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裏安靜得過分。
幾人都盯著青年的背影。
吳三醒突然想到在山洞裏時因為一條語音而下跪的女粽子,再看如今,那真的是巧合嗎?
月終的手輕微顫抖著,體內血氣翻湧,被他壓抑著。
“Rose……”吳斜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掙脫開三叔的爪子跑到他身邊。
“Rose!”
“我沒事,吳斜……”
“你騙人!”吳斜抓住了他顫抖的手,看著那雙來不及藏去痛苦的眼睛,萬般心疼。
掰開他握緊的拳頭,手心是溢出少許鮮血的五個月牙。
那是他自己掐出來的。
“很疼吧……下次不要掐自己了,掐我,我不怕疼的。”
青年濕潤的眸中是明晃晃的心疼與在意。
月終的手指微蜷,垂下眼簾不去看他。
他不疼的,他隻是心髒…有一點點難受……
吳三醒和蟠子對視一眼。
接收到示意的蟠子走到張啟靈身邊:“小哥,剛剛那位小先生說的,你聽懂了嗎?”
張啟靈緩緩搖頭,他聽不懂那個語言,但他感知到了,在青年說出那個語言時,無從壓抑的恨。
他恨棺裏躺著的人。
為什麼會恨?
吳三醒的眸色暗了暗,現在看來不論怎樣,都不能輕易得罪這位小先生。
包紮好月終手上的傷口,吳斜才問出了幾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Rose,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語言啊?為什麼這個石棺在你說完後就不動了啊?”
月終垂眸看著手上的蝴蝶結,沉默半晌:“玄門中一種通靈語種,我跟他說如果不消停點,就把他生前幹的惡事公之於眾。”
是幹了什麼惡事那麼害怕世人知道呢?
吳三醒走上前來:“小先生,那你知道這棺中躺著的是誰嗎?”
“周咳咳…周穆王。”
吳斜驚呼一聲:“誰?周穆王?那他怎麼會躺在這裏?”
所以這個墓是周穆王的?可如果是周穆王,怎麼會葬在祭祀台這裏呢?
可在見過青年的能力後,沒人對他的話產生懷疑。
月終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躺在這裏的原因能有什麼?無非貪欲作祟罷了。
這個問題暫時得不到答案,或許深入後就能知道了。
張啟靈在經過他身邊時停下,用一雙毫無波瀾的眼睛看著他。
“我沒事,出去後不用跟瞎子彙報。”
在彎彎繞繞的通道裏走了好一會,從兩麵牆壁上的裝飾來看,他們距離主墓室不遠了。
突然,吳三醒發現一個被挖開的狗洞,抓了把地上的沙土,很新。
“這個洞應該是剛挖不久的。”
吳斜彎腰往洞裏看:“應該是……”他看了一眼被他牽著的月終,改口:“那夥人挖的吧?”
吳三醒:“嗯。不過這個洞不像是外麵打進來的,倒像是從裏麵打出去的。”
這一聽吳斜急了:“他們該不會已經拿了裏麵的文物出去了吧?”
月終敲了他的腦袋一下:“忘了我說的?有我在他們不會拿。”
蟠子說出自己的發現:“如果拿了他們會順著原路出去,但沒有,應該是出了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