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姝哦了一聲,托著下巴,緩緩道。
“那我問你答,我們以天道發誓,你敢不敢?”
家族的人都開始懷疑自己,花卿自然要表明忠心,他大聲道。
“有何不敢?我以天道發誓,我花卿所言句句屬實,若有欺騙,定讓我天打雷劈,腸穿肚爛而死。”
以天道發誓,已經是最重的誓言了,從來不曾有人敢違背天道,眾人看花卿這樣說,疑惑的目光轉移到了倪姝身上,想著女孩為何要用這種手段汙蔑花卿,倪姝也不在意,說道。
“好!你說,當初是不是你拿花雷作為交換,換取解藥?”
當初倪姝用計讓花卿中了五毒教的毒素,花卿為了保命,隻好用花雷當做籌碼交給倪姝,隻是當時更多的是為了讓花雷爆炸,炸死倪姝和花溪岩罷了。
但現在倪姝這樣問,加上此前用天道發誓,花卿不敢說謊,也隻好咬牙道。
“你說的不錯,但當時事出有因,絕對旁人想象中那樣。”
“嗬,好一個事出有因,你以為這四個字能逃脫被追究的責任?那我再問你,花卿,當我們完成交換條件,我給你解了毒以後,你是否立刻逃走,將花雷給了我?”
那當然是為了引爆花雷,從而炸死倪姝,隻是經過女孩這樣一說,反倒像是花卿以花雷作為籌碼,將這樣東西,送給了倪姝。
“花卿,你說是與不是?”
“是……”
花卿也隻好承認,但聽在花家人耳中,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他們萬萬沒想到,花卿竟然真的將花雷作為籌碼送給倪姝,這樣說來倪姝不算偷師,被花家的小少爺贈送,顯得多麼光明正大。
“好,既然這樣,你們花家的人還有什麼理由找我的麻煩?”
倪姝話音未落,花溪岩冷笑一聲,出言補刀。
“嘖嘖,花卿,當初我也在,我也可以立下天道誓言,證明小姝兒所言句句屬實,我隻想說,你真是有著不符合花家人一貫小氣的豪爽,嘖嘖。”
花溪岩的話語連帶著罵了花卿和花家,花家所有人都黑了臉,但偏偏隻憑著一句話,眾目睽睽之下也無法懲罰花溪岩。
竟然將花雷贈送給倪姝這樣的製符師,同時在擂台之上,明明占據著莫大的優勢,最後卻輸了比賽,花家的人對花卿已經是失望之極,家族的族老看著花卿,滿眼失望。
“我們走。”
他的目光停在倪姝身上,現在這種情況,花家的人若是想要幹掉倪姝,隻能說師出無名,就算以花家的霸道也不願去毀了家族的名聲,但這次沒有機會,不代表以後沒機會,倪姝就算是進入學院,他們雖然不能光明正大,也可以用別的手段去暗中教訓。
最後族老瞥了眼花卿,內裏蘊含的淩厲讓花卿心驚肉跳,他急忙哀嚎。
“大長老,並非你想象中那樣。”
大長老卻充耳不聞,隻一揮衣袖。
“將花卿帶走。”
往日他都稱呼花卿為小少爺,此刻連名帶姓地喊著,顯然已經對花卿失望之極。
花卿猛地仰麵倒地,又噴出一口血,紅色的液體濺得很高,倪姝和花溪岩冷眼看著,心中沒有分毫同情。
自作孽不可活,當初花卿能對花溪岩的生母,那樣柔弱無依的女人下手,足以證明其殘忍。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