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突然沉默,旁邊聽著的女孩兒突然大叫著喊起來:“自己走啊!自己走!”
我白她一眼,笑起來:“他聽不見你說話的,而且,會如你所願。”
緊接著,那小子才緩慢的開口:“能確保我馬上就能離開這裏麼?我要帶我的家裏人,可以麼?”
“當然,你要走我今晚就可以給你安排,明早就可以離開這裏。”
“那趕緊安排我離開。”
我料到了這樣的結果,可是女孩兒沒有料到。她的臉色突然變得無比的難看,整個人僵在那裏。
“怎麼會就丟下我一個人了?”
女孩兒喃喃自語,而這兩個人的對話也已經斷掉。我收起手機,蹲下來,伸手抬起女孩兒的下巴:“這不是你所希望的麼?這就是你的男朋友,生死關頭丟下你的人。”
“不會的!”女孩擺動腦袋,想要掙脫我的手,“他之前都來救我了!他一定是實在沒辦法才這樣決定的!”
“是嗎?我倒想問問你,你為什麼會落得去給夜總會跳舞,這不是拜你男朋友所賜麼?還有,之前是我救得你,你男朋友所做的,無非就是去偷藥倒賣,不是麼。”我捏了捏她的漂亮臉蛋兒,這種女人,分不清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
“你胡說!”她吼起來,然後眼淚簌簌的落下,“他是愛我的是他救得我啊!”
這眼淚燙了我的手,我瑟瑟的縮回,又斜眼看著她:“你搞清楚了,你男朋友把你送上那個雜碎的床上。所謂的救人,無非就是裝裝樣子。畢竟你這棵搖錢樹,他可不想斷送。”
那女孩兒終於沒了話,我冷笑了一聲。之前沒查這個男人的底細真是我的失誤,表麵上的三好學生,實際上做著偷賣倒賣的勾當。逼著這女孩兒去夜總會跳舞,然後給他錢去揮霍。而他被人帶走,然後在背後刺我一刀也是收了錢的。
有時候突然想起顧倡生的話,永遠不要把善心隨便給人,因為誰都可能罪無可恕。
可是現在太晚了,因為我的莽撞,害的顧倡生成了那樣。我怎麼能原諒自己。
而我想也沒想到的是,幕後主使,竟然是林南揚。
這事情變得越來越難猜了,我攥起拳頭,隻覺得怒火中燒。
我把女孩兒扔在這,就打車去了那男孩兒的家。屋子裏隻有一盞燈亮著,我隱約的看見一個人影,在屋子裏來回走動。認出那就是我要找的人之後,我躲在了不遠方的地方。
進去打暈再帶出來有點麻煩,想了想找了附近的電話亭。照著號碼撥了進去,然後壓著聲音。
“喂。”電話那邊警惕的聲音。
“出來拿錢。”我壓著聲音說,然後立馬掛掉了電話。估計那小子也是突然被打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出來,這種嗜錢如命的人,對這種簡短的話就算起疑心也會出來看看。
果然,等了一會兒,他家的門就打開了。然後我眼見著他緩慢的走出來,左看右看的樣子。
我巧妙的繞在他的身後,然後堵住了他往回跑的路。最後往他的後脖子上一敲,他就軟了下去,我立馬扶住,然後就往外拖。
哪知道繞了幾個巷子,就突然被攔住。
而且攔我的還是個熟人。
我抬頭那拘謹笑著的臉,然後他深深的看我:“你不能帶他走。”
“鄭嶽,你也要攔我。”
我眯起眼睛,看著很久以前的老熟人。他神情麻木的感覺,比以前冷漠了許多。他隻是說:“我不是什麼鄭嶽,把你手上的人給我。”
“不可能。”我眯起眼睛,作了一個動手的動作。
雖然我有很多事情想要問他,但是看他的模樣,大抵是被控製了。他的記憶芯片在我那裏,所以不記得我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我不打算和他多過招。
他躬身,準備上前搶人。我看形式不對,轉身就跑。拖著一個大男人真的不是什麼省力的事,我連忙攔下一輛車,就往裏麵一跳,就連忙跑路。
鄭嶽被林南揚控製了?還是說鄭嶽也與這些事情有關?
我略略的思考,回頭看,有一輛出租也死死的跟著我這輛車。看來是很難甩掉了,我打了個電話給老四,讓他出來接應一下這個爛人。緊接著我就下了車,讓出租把那個人送到老四那裏。
見著我下了車,後麵的出租也停了下來,鄭嶽從車上緩慢的下來,然後站直探究的看著我。
“你把人送走了。”他近乎肯定的說。
我點頭,才笑:“怎麼,才看出來?”
他又是長久的沉默。外麵街燈閃爍,路上的行人不多。我就沉默的沉默著,然後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