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你可以拒絕,可以反抗,我認識的江晚魚,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聽著烏佳馨的責問,江晚魚一語不發,烏佳馨看著她雷打不動的她,越發氣憤:“江晚魚,你倒是說句話,我不信你是心甘情願要嫁給慕容懷卿的!”
江晚魚仰頭看了她一眼,還是不開口。
“你到底什麼意思!”烏佳馨急了,兩手扳著她的肩,厲聲質問,“我一個犧牲就夠了,你沒必要牽連進來,如果皇上知道了真相,他一定瘋掉的!”
江晚魚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在烏佳馨的一疊聲質問中,冷冷開口:“犧牲?誰說我要犧牲了?”她抬手,撥開烏佳馨扳住自己肩膀的手:“不要以為自己做什麼都是為了別人好,或許在你看來,你的付出是犧牲,但對於他人來說,你自以為的犧牲,根本就是一個負擔!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你憑什麼說是犧牲?你說我應該反抗,該拒絕,但我問你,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對皇上又有什麼好處?慕容懷卿既然能提出這個要求,那他便有十足的把握,烏佳馨,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接受現實,助我一臂之力,二是繼續鄙視我這個沒有良心的女人,做你自以為是大義淩然的巾幗女英雄。”
烏佳馨頹然鬆開兩手,江晚魚說得對,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犧牲,奚成壁從未逼她做過決定,既然是她心之所願,就談不上什麼犧牲,可她卻依舊不能接受江晚魚的決定,“這就是你的解釋?”
江晚魚笑,看著窗外人工建造的絕美夜景:“我還需要什麼解釋?如果你說這些,隻是為了令我有罪孽感,我勸你省省吧,我江晚魚這輩子,也不會有這種無聊情緒的。”
烏佳馨忽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麵前這個女人,壓根就是油鹽不進,她一邊羨慕著她,一邊憎恨著她,她不配,不配被那樣優秀的男子深愛。
但不配又如何?自己終究是得不到那份幸福的。
她不想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所以她盡可能的為他們創造機會,哪怕是放棄自己的幸福,用自以為是的犧牲,成全他們的幸福。
可對方卻不領情,她恨江晚魚,卻又說不出恨她的原因,“你真是冷血的女人。”
聽了烏佳馨毫不客氣的評價,江晚魚不覺得被冒犯,反而極為認同地頷首:“你說的對,我確實冷血。”
烏佳馨臉上有厭惡的神色,江晚魚卻不管,徑自道:“我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我剛才就對你說了,沒有什麼犧牲,我這麼做,隻是因為我想這麼做。”她站起身,疲憊地揉揉太陽穴,以前不知道,懷孕竟是這麼艱苦的一件事,她覺得自己所有的精神與體力,都被腹中的孩子給搶去了。
“江晚魚,你……”烏佳馨似乎還想說什麼,可她卻徒然地張著口,說不出一個字來。
江晚魚在走入內室前,回頭道:“婚禮當天,是唯一的機會,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若你願意助我,我定會盡最大努力,送你離開這裏。”
說完,便走進了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