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早陪著牛家人一塊吃過早飯後,牛大大就說正好順路,可能讓她搭便車。小七也就樂嗬嗬的挽著牛大大的手臂一塊走了。
其實牛大大是有話想跟她說的,送她去了啟老那兒,主要是要順便把最近發生在啟老身上的事情始末告訴了小七。
啟老多年之前參與過一次文物的鑒定工作,那東西也被作為國寶回購,還拍成了記錄片,當成啟老人生功績之一。而最近有人跳出來說,那文物是贗品,好在那人在這事上還沒說啟老收取了賄賂,隻說是啟老走眼了。但因為寫了論文在些小報上發表,影響還是很壞的。特別是對啟老這樣的老派文人了,說他走眼,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啟老並沒有反駁,隻是閉門謝客,采取不理不睬的策略。也是,學術之爭其實是好事,隻是看看那東拚西湊出來的東西,還真是不值一駁。當然了駁與不駁,也是麻煩。駁了就是學術霸權,不駁,人家說你心虛。於是那人還得了意,竟然窮追猛打起來,最後還波及到了小七。
“所以大人沒告訴我這事?”小七知道啟老被黑這事,她隻是看了一個網站跳出的短新聞,點開看看,並沒有說得很詳細,網站本來就是那樣,弄的都是半截話,小七上輩子就領教過了,所以也不相信。轉頭問小和大人詳情,他隻說‘跳梁小醜,不足掛齒。’她慣性的相信小和大人,所以也就沒有追問,因為啟老也沒提這事,她也就不好問了。沒想到事情已經到了牛大大非要親自出來告訴自己的地步,這應該是因為扯上自己了。
“應該是,我的想法跟小明不同,瞞著沒有意義,你總會知道,網絡現在什麼看不到,你本身也在上網,再說既然扯到了你,你又來北京了,所以總會有人跳出來問你,所以還是想說說。”
“說我是官二代,師傅懾於我父親,才收我為徒,力捧我上位?”小七用膝蓋頭想也知道無非就是這些了。
“比這個還難聽,然後說你的字非不是什麼新創字體,畫更是筆法幼稚,全無章法可言。”牛大大搖搖頭。
“比這個還難聽是什麼?”小七倒一點也不介意人家批評自己的書畫作品,反正對她來說她還真的沒膨脹到覺得自己完美無缺了,自己還批評張大千和齊白老呢。所以批吧,沒事。她比較感興趣的是,能比被批成官二代更惡毒的是什麼。不過,自己除了在部隊裏占了點便宜之外,天地良心,她真的在外麵沒有為非作歹啊。
再說了,雖然那年的個展讓一些大佬知道自己身份,但人家也不會逮個人就說自己家老爹是誰。所以基本上這些年她過得還算平靜,她不找人家的麻煩,怎麼還有人找她的麻煩?
“關門弟子,又是年青的女孩子,總會有人說三道四的。”牛大大看著笑咪咪的,但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快,顯然外麵說得就更不堪了。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小七明白了,無非是男女那些事兒,自己無所謂,身邊的人都相信自己,但是啟老九十高齡了,讓人這麼說,真是讓人痛恨了。
“小明在查這人的底子,要知道這些人,本來就是********,隻要不死,他們就能亂說一氣,你告他誹謗,他反而得意了,吵架總得有對手,我們回應了,人家更能大說特說了。”牛大大苦笑起來,自己一直都在這種非議的旋窩之中。不然也不會練成這樣說話尖刻,但總是一臉笑的性子了。
“查有什麼用,您也說了,這些是‘油抹布,打不濕、擰不幹’的。我們隻能被動著挨打,等人打夠了,換個人打,我們才能鬆口氣。”小七咬著牙卻隻能無奈的說道。
“還不錯,心態這樣,我也就放心了。別露在臉上,讓啟老看到會難過了。”牛大大其實也是這個意思,因為根本沒有辦法,這些人本就靠著這個吸引大眾的眼球,炒作自己,理他就給他臉了。他也看出小和大人這些日子已經有點不耐煩了,牛大大找小七說這事的原由也在這兒,別讓小和大人做傻事。
“謝謝您。”小七下車時對牛大大笑了笑。
“沒事,快上去吧!”牛大大擺擺手,心裏不禁酸了一下。原本那麼歡快單純的孩子,結果竟然還被瘋狗咬,這個真是……小和大人和小七是他一同認識的,小和大人是能幹,可小七可愛啊。
小和大人和小七之間從單純的青梅竹馬,到現在相濡以沫的情侶,都是他們看著一路走來的,隻是不知道這些的人,會怎麼想這事?一個年青的女孩子,為了成名不擇手段?畢竟不知道的人更多,願意看這些事的人更多。之前說啟老學術造假,大家也不敢說什麼,傳了兩天,看啟老沒出來回應,本就有點風向變的意思,沒想到就扯上了風月,於是很好,小報的記者們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