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頓毒打外加真誠解釋,親愛的三叔他終於信了!
普天同慶!
吳斜癱在沙發上,因為一個昵稱而引起的誤會,他希望這輩子不會有第二次了!
“好了,回歸正題。”揍人也揍累的吳三醒坐回椅子上,對他說:“你這東西我現在暫時還無法看出來,不過應該是戰國時期魯國的一個貴族。
因為他的墓穴所在都被人寫在了這張帛書上麵,想必是個地位非常高的人……”
……
一夜悄然流逝。
清晨,窗外麻雀嘰喳歌唱,充當天然的鬧鍾。
月終拿下蓋在眼睛上的手,眼底一片青黑。
昨晚又失眠了,哪怕吃了安眠藥也一直無法入睡。
這麼多年了,他依舊討厭這副糟糕透的身體。
什麼時候才能死啊……
‘咚咚咚’
“阿月,起了嗎?”
“嗯,進來吧。”
黑瞎子推門走進,看到的就是披散長發倚靠在床頭的青年。
目光落在對方眼下的青黑,心疼的皺眉。
“一晚沒睡?”
“嗯,可能是剛回國水土不服的原因吧。”
其實不是的。
因為過去的經曆,月終很少有能真正入睡的時候,實在困極了才會淺眯一小會。
聞到空氣裏熟悉的藥香,他就知道又逃不過喝藥了。
“要不試著再睡會?看看能不能睡著。”
黑瞎子很擔心青年現在的狀態。
醫生說過,阿月的精神係統一直很衰弱,多年下來沒突然猝死已經是萬幸了。
“睡不著……早飯吃什麼?”
月終掀開被子赤腳踩在毛毯上。
他的房間永遠是開著暖氣的,身邊人總怕他受涼然後進醫院躺個十天半載。
“穿好襪子和拖鞋再去洗漱。”
黑瞎子把他壓回床上坐好,找來襪子和拖鞋蹲下親自給他穿上。
青年的腳是正常男人的大小,膚色透著病態的白,腳腕骨骼凸起,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很漂亮。
黑瞎子的眸色暗了下去,很快又恢複正常。
這麼多年他是又當爹又當媽,比裘德栲那個在戶口本上的爹還稱職。
“所以早飯吃什麼?”
月終這個人挑剔得很,不是尋常那種不愛吃這個不愛吃那個的挑剔,而是合不合眼緣,有沒有食欲吃的挑剔。
不然就是山珍海味也勾引不起他的味蕾。
“我告訴你啊,是我一大早起來親手做的,健康還營養,你就是看到了不想吃也得給我吃啊!”
照顧了他十幾年的黑瞎子把各方麵都了解得透透的。
想當初他還是一個隻會文武不會廚的兩好男人,認識阿月後硬生生把各種奶媽技能拉滿,唉!
“哦。”
月終趿拉著拖鞋進了衛生間。
他說了必須要吃,沒說不能隻吃一口不是?
“半碗啊。”
跟有讀心術似的。
黑瞎子:哪裏有讀心術,是我太了解你了。
洗漱完月終換了件衣服,是一套黑色用金線繡著月桂的中山裝。
翻出枕頭下的手機,開機,入目就是一堆消息和未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