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產在鄭國政治舞台上活動的時候,正值春秋後葉。那時候,大國麵臨征戰,小國疲於求存。子產執政前,鄭國“國小而佰(逼),族大寵多”國外有大國威逼,特別是受北南的夾擊,國內則有強大的貴族勢力挾製,社會矛盾尖銳複雜,鬥爭異常激烈。內憂外患,正未有窮期。
子產(約公元前574年——公元前522年),公孫氏,名僑,字子產,一字子美,是司馬子國的兒子,從小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鄭國公元年(公元前565年),國君幼弱,當國(代國君攝政)專橫,大夫驕奢。這班人為求媚於晉,遣將子國、子耳領兵伐蔡,抓了蔡國司馬公子燮。凱旋歸來,大家都興高采烈,唯獨少年子產不以為然。他說:“小國無文德而有武功,禍莫大焉。楚人來討,能勿(不)從乎?從之,晉師必至。晉楚伐鄭,自今鄭國,不四五年,不得寧矣。”意思是說:鄭國是個弱小國家,不修道義而恃武功,禍患沒有比這更大的了。蔡國是楚的盟國,楚國必來討伐,楚來討伐,鄭有能力不屈從嗎?一旦屈從於楚,鄭的老盟國晉又必將興師來問罪。晉楚夾攻,至少四五年,鄭別想安寧了。他父親子國嗬叱道:“你知道什麼!軍國大事有正卿(執政)過問,小孩子多話,要受處罰的。”發生在四月,果然當年冬天楚就遣大將子囊興兵來討伐了。此後幾年,楚伐與楚盟,晉伐與晉盟,一年之中,夏朝晉卑躬屈膝於兩強之間,楚晉則對鄭發動戰爭。這件事實說明,子產早在童年時代就表現出光彩熠熠的政治家才華。
鄭國公三年(公元前563年),晉國率諸侯軍隊伐鄭,鄭國發兵抵抗。執政子駟與貴族尉止的關係,在反抗晉的戰爭中,子駟以超越製度為由要裁減尉止的兵車,並阻止他獻俘請功,這使其矛盾更激化了。削弱了貴族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的土地,這時尉止就聚合五族和以前政爭中的不滿之徒,乘淩晨攻打執政駐地的西宮,殺死當國子駟、司馬(掌兵)子國、司空子耳,劫持了鄭國公。子駟的兒子都聽到消息,未加設防,倉皇追擊,反叛者已殺進了國君宮殿北宮。子駟回家武裝族人,奴婢、家丁多已逃走。子產聞聲,先派人把門戶,關閉倉庫,然後集合了駕的戰乍,中13人,步卒72人,兵車,編好隊列,有組織地對叛軍發動進攻,迅速攻人北宮率領悶人來助戰,叛軍招架不,狼奔豕突,尉止被殺,餘黨或死成逃。平叛取得圓滿成功,子產在平叛中初露鋒芒,陸斤了釘釣窩謀和傑出的組織才能。
叛亂平息後,子駟的兒子孔當國。有些人不能順從,他則準備加以勸阻他,並要他把載10燒掉。子孔辯解說:鵬的在於安定國家,因為大家反對就燒掉,豈不成了人家執政,國家就很難治理。子產說:“眾怒難犯,專欲(專斷)難成,合二難以安闊,危之道也(照舊執政、眾亦得安,不亦對乎?專欲尤成,犯眾興禍!子必從之。”子產有理有據說得對方膛目結舌,不得不將《載書》當眾付之群情遂安定下來。當時奴隸主勢力還相當強大,子產能夠無私無畏,抵製上司的專橫決策,直至取得成功,他的正氣難能可貴的。不久,於鄭國公十二年(公元前554年)就被鄭人立為卿了,從此正式登:鄭聞的政治舞台。
大夫伯有(名良宵,以宇行)政治專橫,為人飲酒成癖,在家擊鍾酗酒,夜以繼,顧得上朝議事。鄭國公二十二年(公元前543年)秋入,郎君派他出使楚國,他卻強製有世仇的家族,溜出家去飲酒。子皙到了楚國,他還在楚國飲酒作樂子晳怒不可遏,遂帶領駟氏家族向他進攻,放火燒了他的家室。伯有一氣逃到梁(今河南禹縣東北沁等酒醒過來,才知道出了什麼事,於是再逃到許國。鄭君為此大夫在大宮(祖廟)結盟,集國人於都城梁門外盟誓。伯有知道這種結盟矛頭是指向自己的,便組織兵力打回國去,由都城的墓門攻進城內;子皙的同宗子西的兒子駟帶率領國人拒敵,雙方都爭取子產,希望能站到自己一邊。子產說“兄弟而及此,吾從天所與”,意思是同室操戈已夠痛心,我不能卷入任何一方。伯有戰死在羊市,子產給他送了壽衣,作了裝殮,毒哭後將他安葬了。聊氏家族的人想刺殺子產,子皙的胞兄子皮喝住眾人說:“子產安葬死者是合乎禮義的,禮義是立國之本,殺守禮義的人則後患無窮。”伯有死後,子皮執政。子皮深感子產德才兼備,當年就讓賢於子產,鼓勵子產建立自信心,鼎力支持他的工作。子產為了穩定政局,打開執政局麵,從當時貴族勢力還相當強大的客觀形勢出發,采取了安撫世家大族的政策:他派貴族伯石去辦事,給予土地作報償。有人就他這樣對伯石優厚不理解,子產說“安定國家,必大焉先;姑先安大,以待其所歸”,意思是要使國家安定,必先安定大族:暫且施惠大族,要他們成就國家才是歸宿。貴族豐卷請示用新鮮獵物祭祀祖先,這是君主才能享用的禮儀,子產不準。豐卷盛怒之下,調集徒眾要攻殺子產,被子皮驅逐出國。子產請求鄭國公保留豐卷的土地,三年後豐卷回來,子產將土地及其三年的收獲如數歸還他。同時,子產對過分胡作非為又不識寬待的貴族,則嚴懲不貸。大夫徐無犯的妹妹美貌,公孫楚已下了聘禮,公孫黑又強迫女方受聘。公孫黑不能得逞時,去殺公孫楚而未遂,子產赦免了他;他不甘心,又想殺人家的全族。子產抓住他,曆數(條死罪後殺掉,內亂便平息了。子產施政,時以說“寬猛相濟”,以寬為主,以嚴補寬。前者為執政打化;後片使執政強而存力。“寬猛相濟”之治,使鄭國賊,道不拾遺。後來的法家繼承了他的“以服民”,講則繼承廣他的“為政以德”。他的統治經驗和思想,對法家和儒家都有很大的影響。子產執政期間,陸續對鄭國內政作為酣的審的大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