兵西歸,退還喀爾喀部牧地。此時,噶爾丹已頭腦發脹,對康熙帝的詔書根本不予理睬,反而遣使請沙俄為其舉兵南下提供支援。

為打擊噶爾丹的囂張氣焰,康熙帝決定出兵征戰噶爾丹。並在出兵前,召見沙俄駐京使節,警告沙俄不得支持噶爾丹。又趁噶爾丹率主力遠征,後方空虛之機,幫助逃亡在吐魯番的噶爾丹的侄子策妄路拉布坦返回伊犁掌權,冊封其為準噶爾新汗,斷絕噶爾丹的後路。

月日,清廷發兵10萬,采取分進合擊的方略,康熙帝親臨博洛和屯(今內蒙古自治區正藍旗南)指揮,後因病於月十日返京,令福全統領全軍。由於左路清軍在途中更換副將,耽誤了數天,致使右路軍時孤軍深入。右路清軍在烏珠穆沁和克什克騰旗交界的地方首先與準噶爾軍相遇。準噶爾軍兵鋒正銳,右路清軍接戰不利,向南退卻。噶爾丹乘勢揮軍長驅南進,渡過沙拉木倫河,搶先占據烏蘭布通山峰,距抵達吐力埂河的左路清軍僅30裏。康熙帝得報,急令右路清軍停止南撤,令其速與左路清軍會合,合擊噶爾丹軍於烏蘭布通,又派左路清軍新任副將康親王傑書率部兵力西進至歸化城(今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截斷噶爾丹西退的道路。

烏蘭布通位於克什克騰旗之西,北麵靠山,南臨英金河,地勢險要。噶爾丹軍被左路清軍阻截於英金河北,左翼又遭到右路清軍的威脅。於是,噶爾丹於月日指揮部隊,利用山坡有利地形,背山麵水設置了“駝陣”(亦稱“駝城”),即將萬餘頭駱駝,腿捆住,使之臥倒在地,駝背上用木箱疊成矮牆,再蓋上濕毛氈,環列成條如同城柵的“駝城”防線。兵士們可依托箱垛放槍射箭,兼施鉤矛,使防禦處於有利的態勢。這天上午,清軍的火器隊在前,步騎兵在後,隔河布陣,隨即向“駝城”進擊。由於噶爾丹軍有駱駝作掩護,清軍以火統、弓箭仰攻無效,而清軍又無處蔽體,傷亡甚眾,左路軍參讚佟國綱、前鋒參將格斯泰、前鋒銃領邁圖戰死。

正當清軍破陣失利之時,炮兵將領費揚古奉命率京師旗炮兵營及數百門紅衣大炮、衝天炮、連珠銃等火器趕到。大將軍福全命將各炮列於英金河河灘,猛轟“駝陣”。

從中午至傍晚,將噶爾丹設置“駝陣”的駱駝大部擊斃,隨即命清軍渡河進擊,以步兵從正麵發起衝擊,以騎兵從左翼迂回山腰側擊。噶爾丹軍失去屏障,陣腳大亂,倉皇潰散,死傷嚴重。噶爾丹隻得率餘部退守山頂。因天黑地險,清軍暫收兵回營。

次日,噶爾丹麵率軍北撤,麵派西藏喇嘛濟隆向清軍乞和,並派人捎信給福全,向清廷請罪,發誓永不犯邊。福全輕信了噶爾丹的誓言,令清軍停止進攻,使噶爾丹得以逃脫。數日後,福全接到康熙帝關於迅速追擊的詔令時,追擊已經來不及了。噶爾丹率餘部越大漠北逃,路因疲憊饑餓死者甚多,至科布多(今蒙古人民共和國吉爾格朗圖)時僅餘數千人。

昭莫多之戰噶爾丹自康熙十年在烏蘭布通戰敗後,雖曾向清廷認罪立誓,上書請降,但反叛之心並未改變。不久又在科布多(在今蒙古國西部)集合舊部,並向沙俄乞援,企圖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為防範噶爾丹再度來犯,康熙帝調整了北疆的兵力部署,加強各邊境重鎮的守備力量。

康熙十年月,噶爾丹率騎兵3萬,攻入喀爾喀蒙古車臣汗部,隨後沿克魯倫河(今蒙古國境內)東下,進抵巴顏烏蘭(今蒙古烏蘭巴托東南,克魯倫河上遊)。揚言過冬後,將借俄羅斯鳥槍兵6萬,大舉內犯。在這種形勢下,康熙帝決定再次親征噶爾丹。

