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望見另一邊的玻璃 (2)(1 / 3)

我焦渴著以親吻進入你濕潤的唇。在你胸前的乳峰間,我期盼著我的唇和手指的奔跑去喚醒那深藏其間的呻吟之叢。我渴望南行,以溫暖的擁抱和此刻燃燒的肌膚,去俘獲你的腰肢,輝煌的太陽正宣告夜將在其下誕生。勤勉而靈巧地,起伏在你騎乘的蹺蹺板和那允諾和否定的支點上。給你一次寒暑交織的顫栗,一起抵達那欲望的潮頭。以加倍溫暖的肉體和運動收緊我手掌中的暖意。開始,慢慢地起步,繼而,是輕柔的疾行。接著,是身體和欲望的奔馳,抵達天空,爾後崩塌。一次寵幸,疲憊的允諾。我求你一次寵幸,寧謐地歎息著的女士。讓我的頭倚在你的肩上,我會因此而得救,而遠離你,我將會死去。’

“一個狂風暴雨的夜晚,正像他心中燃燒的情欲,一道閃電點燃了猴臉的小屋。他淋得精濕、顫抖著躲進了近旁的山洞。舉著一隻火把照路,他發現了一對小小的雕像,那是用石頭和泥土塑成的給與受的逸樂的形象。山洞裏有一處噴泉,一些小盒子,一旦打開,盒子會講述那些曾經發生或將要發生的可怕的故事或奇跡。此時,猴臉不能、也不願離開這個山洞。在那裏,他又一次感到欲望攫住了他的雙手,他寫著,編織著那並不通向哪裏的橋..

“‘此刻,親愛的女士,我是一個渴望著港灣的海盜。明天,是一個戰場上的士兵。今天,是一個擱淺在樹叢間的海盜。欲望之舟高揚著風帆。持續的呻吟,全部是顫栗和期盼,引導那航行於妖魔和風暴之間的欲望之舟。閃電照亮了絕望之海的波光。鹹濕的霧氣掌著舵柄導航。純淨的風,孤獨的語詞,我航行著,在歎息和氣促間尋找著你,尋找著身體將你送至的完美所在。風暴將至的女士,欲望是在你肌膚下隱匿某處的扣結,我必須找到它,念動咒語,將其解開。那以後,你的渴求,你女性的搖曳將獲得自由,它們將充滿你的眼裏、口裏,你的腹中。那自由將隻是一瞬,因為我的雙手將會到來將其俘獲,以我的懷抱我的身體將其帶往大海。我將是船和躁動的海,令我得以進入你的身體。那將是一場無休止的風暴,狂暴的巨浪將我們的身體拋上擲下。那欲望的最後一擊,將我們拋上沙灘,爾後酣睡將至。此刻,我是一個海盜,溫柔的暴風雨的女士。不要等待著我的襲擊,來吧。讓那海、那風、那舟船化作的岩石見證吧。欲望之洞穴!地平線上,滿聚著飽含著黑酒的雲,此刻,我們正要到達,此刻我們前往..’

“他們說,事情就是這樣。他們還說猴臉再沒有走出山洞。誰也不知道他致信的那個女人是真有其人還是那山洞——那個欲望洞穴的造物。據他們說,猴臉還住在裏麵,而那些曾靠近山洞的人都遭受著同樣欲望的折磨..”

杜裏托全神貫注地聽完了故事。看到我已經講完了的時候,他說:“我們得去。”

“去?”我吃驚地問道。

“當然了!”杜裏托說,“我需要一些文字建議好寫信給我的老女人..”

“你瘋了!”我抗議說。

“你害怕?”杜裏托譏刺地問。

“這個..怕,的確怕..不怕..可天太冷了..好像要下雨了..還有..對,我是害怕。”

“呸!別怕。有我呢,我會告訴你怎麼走。我想我知道欲望洞穴在哪兒。”杜裏托很有把握地說。

“好吧。”我說,認命了,“你指揮這次探險。”

“好極了!我的第一道命令是,你做先頭部隊,中間沒人以迷惑敵人,我在後頭斷後。”杜裏托指示道。

“我?先頭部隊?我抗議!”

“抗議無效!”杜裏托斬釘截鐵地說。

“好吧。當兵的就是當兵的,我跟你去。”

“好,這才像樣。注意!襲擊計劃如下:

第一,是那裏人很多,我們就逃。

第二,要是那裏沒多少人,我們就躲。

第三,要是那裏沒人,前進,為了我們的向死而生!”杜裏托一邊整理著他的小包一邊下達指示。

照我看,這個作戰計劃似乎過分謹慎,但現在杜裏托是頭兒,而且在既定的情況下,我身為先頭部隊,沒理由反對行動謹慎。

頭頂上,星星漸次被雲遮沒..

“好像要下雨了..”我對杜裏托——抱歉,對頭兒說。

“安靜!沒有什麼會阻止我們!”杜裏托叫喊著,用的是奧利佛·斯通那部叫《野戰排》的電影裏軍官的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