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非一般地嫵媚,她顯耀著她薄如蟬翼的裙子,如金子一樣的薄紗,並且還將這裙子的後擺,拖得老長老長。拖醒了正在沉睡中的人們。
於蕭遠和歐陽若雪不約而同地伸了一個懶腰,又不約而同地從美夢中醒來,還不約而同地對著對方尖叫起來。
“啊……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歐陽若雪尖叫道。
“啊……你怎麼會在我床上!”大約同時於蕭遠也說。
“哎,奇怪,這是哪兒?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裏。”又是異口同聲。
然後兩位苦苦地思索昨天發生的一切!然後歐陽若雪說:“你個流氓,我非殺了你不可。”說著就要跳起來打於蕭遠。可是卻猛地發現自己****著身子,於是趕緊躲進了被子,一腳將於蕭遠踹下床。
“你也不想想,我會幹這麼無聊的事嗎?我會看上你?我是被打暈了抓來的好不好,我冤枉啊!你看我脖子上還淤青了呢!”於蕭遠說道。
歐陽若雪摸摸自己的脖子,也是淤青的,是被人打暈了弄來的。然後她問:“那是會誰?”
“你問我,我問誰啊?算我倒黴,肯定又是你的什麼仇家跟你算賬,居然把我也給牽扯進來了,簡直是晦氣。”於蕭遠說。
“要是我查到是你做的話,非宰了你不可!”歐陽若雪說。
“我就不像你了,要是我查到是你做的話,我不僅不宰了你,還要對你負責呢!而且不可能是我做的,我可以發誓,如果是我做的話,我出去就被汽車撞死。”說完於蕭遠陰笑到。
“我也可以發誓!如果是我做的我就被雷劈死!還有,對我負什麼責?”歐陽若雪不解地問。
於蕭遠撲哧地笑了,他沒想到歐陽若雪竟會這般清純,並且清純地可笑,而且他一向都愛看歐陽若雪生氣的樣子,這下他既可以把歐陽若雪逗生氣,還可以探究一下歐陽若雪到底清純到什麼地步,然後他邊穿褲子邊說:“你傻啊你,孤男寡女赤身裸體,不可能不發生點兒事情。”
“你……你對我怎麼了?”歐陽若雪一臉愁容地說。
“我怎麼敢對你怎樣,可是不知道昏迷的我或者是神誌不清的我會對你怎樣。昨天晚上不知發生過什麼事情沒有。你放心,要是你有我的孩子的話,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於蕭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
“你……你……”歐陽若雪差點被氣哭了。
“我怎麼?你什麼也不記得了,我也什麼也不記得了啊。我怎麼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沒有。”
“我……我死都不要嫁給你!”
“哎!誰要你嫁啦。我是說我會公開承認你肚裏的小孩兒是我的。”
“你敢!”
“怎麼不敢?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啊!”
“你不能說出去!”
“我憑什麼不說,有孩子是值得慶幸的一件事啊!”
“你要是敢說,我就把你給毒啞咯,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
“我又不是文盲,我說不出來,我還可以寫出來啊!”
“我再把手給你砍斷咯!”
“那你就忍心看你媽媽孤獨地在監獄外看望你嗎?”
“你……”
“有句話叫做什麼來著,哦,衝動的懲罰。懲罰你可不要緊,要是把你媽媽也懲罰了那可沒必要。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回避也無用,還不如坦然承認了!”
“我怎麼會遇到你這個混蛋啊!天啊!我要殺了你!”
“哎,你殺了我你也得償命。你忘了你尚有媽媽在世嗎?你忍心看著你媽媽一個人孤老終生嗎?再說了,萬一你真的懷上了我的孩子,豈不是讓他一生下來就成了孤兒。”
“你……這個王八蛋!混蛋!無奈!流氓!”歐陽若雪滿眼堆淚。
可是於蕭遠看她那樣,心裏感覺非常地痛快,是既痛苦又快樂,連他自己也無法猜透他此時的矛盾心情。他突然想過去安慰兩句,可看到歐陽若雪痛恨的眼神,他又收回了這個想法,於是轉身離開房間,將要出門時還扭過頭說:“你可好好兒掂量哦!我走了!”說完堆著一臉的奸笑走了出去。歐陽若雪此時傷心極了,她真想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