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哥們,聽呀聽我說,軍營的生活都是這麼過,一群和尚頭,四級綠軍裝呦...”訓練結束,一連的兄弟們圍坐在一起,狼嚎一樣的歌聲就響了起來。
一個哨兵從遠處跑來,麵向陳朝陽敬禮:“報告一連長,門口有人找蕭戰龍。”
“蕭戰龍出列。”
蕭戰龍站起身:“什麼人找我?”
哨兵衝蕭戰龍眨眨眼:“她說是你對象。”
“哦,對象啊——”戰友們的聲調陰陽怪氣。
陳朝陽擺擺手:“去吧。”
“是!”蕭戰龍快步向門口跑去。
身著便裝的雪兒嬌滴滴地站在軍營門口。
蕭戰龍如同脫韁的野馬直衝到雪兒麵前,張開雙臂把她抱住。一股熟悉地、久違地香味撲鼻而來。身在部隊整天聞著火藥味和汗臭味,雪兒身上的芳香令蕭戰龍陶醉。
雪兒的心像小鹿一樣跳個不停,臉紅到脖子根的雪兒把蕭戰龍推開,示意他周圍有人。
蕭戰龍環顧四周。門口的哨兵對著他和雪兒一臉怪笑,哨兵的表情告訴蕭戰龍他什麼也沒看見。
蕭戰龍攜著雪兒的手走進軍營,身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雪兒格外清純、再加上雪兒容貌嬌美、身材高挑所以走在軍營中顯得分外紮眼。
“戰友戰友親如兄弟...”正在拉歌的戰士們看到蕭戰龍身旁的雪兒,聲音馬上變了調,一個個樂不可支,就好像是自己對象來了一樣。
“我的天爺爺,好漂亮啊!”徐小柱目瞪口呆地感歎。
陳朝陽瞪了他一眼:“瞧你那點出息。”
戰友們歌都不唱了,停下來哈哈大笑。
陳朝陽目光依然冷峻,隻是讚許地點點頭:“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雪兒羞澀地低下頭,她好像對陳朝陽臉上的刀疤和冷峻的眼神感到害怕,不敢抬頭看他。
“後勤兵不用天天訓練,帶你女朋友四處轉轉吧。”陳朝陽說到“後勤兵”三個字時,加重了語氣,旨在告訴蕭戰龍和雪兒走動的地方和言語不要涉及到泄密。
蕭戰龍拉著雪兒快步跑開了。
“蕭戰龍,衝!”林宇峰嘴裏蹦出了一句《冰山上的來客》中最經典的一句台詞的山寨版。
蕭戰龍回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等我回來你死定了!”
營區樹林裏。
蕭戰龍把參加“愛爾納·突擊”所獲得的“卡列夫”勇士獎的勳章別在了雪兒的胸前(他的手碰到了她柔軟的胸脯,不過他對燈發誓他絕不是故意的):“我的榮譽,送給你!”
雪兒依偎在蕭戰龍的懷裏,甜甜地笑著。
蕭戰龍輕撫雪兒烏黑濃密的秀發,在她耳邊柔聲道:“我在上麵刻了字。刻著我對雪兒的心——用忠誠鑄造,即使有一天,我的心破了,碎了,也片片都是忠誠!”
雪兒看著蕭戰龍的臉,漂亮可人的眼眸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蕭戰龍用火辣辣地眼神盯著雪兒,雪兒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蕭戰龍的唇覆蓋在了雪兒的紅唇上,四片紅唇火熱地交織在一起......
三天後。
戰友們最近除了日常訓練和執行任務外,在宿舍很少能看見徐小柱的身影。
訓練結束,洗完澡,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肌肉的特種兵們回到宿舍。
徐小柱的床上空空如也。
剛套上上衣林宇峰走過來,用胳膊捅捅蕭戰龍一臉壞笑:“刺探敵情去啊?”
蕭戰龍看看林宇峰一臉壞笑加邪惡的表情,童心忽起,點頭:“GO!”