康熙十年月,他下令發兵10萬,分東、中、西路進擊。

月初,中路清軍經過近60天的艱苦行程,經科圖(今內蒙古蘇尼特左旗北)繼續前進,逐漸逼近噶爾丹軍。而西路軍由於沿途草地多為噶爾丹焚毀,不得不繞道而行。

因此,行軍速度趕不上中路軍。東路軍也因山高路遠未能如期到達預定地點,這就形成了中路軍孤軍突進的不利態勢。

麵對些大臣提出的後撤主張,康熙帝指出,中路軍後撤,勢必危及西路軍和整個戰局。為此,他決定中路清軍繼續前進,並將軍隊分為兩路,擬對噶爾丹軍實施夾擊。

噶爾丹沒想到清軍來得這樣快,更沒想到康熙帝會禦駕親征。當他在北孟納蘭山遠遠看見康熙的禦營和連綿的清軍營寨,不禁大為震驚,於是,下令全軍將廬帳、器械全部拋棄,乘夜西逃。噶爾丹軍在清軍追擊下,路向西逃去,許多老弱和輜重被迫遺棄,至特勒爾濟(今烏蘭巴托東南)時,兵力僅剩萬餘人。

西路軍主將費揚古接到康熙帝密令後,得知皇上已至克魯倫河,倍受激勵,率軍晝夜奔馳,於月十日抵達土拉河上遊昭莫多,距噶爾丹軍30裏處紮營。昭莫多是座長滿密林的小山,麵靠河,是設伏的理想地形。他命部兵力在昭莫多東側依山列陣,部兵力依托土拉河布置防禦,將騎兵主力隱蔽在對麵山上的密林中,以部將孫思克率步兵扼守山頂。隨後,他先派400騎兵到噶爾丹軍駐地挑戰,誘其入伏。

噶爾丹見清軍敗退,即率萬餘騎兵追趕。進至昭莫多後,便向清軍控製的山頭發起猛攻。清軍居高臨下,以弓箭、子母炮還擊,並不斷發起反擊。雙方激戰整天,噶爾丹軍傷亡甚眾,但仍不退兵。費揚古據高看到噶爾丹軍後陣始終未動,料定必是家眷、輜重所在,就命令騎兵迂回至後陣襲擊。噶爾丹軍頓時大亂,山上的清軍乘勢發起反擊。

在清軍的兩麵夾擊下,噶爾丹軍被斬殺3000餘人,大敗而逃。清軍連夜追擊30餘裏,俘獲人畜無數,噶爾丹僅率數十騎西逃。不久,噶爾丹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服毒自殺。

康熙年間平定噶爾丹叛亂之戰始告結束。

和通泊之戰雍正年,準噶爾部首領策妄阿拉坦死,其子噶爾丹策零繼位。雍正帝令其將叛亂兵敗逃匿準噶爾的青海和碩特部首領羅卜藏丹津交出,噶爾丹策零拒不從命,並屢次發兵攻打清軍在新疆的戍卒和喀爾喀蒙古。雍正帝見噶爾丹策零勢力迅速擴大,擔心其大搞分裂,貽害國家,遂於雍正年月決定發兵征伐。命內大臣傅爾丹為靖邊大將軍,率清兵及蒙古諸部兵2.3萬為北路軍,進駐科布多(今蒙古國吉爾格朗圖);命川陝總督嶽鍾琪為寧遠大將軍,率川陝清軍為西路軍,進駐巴裏坤(今新疆自治區鎮西縣),定於第年會攻準噶爾部首領駐地伊犁。

噶爾丹策零得知清廷出兵的消息,立即遣使來到嶽鍾琪軍前,詭稱願將羅卜藏丹津交出,乞求和平。雍正帝以為其真有誠意,允其所請,下令暫時停止進兵,並召傅爾丹和嶽鍾琪回京議事,以川提督紀成斌和副將軍巴賽分別代管西、北兩路軍務。不久噶爾丹策零發起攻勢,清廷方知噶爾丹策零的求和不過是緩兵之計,急令傅爾丹、嶽鍾琪速返各自營地,準備迎戰噶爾丹策零軍。

