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哲你抱夠了沒有!”夏禾推拒著,卻不曾想傅思哲力氣大得驚人,她怎麼使勁兒,擁抱著她的人都紋絲不動。
傅思哲在夏禾頸邊有下沒一下地蹭著,嘴裏喃喃的說著:“禾兒,對不起,對不起。不要離開我。”
見到傅思哲這副害怕被拋棄的模樣,夏禾愣了一下。在她所剩不多的記憶裏,傅思哲一直都是冷血堅強的模樣,從來沒有現在這樣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成灰。
夏禾輕輕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心底真的不想原諒傅思哲。五年前他怎麼對自己的,即便是現在記不太清,但那些存在於郵箱裏的記錄,還是一清二楚的記載著——他用如同刀子一般的眼神冷冷看著她,嘴裏說著“你怎麼不去死”。
那個深愛傅思哲的女人,怕是當時就已經死在了他的眼前。
夏禾眼神黯然,可是,心底隱隱的做痛又是怎麼回事?但此刻,並不能得到一個圓滿的答案。
停止掙紮,夏禾再次歎了口氣說道:“我不離開你,原諒你了。”
傅思哲立馬轉過夏禾的身子,黑亮的眸子裏滿是不可置信的驚喜:“真的嗎?”
夏禾望著興奮不已的傅思哲,抿了抿嘴唇,然後猛地提膝擊中了傅思哲最脆弱的部分。
傅思哲吃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突然的疼痛刺激讓他的傷口隱隱有惡化的趨勢。劇烈的痛感讓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夏禾臉上流露出不解的神色,她剛剛在攻擊傅思哲的時候,很好的控製了力道,按理來說不會有那麼痛苦。傅思哲的反應太過激了。
是自己預測失誤?還是他在偽裝博同情?夏禾心底快速的思索著,表麵卻沒有流露出來。而是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傅思哲忍住疼痛,連忙跟了上去。五年前,他已經錯失了她一次,五年後他不允許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
夏禾剛坐進車子裏,傅哲思就把司機從車子裏拉了出去,自己坐進了駕駛座:“禾兒,我從昨晚上到現在都還沒吃飯。”
他這話倒是不假,搜集證據,證人,跟律師討論從哪個切入點出發能讓秦麗婷得到最嚴重的判決。紛紛擾擾的事情連綴在一起,讓他根本沒有心思吃飯。
此刻,傅思哲的肚子已經鬧起了空城計,就連胃部也有點隱隱作痛。
“你自己不知道吃飯嗎?”夏禾本想冷漠的對待傅思哲,但是看著傅思哲一臉可憐的表情,還是忍不住問道。
“因為我想跟你一起吃。”傅思哲突然轉變語氣,深情滿滿。
可以看出,傅思哲真的與之前不同了。
也許是經曆了太多事情,他發現冷漠的對待,霸道的強逼著夏禾留下來根本行不通。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掏出自己的一顆真心給她看。隻要能和夏禾重歸於初,麵子算什麼?尊嚴又算什麼?
失去夏禾的滋味,比失去那些所謂的東西所帶來的痛苦,更為難熬。
隻不過夏禾並不了解傅思哲的心思,她隻覺得傅思哲今天似乎變了一個人般。讓她一時間竟有點不適應。
“禾兒,我真餓了。難道你就忍心讓我餓死在這裏,橫屍街頭麼?”傅思哲一臉柔弱的說。
夏禾看著傅思哲似乎極其委屈的樣子,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靜默了一下,然後別扭的開口:“不是要去吃飯嗎?”
傅哲思眼前一亮,心思一動,便應了聲好,發動引擎往目的地駛去。
餐廳的名字叫“古臼”,諧音古舊,而“臼”又是搗米的器具。一名三意,不得不說取名之人獨具匠心。
整體裝修風格以古代客棧為主,就連餐廳的服務員也穿著類似店小二的服飾。古色古香的裝潢吸引了不少來客,傅思哲無意中發現,便喜歡上了這裏。
夏禾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也略有些欣賞神色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傅思哲則一臉認真的看著夏禾,生怕一不小心,夏禾就消失在他麵前。
夏禾的目光從餐廳的菜單牌,到櫃台,到牆上掛著的辣椒,轉啊轉啊轉到了傅哲思的臉上。傅哲思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夏禾輕飄飄的轉開了視線,似乎對傅哲思不以為意。
傅哲思的臉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但是又很快振作。縱橫商場的他,不是那麼容易久會妥協的人。
等到菜剛剛上齊,傅思哲就立馬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夏禾麵前的碗裏。 一臉專注的盯著夏禾說:“禾兒,這是你以前最愛吃的八寶雞。”
夏禾心中一動,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喜歡吃了。”
接著夾了她最討厭的胡蘿卜吃了起來,傅哲思望著她一口一口吃著自己不愛吃的菜,心底有一點鈍痛。她是真的死心了,一點也不想跟過去沾上關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