沒等蕭戰龍踏出宿舍門口,他回頭瞥見坐在床上的徐大柱,蕭戰龍跑過去拽他:“走走走,刺探敵情去。”
徐大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些累了,就不去了。”
“大男人墨跡什麼啊,讓你去你就去!”林宇峰跑過來,和蕭戰龍一左一右的架起徐大柱。
徐大柱就這樣極不情願地被他們倆拖著去了。
三人潛伏在營區內的樹林裏,不遠處的徐小柱手中捧著一大捆不知從哪摘的狗尾巴草,紅著臉站在李雙雙麵前。
大隊護士李雙雙笑得燦爛無比:“你抱著一堆破草做什麼?”
“送你的。”徐小柱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李雙雙一臉疑惑:“送我這個幹什麼?”
徐小柱一本正經,但卻結結巴巴地道:“書上說要送女孩子玫瑰,我沒見過玫瑰,不過我想既然都是花啊草啊,應該都差不多。”
李雙雙笑得前仰後合:“你個傻蛋!”
“送給你。”徐小柱把狗尾巴草遞到李雙雙麵前。
李雙雙大方地接過狗尾巴草,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徐小柱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漲得通紅,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愛你——”蕭戰龍和林宇峰看不下去了,默契地同時高喊。
李雙雙一愣,紅著臉低下頭。
“你們倆死定了!”徐小柱擄起袖子,眼中充滿了“殺氣”,像一隻見到紅色就興奮的公牛一樣衝了過來。
“暴露目標,撤!”三人掉頭就跑。
徐大柱木訥的臉上有些黯然。
一個月後。
十五名鐵骨錚錚的戰士列隊站成一排,目光炯炯。
陳朝陽冷峻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戰士的臉:“每個人30分鍾時間寫遺書,30分鍾後集合出任務。”
宿舍。
林宇峰低聲問蕭戰龍:“你寫給誰?”
蕭戰龍白了他一眼:“明知故問,當然是我爸爸和雪兒。”
林宇峰笑:“我寫給我媽媽,不過交到她手中的不會是我的遺書,過幾天就是他49周歲的生日了,我會把功勳交到他的手中!”
“遺書怎麼寫?”徐小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問蕭戰龍。
“先確定你要寫給誰,然後把你想說的話寫進去。”
徐小柱一臉憨笑:“我寫兩封,一封給爸媽,一封給李雙雙。”說完徐小柱就開始動筆寫了,邊寫邊嘟囔:“第一句寫,我的天爺爺啊....”
“操!你幹脆寫給你天爺爺得了!”蕭戰龍用筆狠狠地敲了一下徐小柱的腦袋,圓珠筆哢嚓一聲碎了。
旁邊的徐大柱坐在那裏木訥地笑,蕭戰龍看到他麵前也擺放著兩封已經寫好的遺書。
半個小時後。
米-171直升飛機上,戰士們都在全神貫注地傾聽連長陳朝陽做任務簡報。
陳朝陽一字一句地說:“一直以來,在北部海域,黑魆幫利用武裝漁船不斷騷擾我國正常作業地漁船,甚至槍殺我漁民,搶奪我漁船,造成我漁民巨大人身和財產損失。最近,黑魆幫變本加厲,竟然派武裝漁船騷擾我國海上作業的石油鑽井平台,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保衛石油鑽井平台。”
“報告,為什麼不派海軍去保衛?”蕭戰龍站起來問。
陳朝陽點點頭:“這正是下麵我要解釋的。因為鑽井平台的作業位置靠近北部灣東京108°地區,那裏一直是我國和某國爭議地區,所以我們不能貿然地一直讓軍艦停留在爭議地點,以免給某國以接口從而危害岌岌可危的邊境和平。”
陳朝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由於我們的平台勢單力薄,無法應對黑魆幫武裝漁船的騷擾,根據情報資料,黑魆幫今天還會利用一艘武裝漁船對平台進行騷擾,所以平台將由我們來保衛,使我國的財產不受損失,明白嗎?!”
戰士們鬥誌昂揚:“明白!”
少卿,米-171直升機艙門打開,身穿潛水服的戰士們從艙門跳下,垂直落向大海,向鑽井平台上遊去。
鑽井平台上的工人們在辛勤地工作著,一群“蛙人”相繼把頭浮出水麵,爬上鑽井平台,嚇得幾個工人們哇哇亂叫,叫聲引來了工頭,工頭看到摘下麵罩的蛙人們露出一張張塗滿偽裝油彩的臉時,頓時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