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下的定製風衣外套被侍應生收起來,傅思哲的眉頭,卻因為不遠處的人影,稍稍皺了一下,轉瞬便又展開。
傅思哲一手端著酒杯,一邊向著景然走去。來到景然的麵前,端著酒杯衝她一笑:“景然,好久不見。”
其實景然早就看到了傅思哲,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地沒有上前打招呼。這下傅思哲自己過來,她也不好裝不認識。
景然本就是個美人坯子,微微一笑,足以傾城。她端起一旁的果汁與之交杯:“許久不見,傅思哲。說起來,你會主動跟我打招呼,還真是難得,畢竟我可沒有大的麵子呢。”
傅思哲不怒反笑:“不錯,於我而言,你的確算不了什麼。”
話音剛剛落下,隻見景然麵色劇變,隨後喝了一口果汁才平複下來。她輕笑一聲說道:“話說到這裏就足夠了,傅少爺來到酒店偶遇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吧?”
傅思哲眼裏閃過一抹亮光,果然,景然不愧是個聰明人。
“最近,你有沒有借車給過什麼人?”傅思哲提起那近似報廢的車,雖說手下人查到資料,說車主是景然,但看景然這副疑惑的表情又不像是作假,遂繼續說道:“若是我記得沒有錯,那個車是你的愛車。”
景然恍然大悟:“原來傅少爺想問的事情,已經細致到關於我的私人生活了麼。”她飲了一口杯中的果汁,不慌不忙地說道:“傅少爺的話就奇怪了,既然是我的愛車,怎麼會借給別人呢?且不說,我庫中的車,可不隻這個一個。”
景然所說的話令人疑惑,傅思哲眯起雙眼冷聲說道:“那你是承認了將車借給了別人?要知道,這件事非常重要,畢竟有人開著你的車,差點傷害我所熟悉的人。”
聽到傅思哲說的話,景然差點忍不住想要為其拍手叫好。這話中的謀略可真是一等一啊,一句話就足以推敲出好幾個信息。
“傅少爺,你是知道我性子的。我的車並未外借,它還好好的呆在我的車庫裏麵。若是傅少爺不相信,不妨去看看好了。”景然一眼不眨地盯著傅思哲,傅思哲看了對方許久,忽的一笑。
“罷了,你的性子我了解。”景然是最不會說謊的,既然不是景然,怕是其他人。在這裏,又有什麼大人物能在他眼皮底下傷害人呢。
一時間,傅思哲陷入了沉思。
景然重新倒了一杯香檳微微一飲,手中的潮濕透露出她的緊張。
晚宴已經結束,趁著時間還早,景然拿出電話便撥通了那個她背的滾瓜爛熟的電話: “陳肖,剛剛我在酒宴上碰到了傅思哲。”
“被他查到是遲早的事情。景然,你怎麼回答的?”陳肖知道傅思哲的勢力,畢竟,於他而言,查到景然頭上不過是時間問題。
景然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事情有點麻煩,不過他已經懷疑到我的身上。即使我故意令他誤解,但是相信過不了幾天他就會反過神來,到時候……”
想到傅思哲處理人的手段,景然更是頭疼無比。
電話那邊的陳肖聽到這句話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這樣吧,陳肖,老地方見,有一些事情我們需要仔細談談。”景然握緊了手機,夜風有些涼,輕易擦過她的臉。
“好。”陳肖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聽到這一句答應景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從包包裏掏出鏡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臉更加耐看。
簡單的整理一下後,景然便衝著老地方走去。這家咖啡館隱秘的很,同時,也離她家很近。
推開咖啡館的門直奔包廂,來到目的地便看到陳肖的身影。景然欣喜地走上前去。正在思考一些事情的陳肖突然反過神來,他指了指桌上的兩杯咖啡,衝著景然一笑:“擅自點了咖啡,請別介意。”
陳肖明明是在笑著,可景然卻從他的眼裏看到一抹疏離。她盯著桌麵上還散發著熱氣的咖啡,微微一笑,便坐在了一旁。
“沒關係,總歸要點的。”景然安穩的坐在一旁之後,飲了一口咖啡,便聽陳肖說道。
“說起來,你在電話之中和我說,傅思哲已經知道那個車的車主是你了對嗎?”雖說已經知曉傅思哲的勢力,可他斷然沒有想到,才僅僅幾天,景然查到了景然的身上。要知道,陳肖處理那輛車的時候可以抹去了很多痕跡,不得不說,傅思哲果真是厲害的很。
提到酒宴上的事情景然心情有些鬱悶:“嗯,他當時說出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非常驚訝。要知道,我用了很大的勇氣才和他瞎掰,第一次說謊,還是為了幫你,你可得怎麼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