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蘭婆子的話語,蘭家的家主頓時勃然大怒。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譚崇義不能和蘭鳴相比,蘭鳴看似天賦過人,但這次不過是經曆了少許挫折,甚至倪姝都不曾給她實質性的傷害,她的道心就已經產生動搖乃至於坍塌,這一切不都是因為原本的道心就太過脆弱?
反觀譚崇義,既然能進入前六強,譚崇義的天賦可見一斑,但實在是因為蘭鳴手中的法寶層出不窮,這才連連敗退,而那蘭鳴得理不饒人,甚至用重手法毀了譚崇義的道基,譚崇義原本是個青年才俊,卻幾成廢人,這一切都是因為蘭鳴!
眼看著譚家的人和蘭家剛上,兩邊的硝煙味十足,眼看著戰火一觸即發,而倪姝卻麵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蘭鳴純粹是咎由自取,大概第一次嚐到所有手段盡出,也沒有拿下對手吧,何況這對手的年齡和她差距並不大,對於蘭鳴來說,這簡直是以往不可想象的事。
她之前說的沒錯,這女孩壓根不配成為她的對手。
“不提蘭家的事,倪姝,你既然已經得到了花家的核心陣法,我們也留你不得,偷師本就是大罪,就算是陣法也是一樣。”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自然是花家的人,之前他們看到倪姝甩出的東西,分明和花家花雷的核心陣法想通,此刻自然來找麻煩了。
花家的人那樣霸道,絕對不會允許花雷的核心陣法流落在外,而倪姝既然已經知道,收回也不是什麼辦法,那隻有一個解決方式——畢竟死人是會永遠保守秘密的。
須臾老人冷嗤一聲,看著花家的族老,麵無表情道:“花家的人真是好大的威風,什麼叫偷師?你們花家的人若是將陣法流落在外,被外人得到,難道也要將對方殺人滅口?真是好霸道。”
若是往常花家的族老自然不願意和須臾老人起什麼正麵衝突,畢竟須臾老人本身也是煉丹師和製符師,身份特殊,就算在一線家族中也是地位超然,但這一次花家花雷的核心陣法事關重大,他們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在弄不明白倪姝手中花雷的核心陣法從何而來之前,倪姝也必須死。
“你們花家的人親自送給我,難道也怪我咯?”
倪姝兩隻胳膊抱著胸口,顯得懶洋洋的,結束了戰鬥以後,她的身上再也看不見半分鐵血氣質,反倒顯得有些慵懶,花家的人頓時怒斥道。
“胡說八道,我們花家的人怎麼可能將這種東西送給你。”
先不說花家沒有多少人能拆解出這核心陣法,就算那些能得到陣法的人,也絕對不會將其作為禮物,送給倪姝,畢竟對方也不過是個天賦高一點的女孩,本身不是什麼額大家族出身,就算是用這種東西來討好,也顯得太不切實際。
女孩挑眉,懶洋洋地伸出手,食指指尖仿若蔥白,而後滑過花家的眾人,最後落在花卿身上。
“喏,之前第四關的時候,你們花家的小公子親自將其當成了禮物,把花雷送給了我,作為一個製符師,我身上隻是剛巧有複製水晶罷了。”
花卿身子在經曆了和花溪岩的戰鬥,以及之前看到花雷出現後被氣得吐血等幾件事後,已很是虛弱,此刻聽到倪姝的指控,頓時瞪大了眼,眼中滿是紅色血絲,花家的某些人看向花卿的目光倒有些狐疑,要知道花卿身上的確有花雷的存在,若說是他將東西交給倪姝,倒是的確有這樣的可能。
麵對來自家族中眾人的懷疑,花卿鬱悶的差點再噴口血。
“倪姝,你少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將花雷的核心陣法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