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突然有個人冷不丁湊過來和他討論劇情,心下更是不悅,他怎麼知道!
喜提一個大白眼的劉嬌嬌訕訕地縮回頭,暗暗在心裏腹誹對方土包子。
說書人清了清嗓子,場子立馬安靜下來。
狼煙四起殺聲震天,在沈喬的述說中一幅戰火紛飛的畫卷徐徐展開……
一開始還頗有些不屑的顧珣竟然也漸漸融入到了故事情節中,隻是這說書人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
花郎君替母從軍的故事從鳳寧縣流傳而出,甚至連京中的達官貴人都有所耳聞。
有的人根據這個故事還二創了不少情節和故事,據此寫出來的書也是賣得火爆。
“阿福,你不覺得瓦舍裏那說書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嗎?好像在哪裏聽過。”
可惜那說書人躲在屏風後麵,他無法得知具體是誰。
這一番實地考察下來就連先前心有不服的顧珣也不得不承認那邊的故事更有吸引力,說書形式也更加別出心裁,可他顧珣開的添香樓主營業務不是說書啊,早知道就不該拿這個來吸引客人的,這下不僅來聽書的人沒有,連來吃飯的人也沒有了。
“有嗎?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阿福是站在走廊上聽的,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須眉不讓巾幗,想象著自己有朝一日也可以上場殺敵,對於自家郎君所說的話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熱血,實在是太熱血了!
“反正這幾天樓裏也沒什麼生意,你就別在這裏守著了,去對麵瓦舍守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進出,我非得把這個說書人揪出來不可,讓她壞我大事。”
十六七歲的少年郎氣鼓鼓的樣子活像條河豚,一條唇紅齒白的俏河豚。
“阿福,我說的話你到底聽沒聽進去?”
“誒,好好好,一定給郎君把那個說書人給蹲到。”
顧珣陡然提高的音量終於把沉浸在幻想中的阿福給喊回了魂。
“陶老板,我也算是你這裏的老熟客了吧,你去,把那個說書人給我叫出來,我有幾句話想問問她。”
劉嬌嬌一向不喜歡用縣令千金的身份來壓人,但如今這陶老板軟硬不吃,她想見一見那神秘的說書人都不行。
“誒喲,不是我不願意讓您見她,這是她自己定下的規矩,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沈喬給自己定下了目標,在瘦身成功之前絕不以真麵目示人,這是和陶老板通過氣的,如今沈喬可是她這裏的搖錢樹,可不得順著來,即便你是縣令千金也不成。
陶碧華一想到自己坐得端行得正,也不怕縣令大人拿她怎麼樣,底氣也愈發足了起來。
“那你告訴我她是誰,我就遠遠地看上一眼行不行,絕對不會讓她發現的。”
她劉嬌嬌拿得起放得下,可進可退,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對那個神秘說書人的身份可實在太好奇了,旁人隻關心劇情,可她劉嬌嬌不僅關心劇情更關心那個在幕後說書的人。
“不然我給你這個數,你隻給我看就行。”
劉嬌嬌從懷裏摸出二十兩銀子。
陶碧華趕緊閉上了眼睛,萬一沈喬因為此事和她鬧翻了,跳槽去對麵的添香樓怎麼辦?
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分得清的。
“不行不行,這個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