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活動持續了兩天,有投票的項目,因為顧凱南,林平的作品是過些日子要參加比賽的這次沒有拿出來,隻拿了一篇戚友瑤的《微光》,出乎意料的竟得了一等獎,大大的為文學社扳回了麵子。因此廖恩正請客大大揮霍了一番,那個他們曾經經常去的“金蝴蝶”,好久沒去了。
走進酒吧,瘋狂搖晃的燈光照得夏十五特別不舒服,身旁的人像抽了筋一樣舞動,台上的一些舞女化著濃厚而完美的妝,性感的扭動著她們水蛇腰,這裏的人就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怪獸,撕扯著猙獰。
他們找了位置,點了一桌子的酒和一些小菜,嘻嘻哈哈的不知道說了什麼,隻知道廖恩正搭了戚友瑤的肩膀,隻知道戚友瑤靠在廖恩正的背上,隻知道他們笑得特別好看,特別刺眼,特別耀眼。
“戚友瑤啊!我告訴你,我就是賤,我就是個賤人,崔醉恩正是賤人,對吧?”廖恩正醉醺醺的搭著戚友瑤的肩膀,帶著自嘲的笑腔。
“不,不,不”戚友瑤也醉呼呼的搖了搖手,“要說賤,你不算,十五才最賤,夏十五是世界上最賤的人!”
當戚友瑤蹦出這句話的時候,夏十五的臉霎間變白了。顧凱南兩眼裏發出了火光,指不定就會拎起瓶子朝戚友瑤的頭上砸去。莊思和林平在一旁看這場無厘頭的鬧劇。
“我告訴你,夏十五根本不想來海城,都是我爸給我找的伴,”說完戚友瑤傻笑起來,一股酒臭,然後不穩的站起來盯著夏十五看,“夏十五,我告訴你,你就應該把大把大把的錢往戚偉鬆臉上砸,然後吐他一臉的口水,告訴他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的錢的,讓他滾,還有啊,夏十五要是我是你我就不用字典砸薑笑了,我用凳子砸,砸到她躺在地上,大不了就是個你死我活的,夏十五你也別裝可憐,裝給誰看,沒人可憐你,指不定哪天被人暗算了,你自己說,夏十五,你賤不賤?夏十五賤不賤?”戚友瑤拍著廖恩正的肩膀笑著說。
“賤,夏十五真賤,夏十五你就是賤,我要是你我直接背菜刀了,哪能這麼欺負!”或許廖恩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隻是瘋子一樣說話。
而夏十五的臉是一陣青一陣白,至於顧凱南好幾次想衝去,卻都被林平和莊思攔著。誰都不想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除了夏十五,夏十五恨不得顧凱南拎起酒瓶把戚友瑤的頭砸得四分五裂,腦漿四濺的。
廖恩正跌跌撞撞的搶過酒吧主唱的話筒,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傻笑。
“大家聽著,我,廖恩正今天回來了!”台下一片歡呼,哪怕不認識也是跟著狂喊,廖恩正在這裏可有有大把大把的粉絲的。“今天我還帶來一個兄弟,大家鼓掌!”於是台下又是一片震耳欲聾的拍掌,戚友瑤也在跌撞中走上台,搭著廖恩正的肩,瘋子一樣向台下打招呼。
“平身吧,大家都平身吧,我是番茄,很高興見到大家啊!”無厘頭的話,讓台下鼓掌和笑聲。
“大家好,我是黃瓜······”廖恩正也在一旁大叫著,葉子離開的第一個狂歡,瘋狂的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去上個洗手間。”夏十五一臉委屈的離開座位。她深不知她已經被盯上。關於她複仇的助手。
夏十五到廁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猙獰的獠牙,麵目猙獰,夏十五衝鏡子裏的自己笑了笑,一張血盆大口正準備吞噬自己,而自己又是那麼心甘情願。
十二點後,廖恩正和戚友瑤搭著肩唱著歌,跌跌撞撞的走出酒吧,林平送莊思回家,顧凱南要把醉死了的龐大的廖恩正搬回家。夏十五也就可以把不省人事的戚友瑤在貨車駛來時推到馬路中間,讓她永遠消失,戚友瑤的生死就在和廖恩正告別的岔口成了命懸一線,夏十五她會讓戚友瑤死麼?
“黃兄,後會有期!”戚友瑤向廖恩正作揖告別,表情甚是好笑。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廖恩正一個彎腰就排山倒海的開始嘔吐,然後很不幹淨的用衣袖擦了擦嘴,然後哈哈的笑,吐出的酒臭可以飄出千裏之遠,又搭著顧凱南的肩歪歪扭扭的在夜幕中越來越小,變成了黑點,最後不見。夏十五看了看正癱坐在長椅上的戚友瑤,殺了她,不會被人知道吧?可是戚友瑤罪不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