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友瑤,你去把那個掛起來!”廖恩正遞給戚友瑤一條橫幅。
“親愛的廖恩正同學,你以為我是一米八五的你麼?”戚友瑤歪著頭,像一個地痞問著正認真整理稿紙的恩正。
“對麵乾正校區的文學社有椅子,就不能勞煩您大駕去接一下麼?”沒有抬頭看戚友瑤。
“我又不認識。”
“親愛的戚友瑤同學,難道你那鼻子底下的那東西是擺設麼?”廖恩正緩緩抬起頭,看看麵前像極了葉子的戚友瑤。
“不是。”戚友瑤衝廖恩正翻了白眼,拿著紅色的條幅去借椅子。
他,她,他們,就像季節裏的妖精,季節裏小得可憐,可當他們被仇恨了之後,他們會讓整個世界都不得安寧。他們,她們,彼此自相殘殺,血肉模糊。
“同學你左邊一點吧。”有一個男生站在椅子底下指示著穿著裙子的戚友瑤掛橫幅橫幅,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右,右,右邊一點”如果拋開影響市容的話,他一定會流下幾浴缸的口試。
“啪”一本文件砸到男生的臉上,擋住了眼睛,“誰啊你!”男生有些生氣,當看到是廖恩正的時候便立即褪去了那股怒氣,“崔哥啊,好久沒見了,怎麼來搞活動了啊。”男生一副奉承的樣子,衝廖恩正笑。
“椅子等會我拿來還你,你先過去。”廖恩正打發著男生,待男生走遠,“戚友瑤你給我下來,”轉臉又命令戚友瑤,戚友瑤從椅子上下來,一仰視的角度看了看有些發毛的廖恩正的臉,然後翻了翻白眼,“有病啊,剛才叫我掛,現在就叫我下來。”戚友瑤一臉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走到桌邊喝水。
“你下次能別穿裙子麼?給誰看啊?你又不是出來賣身的?”廖恩正的話永遠都是長著刺,正巧碰上不怕被刺的戚友瑤。
“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句話麼?”戚友瑤向廖恩正挑了挑眉,待恩正有了疑問的表情才緩緩吐出,“英雄難過美人關,我拋頭露麵的是在為你爭取更大的空間,讓那些原本要競爭的在我這道過濾掉的,我可是非常重要的一道誒,你清楚了麼?”恩正聽到這句話從戚友瑤不緊不慢不害臊的嘴裏流淌出來的時候,特別無奈的把頭轉向一邊,帶著微笑。“好了,我要犧牲自己給你開辟更廣闊的空間了,到時候可要給我一個勳功章的,不然我可不幹的。”說完戚友瑤拿過一摞稿紙走著特別明星範的貓步,張揚的與那些人擦肩而過。黑精靈在陽光下高調潛行!
————廖恩正,我在打一個賭,一個很大的賭,我賭你會開心,我賭你會變成原來的樣子!開心的。
廖恩正看著這個被燦爛陽光照射的背影,閃過了那些還有覆蓋著時間塵埃的鏡頭,有那麼一個錯覺,把戚友瑤認成了葉子,葉子也愛穿裙子,葉子也愛為穿裙子找一些無厘頭的借口,葉子也愛調皮不害羞的對廖恩正說話。
總之,不是矯情,隻是有那麼一刻會想念;不是留戀,隻是有那麼一瞬間很想念。總是弄錯了畫麵,總之是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