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不回嗎?”愈惟問。
“最近有個大公司要來和我們公司合作,我想多了解一下這公司的情況,好製定相應的對策。”
“好,那我先走了。”
“好的,那你先走吧!”於蕭遠說。
於蕭遠正聚精會神地看資料時,林緣伊走了進來,她問:“於總怎麼這麼晚還在忙啊?要不要我泡一杯咖啡來?”
於蕭遠看林緣伊來了,像是躲瘟神一樣,他說:“不用,我馬上回去。”
“那我能不能搭你的便車回去呢?”
“你要搭便車啊!哦,愈惟剛走。我把他叫來。愈惟!”
愈惟剛走到樓梯拐角處聽到於蕭遠在叫他就馬上折回來了。他走進辦公室問:“哥,有事嗎?”
“哦,林秘書想要搭便車,我正忙,那你搭她回去啊。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說完就奔出去了。
他剛走到車庫,不小心也被套上了麻袋,他心想:這下慘了,歐陽若雪不知又要玩出什麼花樣來,這一次大概要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完了,完了。還沒等他繼續想下去,他就被打暈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愈惟說。
“不用,我自己回去!”林緣伊說。
“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吧,還是我送吧。”
“不用,我心情不好,想到處走走。”
“又是因為於總嗎?”
林緣伊想:看他平時跟於蕭遠好得不得了,不如跟他打聽點兒於蕭遠的事情。於是就說:“是,我是為了他才心情不好的。我能不能問你幾個問題?”
“可以啊,隻要我知道。”
“於蕭遠,為什麼躲我?”
“他曆來最討厭粘人的女人,所以女人越是粘他,他就越是要躲。並且他從來就不吃回頭草。”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隻要被他玩過的女人,他從來就不會玩第二次,他是個非常特別的男人。”
“那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從小到大,基本上他還沒遇到真正能讓他動情的女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哪種類型的女人。”
“原來是這樣?你是說從小到大都沒有?”
“對啊,從小到大都沒有。”
“你跟他什麼關係?”
“我媽是他原來家裏的保姆兼奶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媽很疼他,他也對我媽很好,他大我幾天,所以我就叫他哥,而且還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哦,原來這樣啊。”
“那我送你回家,我們在路上聊啊!”
“那好吧。”
一路上愈惟談論著於蕭遠的一切,於蕭遠既是他的偶像,所以他談起來也滔滔不絕。大概開了半個小時左右,林緣伊說:“到了,我租的房子,在三樓。好了,你回去吧,我上去了,再見!”
“哦,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走慣了。你回吧,路上小心。”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林緣伊走到屋裏,這是她為掩人耳目而租的房子,她不想被人發現他是鷹犬幫老大的女兒,所以就租了這間房子。她正欲躺下,突然電話想起,她接了電話後,馬上趕往露滴大酒店。來到酒店她爸的手下就馬上走過去跟她說:“他們就在二樓中間的那個房間,這是鑰匙。小姐,你要去嗎?”
林緣伊有些猶豫,但為了看清事實還是邁出了她艱難的步伐走向二樓。門一打開,她看到床上躺著於蕭遠和歐陽若雪,他們正安靜地睡著,而且還抱得緊緊的。她的心像是從高空中墜落的花瓶被摔得粉碎,再也無法愈合。但是她想衝進去將於蕭遠搖醒問問他,當初他不顧一切救她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心情,難道隻是一時衝動嗎?但是看現在的情景,她又怎會自取其辱呢,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就當沒有發生過那件事,就當於蕭遠這個人從沒闖進過她的世界。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做出妥協。她心碎地關上門,眼淚在她眼裏打轉,她不忍心流,她想將這滴淚珍藏,就當是對於蕭遠過去的懷念及感恩。她默然地離去,腦袋一片空白。似乎她的世界裏從此沒有了聲音與色彩。一切都是單調的、乏味的。又都回到了她之前的生活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