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陣破敵(2 / 3)

當然﹐這不過是計劃的一部份﹐畢竟他不需要殺戮﹐隻需要勝利。

野鬆林的出口﹐兩個身影悄然無息地等在那裏﹐靜靜地看著黑塵中的黑色越來越濃。

「真的沒事﹖」

「相信我!」默石麵露堅毅之色﹐右手擎著騎士劍﹐左手捏住了骷髏玉匕﹐身軀很快進入了骷髏狀態﹐然後他把隻剩下骨頭的左手朝少女伸去。

少女已經失去了殺手應有的鎮定﹐顯得有些緊張﹐僅憑一人之力要想擊倒兩千名強大的黑騎士﹐除了作夢外她不認為有這個可能性﹐但默石所展現出來的自信讓她無法拒絕﹐更何況局勢的發展也讓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掏出了小木管﹐裏麵滾著幾滴剛取出不久依然鮮紅的血液﹐輕輕地滴在了默石的左手。

轟的一下﹐默石感覺到那股無法控製的強悍力量從虛的境界中噴湧出來﹐一瞬間就侵占了整個身軀﹐巨大的力量甚至開始撕扯每一寸肌膚﹐迫使他不得不立即將它們釋放出去。

少女退了一步﹐吃驚地同伴﹐完全可以感受到力量不斷從黑色的重鎧和白色骨身滲透出來力量。

「開始吧!」默石朝少女點了點頭。

不知是被那張骷髏麵孔嚇住了﹐還是被強大的力量感震撼了﹐少女遲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隨即開始向湧來的黑騎士群衝鋒。

奔行不過十幾秒﹐身軀剛剛由直接變成了獅子奔行狀態﹐她立即感覺到背上多了一個身影。

「得罪了!」

我變成了坐騎!

奇妙的感覺讓少女有些失神﹐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的畫麵﹐居然會承載著化身成骷髏騎士的同伴殺向強大的敵軍﹐感覺太特別了﹐不但沒有成為坐騎的屈辱﹐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感﹐這或許是一生中最難以忘懷的一次經曆。

忽然﹐她感覺背上有一隻手飛快地掃動﹐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身軀內有一股力量正噴湧出來﹐身子迅速變得輕盈了﹐速度也更加了﹐身軀之外還多了一層霧團狀的氣息。

「青影、纏霧、夢繭……」

在聖皇力量的刺激下﹐默石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高速結印﹐十七種截然不同印法魚貫而出﹐即便聖皇看到這一幕大概也會驚得說不出話﹐不是印法的強悍﹐而是印與印之間完美的搭配﹐

這十七種印法有一半用在少女的身上﹐剩下的用來提升他自己的實力﹐這一次他完全不需要殺戮﹐然而沒有一個帶有殺傷性的力量﹐也沒有一種會立即置人於死地。

剎那間﹐少女有種神力灌體﹐準備載負天神諸殺邪魔的偉大使命感﹐心潮波瀾澎湃竟無法自持。

德布雷諾和兩千騎士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樣的一幕――

一名身披黑色鎧甲﹐手持長劍的骷髏騎士駕著飛奔的狂獅從地獄中殺來﹐周圍散發出仿佛惡夢般的氣息﹐當白色的骷髏手臂持劍揮落的時候﹐滿天飛舞的雪塵被束縳了﹐片刻間被壓縮在地麵﹐卻像一片冰鎖把兩千名黑騎士全部鎖住了。

「當雪塵化成了冰鎖鎖住了所有人的時候﹐可怕的骷髏騎士從天而降﹐大家都以為完蛋﹐但他帶走的隻是兩千多人的頭發﹐和留下一個讓所有人終生銘記的名字――活騎士」

騎士中的一員在回憶錄中描述了當時的場景﹐字辭之間依然充滿了敬畏。

天空陰沉沉的

活騎士率領怪物擊敗前鋒部隊的消息與德布雷諾自殺的消息同一天傳到了黑騎士軍團總部﹐這個驕傲的軍團陷入曆史上最黑暗的時刻。

隻是一個人一次的攻擊﹐兩千多名軍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擊敗了﹐甚至失去了所有的頭發﹐這噩夢般的消息讓許多人感到難以置信﹐他們不禁都在問同一個問題――「活騎士是誰﹖」

高級軍官的會議室裏﹐蔭達龍的臉色比以往更加陰沉了﹐黑騎士的失敗也就是他的失敗﹐失敗雖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實﹐但這種方式的失敗實在讓人難以接受﹐因為對手選擇的不是殺戮﹐而是羞辱。

「會不會是這個活騎士製造了這次的災變﹖」騎士參謀官不自信地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如果士兵們描述無誤﹐我們遇到了難以想象的強大對手﹐一個人解決一支軍隊的壯舉顯然我和你們可以完成的。」

「可惜德布雷諾自殺了﹖不然可以多了解一些事情。

「那沒用的東西﹐不死也沒用。」

「德布雷諾不是小器的人﹐選擇自殺是因為他覺得一生都無法戰勝那個――名叫活騎士的家夥﹐既然無法雪恥﹐就隻有自殺。」

「你們不覺得這個名字很有意思嗎﹖尤其是這個活字。」蔭達龍忽問。

「的確﹐對方選擇這個名字應該別有用意。」騎士參謀官點頭和應。

「你怎麼看﹖」

「骷髏之身顯然應該是個死人﹐這個活字多少有點譏諷朝笑的意思﹐不過我更相信那人或許想通過這個方式告訴我們――災變區域內的人想活下去」

「和談﹖」

「大概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選擇――殺﹖和﹖」

蔭達龍用眼神詢問著在場每個人﹐卻沒有一個人回應。

西楓郡最重要的道路上﹐黑騎士戰敗的消息在行人之間傳得沸沸揚揚﹐尤其是兩千名光著腦袋回來的騎士﹐更是人們談論的焦點。

少女殺手傾聽談話的同時目光一直在盯著默石﹐這個身軀隱藏著遠比想象中多得多的秘密﹐最後一戰的每一個瞬間依然可以清晰也在腦海中回放﹐即便聖皇血脈擁有強大的力量﹐但能夠運用這樣的力量本身就意味著強大。

她不隻一次猜測默石也是聖皇血脈﹐隻有同血脈的人才能引起血脈共鳴﹐但無論怎麼看從頭到腳都不曾有過一絲高貴的氣質。

第一次看到人類形態的麵孔﹐長相是那樣的平易近人﹐就像還帶有一絲青澀鄰家的大男孩﹐雖然經常喜歡發呆﹐但那看上去更像是青年常有的表現﹐很難想象他曾有過麵對千軍揮劍相向的豪邁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