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郝淳風沒忘記敲門,即便是總監,在傅氏要進總裁辦公室也必須獲得準許才可以。
“進來。”
看著緊皺著眉頭的男人,郝淳風盡量把聲音放的低了些,怕驚擾到傅思哲的沉思:“傅總,上次你讓我調查那輛廢棄的車牌號,有結果了。”
“哦,車主是誰?”傅思哲眼裏總算有了些神彩,抬眸盯著郝淳風。
“結果可能會讓傅總大吃一驚。”郝淳風放下手裏的文件夾,“這輛車背後的主人,不是陳肖,而是景然。”
傅思哲心裏閃過一張清麗溫婉的麵孔,景然,不就是五年前曾經和陳肖有過婚約的景家大小姐麼?
怎麼會是她,莫非,這件事居然和陳肖有所牽連?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在找你的。”傅思哲則緩緩的站了起來,視線投到巨幅的玻璃窗外。
思緒漸漸飄遠,他想起來當年景然倒追陳肖的情景。
五年前,景然對陳肖的追求可謂是轟動了整個S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那時街頭巷尾曬著太陽頤養天年的大爺大媽們,也對這個景家大小姐印象深刻。
秦雨那時候還笑著跟他說,景然這姑娘有個性,她很欣賞。而他隻當是句笑話,並未往心裏去。
景然的身世不用說,家境甚好,但是從來沒有大小姐脾氣,對待身邊的人尤其是她的朋友們,向來掏心掏肺。很多時候那些人隻不過借著她的肩往上爬罷了,可景然卻選擇看破不說破,而後慢慢疏遠便是,從不會因為這種原因和誰撕破臉皮。
眼光高如傅思哲,曾幾何時也不吝讚過景然一句“淑家典範”。
景然對陳肖的苦苦追求已經鬧到要和景家徹底脫離關係的地步,可惜即便如此,也沒能讓陳肖多看過她一眼。
這一點上,倒是和秦麗婷有些相似。區別就在於,一個是愛而不得就盡早抽離以免深陷,而另外一個,明知不可得卻偏要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隻為一己私欲。
所以,盡管這輛車車牌號是景然的,傅思哲並沒有因此而聯想到陳肖。但是秦麗婷的車禍明顯是人為的,他自然繼續追查下去。
秦麗婷因為上次差點被車撞,差點就暴露了自己,幸虧傅思哲及時出現挽救了她,自己一來沒有暴露,另一方麵對傅思哲執念也愈加深重。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是那個害自己差點被撞的人究竟是誰,秦麗婷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要治她於死地,又或者換句話說,想讓她站起來。
如果有人想要她死,為什麼傅思哲剛好出現了,難道是另有原因?秦麗婷越想越不對勁,就吩咐司機開車,載她到了傅氏。
“思哲,上次那個撞我的凶手你有沒有抓到呀?如果抓到了可一定不能放過他。這種人實在太可惡了,我差點就……”
任由秦麗婷怎麼說,傅思哲始終低著頭看著文件,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辦公室裏多了一個大活人,還是外界傳言中的那個“傅思哲五年鍾愛之人”。
秦麗婷說的口幹舌燥,也不見傅思哲有所反應,本想撒撒嬌,可是她卻發現自己麵對這個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多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雖然他什麼都沒做,也沒有說任何話,可就是這種視若無睹的感覺,最能讓人覺得憋悶:“思哲,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要是找到凶手,你記得要告訴我。”
傅思哲抬起眸子,看著門哢嚓一聲被鎖上,眼裏的冰霜終於散去了幾分。
秦麗婷心裏還是很不甘心,走到了半路,她突然停了下來,不願意回去了。可能是剛才傅思哲的態度實在是太冷淡,她現在才反應過來,其實他並沒趕自己走。
現在回去也不合適,秦麗婷就讓人推著她進了傅氏對麵的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秦麗婷在咖啡館一直待到傅氏下班,也沒看見傅思哲半個影子,倒是瞧見夏禾從公司門口走了出來。
“去將這位夏小姐請到咖啡廳。”秦麗婷揚了揚下巴,吩咐身後的人,還特意加重了“請”這個字。
“您好,需要喝點什麼?”
還沒等夏禾開口說話,秦麗婷微笑道:“隨便點,我請你喝,不用客氣。”
夏禾說:“好啊,既然秦小姐請客,那我就不客氣了。”
“服務員,一杯極品藍山,加雙份糖和奶。”
“不知道秦小姐請我來這兒有什麼事?貌似我們兩之間,沒啥好說的吧。”夏客氣的說著這些話,臉上若有似無的笑一直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