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麼又冷又疼。
我閉看眼晴不舒服的縮了縮脖子,伸手四處摸索著可以取暖的東西。
“醒醒!哀家有事要和你說。”一隻手用力抓住我的手腕將我從被堆中提起來,冰涼的觸感凍得我一個激靈,睡意頓時全消。
要問我對花亂的母後第一印象是什麼,那果然還是一個字——美。
這位華服婦人瞪著一雙與花亂一模一樣的桃花眼,我向來以眼認人,即使明知眼前人是女子,也險些將花亂的名字脫口而出。
久久對視而不語。
站在婦人身後的一名小宮奴努力地向我比著嘴型。
“還、不、快、拜、見……”
什麼玩意兒?我本想用同樣的方法問清楚,但轉念一想,等等,我好像猜到了什麼……
這名婦人與花亂長得極為相似,又在我麵前自稱哀家,恐怕是——“民女拜見太後娘娘!”
她鬆開皺著的眉頭,又眯起雙眼將我上下打量了又打量。不愧是母子,連舉動都如此神似。
“你,就是讓哀家的皇兒一直念了九年的程臨安?”
九年?我心下暗驚。
當年花亂離開南解到現在也不過恰好九年過半,難不成他對我是一見鍾情?
思及至此,臉上微微發熱,點頭道“是。”我乖乖的讓她提著,偷偷扯起滑落肩頭的衣領。
“難怪……”她鬆開手,將我放下。
難怪什麼?
她沒繼續說下去,而是對著小宮奴攤開手心。
小宮奴立馬會意,悉悉索索的從袖袋裏摸出一個錦盒來,雙手奉給太後。
“你把手伸出來。”她的表情認真嚴肅。
那盒子裏裝的不會是什麼毒藥吧?難不成是因為我刺傷過花亂的事被她老人家知道了?所以才特地趁花亂不在這個機會把我除掉?尤其她還是花亂的母後,天底下哪個母親不都視自己的孩子如至寶的?真是越想越有可能。
我滿頭冷汗,猶豫著。
小宮奴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顧慮,開口解釋道,“好姑娘,你就不用猶豫了,娘娘這是要賞賜點東西給你呢!”
我幹笑兩聲,不得不在太後的目光下顫抖著伸出雙手。
太後握過我的手,取出存放錦盒中的珊瑚戒牢牢戴在我的右手食指上。
“您這是?”我驚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問道。
戴上太後親授的珊瑚戒,不一般都是皇後才特別享有的榮耀嗎?
“果然不出所料,剛好大小。”太後慈祥的拍了拍我的手背,柔下了聲線,“皇兒看中的人是不會錯的,這個後宮往後就交由你來打理了。哀家老了,也是時候找個人來接手這些事了。”
我雖然一直未曾在後宮生活過,但對於後宮的光輝事跡我還是略有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