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當然沒什麼話跟我說。不過我現在,的確有事要問你。”秦麗婷攪了攪卡布奇諾,嘴角勾起:“不是什麼麻煩事,但是我想看看,你是態度。”
秦麗婷說完直直的盯著夏禾看,夏禾也毫不露怯,水眸之中似乎還暗含譏諷。
這種寂靜的眼神交流,被服務員的一杯藍山打斷了。
“秦小姐可真會開玩笑,我的態度一直不都這樣嗎?秦小姐應該在清楚不過了,您說是吧?”夏禾的言語之中透露著對秦麗婷的諷刺與鄙視。
“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上次我差點被車撞,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哦?看你這樣子,也沒被撞倒,還找我做什麼?”夏禾微微垂下頭,盯著杯中棕色的液體,輕輕抿了一口。
“要不是思哲及時出現救了我,今天你還能有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嗎?”秦嶺哂笑地說著,“要是真的跟你無關,為什麼不解釋?”
“跟我沒關係的事情,有什麼解釋的必要?”夏禾一擊反諷,丟給秦麗婷一個白眼,“秦麗婷,你又憑什麼懷疑我?”
“夏禾,我們兩的關係你也知道,誰都不會退讓一步。”秦麗婷的語氣變得強硬了起來,“今天我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把握,日後山窮水盡了,別求我放過你!”
“山窮水盡沒關係,就怕有的人,連青山都守不住了,還以為自己能做砍柴工。”夏禾始終在和秦麗婷打哈哈,真真假假地回應。
兩個人談了很久,秦麗婷沒有從夏禾嘴裏聽到一句自己想要的答案:“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送夏小姐了,你自便。”
隔著窗戶,夏禾和秦麗婷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用口型跟她說:“別得意。”
聽到夏禾這樣子說,秦麗婷更加相信,她差點被車撞,這件事情,夏禾肯定脫不了幹係,無奈自己沒有證據,隻能坐以待斃。
很快,咖啡廳要打烊了,秦麗婷隻能在公司樓底等待傅思哲的出現。
秦麗婷和金爺聯手這件事,除了幾個接頭人,她誰都沒告訴過,一直以為傅思哲從來不知道,覺得萬無一失。
現在看夏禾這麼張狂,也沒心情再等傅思哲下班,就又去找了金爺。
辦公室燈火通明。
據說,國外特別有名的一家公司,想要和國內企業聯合,特派了一位使者來考察,為此,還舉辦了一場晚宴,時間就定在後天晚上。
傅思哲最近經常加班到半夜,就是想要在這場晚宴上一舉拿下這個合同。
時針一圈一圈的轉著,寂靜的辦公室裏,指針走動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現在是晚上10點整。
傅思哲直起身子,伸了伸懶腰,看了一眼時間,又看向了窗外,原來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已經這麼晚了。
收拾了文件,關了燈,覺得有點餓,就開了車去了藍調。
隻有在這嘈雜的酒吧裏,他才能暫時忘掉所有的工作,徹底的放鬆下來。酒水一杯一杯的喝著。也許是一個人像是喝悶酒,結了賬傅思哲就走了。
叫了老李來,接他回家。
淋了澡,去了渾身的酒氣,傅思哲這才躺進被窩。手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他手裏的,順著夏禾的號碼就撥了過去。
夏禾一看是傅思哲的電話,撇了撇嘴:“傅總,有什麼事嗎?不早了,沒事的話我就掛了,明天還要上班。”
而傅思哲其實並沒有打算好跟夏禾說些什麼,聽見熟悉的聲音,通身舒暢了不少:“晚安。”
電話便掛斷了。
夏禾有點懵,傅思哲最近是被什麼八點檔的肥皂劇荼毒了麼,居然還玩這種小年輕的把戲,天天跟她說晚安。
但不可否認的是,道了晚安之後的兩人,都睡的很香。
時間飛逝,傅思哲趕到晚宴現場的時候,金碧輝煌的大廳裏麵已然衣香鬢影,高朋滿座了。連傅思哲如此守時的人,現在也落到了遲到的地步,足以見得這場晚宴在S市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撫了撫袖扣的褶皺,傅思哲這才把下午跟夏禾之間的爭執暫時性遺忘掉。罷了,不過是不以女伴的身份陪他參加晚宴而已。
隻要夏禾點頭,同意兩人之間的交往,以後這種機會這麼會少的了她的出場。他既然答應等她,就不在乎這一兩天的時間。
老李還沒來得及把車開走,就看見自家少爺站在晚宴酒店門口不知道在傻笑什麼,背後一陣發麻,油門就踩得狠了點兒,差點撞到門口的侍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