噶爾丹策零知嶽鍾琪英勇善戰,難與匹敵,於是,便選擇有勇無謀的傅爾丹作為攻擊的對象。

噶爾丹策零以誘敵深入的戰術誘使傅爾丹上當,傅爾丹不知其謀,輕率冒進,於雍正年月下旬在和通泊陷入噶爾丹策零軍的重圍。傅爾丹督兵左衝右突,日夜奮戰,方突出重圍。然後收攏起殘兵4000人,結成方營,且戰且退。準噶爾軍緊追不舍,後衛將領達福為掩護大部隊後撤,率部與敵激戰陣亡。傅爾丹率部渡哈爾哈納河後,兵分兩路返營。副將巴賽所率路軍被準噶爾軍追上殲滅,傅爾丹所率2000人僥幸於月初返回科布多。

此戰,清軍死傷慘重,被俘近萬人。當北路清軍被圍時,嶽鍾琪見馳援已來不及,乃派副將軍紀成斌率兵西攻烏魯木齊,企圖以分敵勢,但因噶爾丹策零迅速擊敗北路清軍後回援,未能起到牽製作用。

光顯寺之戰噶爾丹策零在和通泊大敗清軍後,於雍正年月,又令大、小策零敦多布和多爾濟巴丹統兵3萬東侵喀爾喀蒙古。結果遭受清軍伏擊,無功而返。

噶爾丹策零不甘心失敗,麵挑撥喀爾喀與清廷的關係,麵伺機派兵攻掠。清廷鑒於察罕庾爾兵營偏北勢孤,難以阻擋準噶爾軍沿阿爾泰山南麓東犯,遂於拜達裏克河、推河及翁金河(河均在音諾顏境內)畔,各築城駐兵,與察罕庾爾兵營互為犄角,控製阿爾泰山南麓的交通要道。同時,將不能勝任大將軍之職的馬爾賽改授綏遠將軍,從歸化移防拜達裏克城(今蒙古國巴彥洪戈爾西),降傅爾丹為振武將軍,駐科布多,命順承親王錫保為靖邊大將軍,統轄北路清軍。

雍正十年月,錫保得知噶爾丹策零將率兵3萬來犯阿爾泰的消息,為防敵分兵進犯,遂采用分兵扼守、待機而動的戰術,在光顯寺設下埋伏。兩軍交鋒未幾,清軍佯敗,棄甲沿河而走。噶爾丹策零不知是計,揮軍追擊,待準噶爾軍進入穀地後,伏兵突然從山上和背後殺出。準噶爾軍3萬人馬被壓製在峽穀中,無法展開,你擁我擠,亂作團。

在清軍猛烈攻擊下,準噶爾軍被殲2萬餘,其中半數被擊殺。不少準噶爾兵欲渡河逃生,又遭對岸清軍半渡而擊,溺死者甚眾。噶爾丹策零僅率少數殘兵突圍向西逃去,並盡棄牲畜輜重堵塞道路,遲滯清軍的追擊。

1745年噶爾丹策零死後,準噶爾部變動迭起,最後達瓦齊乘機奪位自立,但屬下多叛亂,紛紛歸降清朝。1755年,清政府分兵兩路直搗伊犁,達瓦齊兵敗被俘、解送京師。

1756年,策妄阿拉布坦之外孫阿睦爾撒納因“專製西域”野心未能得逞,又據伊犁發動叛亂。次年,清政府派兵進討,阿睦爾撒納逃入沙皇俄國患痘病死,在清政府再交涉下,沙俄隻得將其屍首交還清朝。至此,準噶爾部上層叛亂被徹底平息,清政府鞏固了對天山北路的統治。

平定大小和卓木之戰康熙十年(1680年),衛拉特蒙古準噶爾部統治回部後,為加強對宗教信仰不同的回部的統治,將其宗教領袖作為人質先後拘禁於伊犁。乾隆十年(1755年)月,清軍平息準噶爾部叛亂,攻克伊犁,準噶爾叛亂貴族首領達瓦齊被俘,即釋放了被拘押在伊犁的大和卓木(波羅尼特)和其弟小和卓木(霍吉占)。讓大和卓木返回南疆,統轄各部回民;讓小和卓木留在伊犁,統轄當地回人。

然而,大、小和卓木並沒有因此感恩於清廷,相反,卻打算利用地僻路險,清軍出兵艱難等客觀條件,積極進行分裂國家的活動。次年,小和卓木參與衛拉特蒙古輝特部首領阿睦爾撒納叛亂,兵敗逃至葉爾羌城(今新疆自治區莎車縣城東),隨即宣告回部脫離清廷而獨立,自稱巴圖爾汗,並傳檄回部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