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不好好讀書又準備去哪裏鬼混?”

縣令府大宅內驟然響起中年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女兒啊,你就聽你娘的話,好好讀書別出去玩了。”

男人溫和的勸誡聲緊接著響起。

“娘,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不想讀書也不想參加科考,你女兒我就不是讀書的料。”

……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隔幾天就會上演一次,府裏的人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

這縣令家的獨女劉嬌嬌什麼都好,隻是在她母親看來唯有兩點不好:一是她本想讓女兒好好讀書將來參加科考,不求舉人進士,哪怕是個秀才也成,她可以動用自己的人脈給女兒謀個活兒,可這女兒當真是油鹽不進,提到讀書就跟觸到她逆鱗一般,也不知道隨了誰;二來嘛這個女兒如今已經二十了,卻至今未娶,上門說親的媒婆都快把門檻給踏破了,她卻一個都沒看上。

劉縣令十分發愁,她在女兒這個年齡不僅娶了三房夫郎還有了三個孩子,照這麼下去,她真怕她們老劉家的香火就這麼斷了。

劉嬌嬌在縣城裏算得上半個百事通,就連張家長李家短的芝麻小事她也略知一二,更別說最近風靡縣城的花郎君替母從軍記了,她最小的弟弟都能張嘴將故事講個大概。

瓦舍裏的說書生意越是紅火,添香樓的生意就越是冷清。

這樣下去可不行,顧珣身上可是背著不小的營業指標的,他就不信了就一個說書的能有多大能耐,將他添香樓的生意都搶了去,他非得去看看不可。

由於正門的人實在太多,沈喬進不去隻能繞道後門。

“女郎可是要去聽最近很火的“花郎君替母從軍記”?現在一票難求,我這裏有一張入場券,隻需要這個數我就賣給你。”

一個青衣女子攔住了沈喬,鬼鬼祟祟地看了一圈周遭之後朝沈喬伸出三個手指頭。

“三十文?”

沈喬試探性問道。

哪裏有爆場哪裏就有黃牛,這古代也不例外,沈喬心想三十文的價錢倒還算厚道,不算太誇張。

誒,女郎你開玩笑呢吧,三十文哪裏能買到入場券哦,起碼得三錢。“

沈喬心下一驚,祖宗喂我出息了,怕是周傑倫的演唱會門票溢價都沒我這個嚴重。

“買不起買不起,你這黃牛也忒不厚道了,一張入場券價格炒得那麼高。”

“嘿,你不識貨,整條街就沒有比我賣的更便宜了,等下進不去你可別後悔,不過你剛剛說的什麼牛?”

青衣黃牛嘟嘟囔囔說了幾句就走了。

這古代的黃牛那麼厲害的嗎?沈喬搖搖頭,這票價從側麵說明了她故事的火爆,但這麼發展下去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她得找陶老板說道說道。

熟悉的布景,不一樣的開場白,沈喬依舊坐在觀眾席看不到的地方。

聽過的人已經接受了這種新型的說書模式,沒聽過的人倒覺得十分新鮮。

最佳VIP的位置坐了一男一女兩人,不過瞧著兩人倒不像是認識的。

女子有些自來熟,她是聽過前麵故事情節的,但苦於身邊沒人和她討論劇情,如今見身旁坐了個器宇不凡的男子,微微側頭小聲詢問對方:“你說這花郎君的男兒身身份有沒有被人識破?”

顧珣看著這瓦舍人擠人的熱鬧場景就來氣,他的生意,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