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堂內,女子手持短槍,將黑洞洞槍口,瞄準問天的腦袋。
聞聲後,問天連眉梢都未挑動,隻是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而文川信雄卻似溺水後,抓住一把稻草般,死命掙紮,奮力從牙縫間擠出:“救——命”兩個字!
“老鬼子!今日縱使共赴地獄,我也要先宰了你!”
問天嗤笑間,受傷左臂猛一用力,掌中飛刀末柄,紮進其右側脖腔內!
“噗嗤!”
文川信雄吐長舌頭,白眼仁一翻,不甘地吐出一口濁氣,四肢開始抽搐!
問天手腕一翻,飛刀在其脖腔內一絞,大動脈被挑折,然後猛地拔出飛刀!
嗤嗤,血線狂飆,鮮血如水槍發射般,噴射數米之遙,牆壁上血液沾染,恰如櫻花綻放!
問天提著文川信雄的後脖領,趴在其耳邊,冷冷說道:“你不該觸及我的底線!”
文川信雄嘴裏,往外不斷吐著血沫,麵部扭曲,活脫脫一副惡鬼麵容。
“砰!”
沉悶的一聲槍響,子彈出膛,發出刺耳啾鳴聲,擦著問天頭皮呼嘯而過!
“我警告過你,讓你放過文川聖忍,你全然當作耳旁風,竟然當麵擊殺他!
你是在挑戰日本帝國的威嚴,是在蔑視整個日本帝國武士與軍人的尊嚴!”
聲音冷酷到冰點,整個房間溫度驟然下降,如同身在陰冷的冰窖中。
問天隻覺頭皮灼痛,並未搭言,飛起一腳,蹬飛東川信雄的屍體。
俯身將女童抱起,小心翼翼將其脖子上的索鏈解開,隨手一拋。
又將塞在女童口中的破布取出,掏出手帕,擦去脖間鮮血。
一條寸許長血口子,赫然入目,問天不由得一皺眉,眼神愈加淩厲!
若是鎖鐮再深入一絲,女童大動脈必定被割斷,問天打個冷戰,不由得一陣心悸後怕。
“我不管你是誰,敢阻擋我的去路,縱使神來了,也阻止不了我的殺戮!”
問天淡然開口,可語氣卻不容抗拒,說罷起身,看向來人。
一望之下,問天竟然抱著女童,“騰騰”連退數步,瞪大眼睛,滿臉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有如此相像的兩個女人?”
問天瞬間陷入迷茫中,怔怔看著來人,不由得,喃喃自語。
來人看問天如此神態,也頗感詫異,一雙秋水眸子,也一眨不眨盯著問天。
“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錯愕片刻,問天終於回歸冷靜,抱著女童向屋外走去。
“給我站住,背負幾十條人命,想走便走嗎?”
女子再次舉槍,瞄準問天頭部,手指已然用力,準備扣動扳機。
“不要逼我殺你,你和我一個故人長得很相似,她不會同意我殺掉你!”
問天停頓一下腳步,頭都沒回,聲音很生硬,不夾雜任何情感。
“那是你自身問題,我並不領情,我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女子說話間,扣向扳機的手指緩了緩,話落,手指又重新勾向扳機。
“既然你要找死,我成全你!”
問天言語間,將女童輕輕放下,將上衣脫掉,溫柔的蓋在女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