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夏禾不想接受自己的好意,傅哲思便沒有再給她夾菜,隻是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她。一場飯吃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等到吃完飯,傅哲思連忙跟夏禾說:“走,我們回家。”
這個“家”字讓夏禾失神了片刻,但是很快冷靜下來,說道:“既然你要回家,那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吧。我打車回去。”
傅哲思愣了一下,然後苦澀的開口說道:“你還是不願意回家麼?”
夏禾冷笑:“你還是沒搞明白嗎?我叫夏禾,不叫秦雨。”
傅哲思抿緊嘴巴,看著夏禾,眼中帶著傷痛。那一幕,讓夏禾覺得刺眼,她撇開了頭假裝看不到傅哲思的反應。
“那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傅哲思妥協的說。
“程家別墅。”夏禾似乎賭氣般說道,不出意外的看到傅哲思的臉黑了下來。
“你要去那小子家裏?”
“你不送我,我自己去就行。”夏禾說完,便走到路邊去攔車。
“我送你。”傅哲思還是妥協了,雖然麵色還是很難看,臉色鐵青,但是還是同意了。
一路上傅哲思由於生氣看也不看夏禾一眼,夏禾也保持沉默,但是身上的氣息卻變得輕快了很多。
程荃的那棟名義上不是他所有的別墅,也在郊區。不過卻是與之前傅思哲特地在郊外買下的別墅是兩個不同的方向,傅思哲要送夏禾,少不了回頭再繞路返回。
經過一條柏油馬路時,兩旁有不少民房,夏禾還看見一座中學。不少學生正從家裏或是學校出來,成群結隊地玩兒著,嬉笑聲飄蕩滿街,回音很遠。
夏禾望著那些孩子,眼底流露出一絲羨慕。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這麼無憂無慮,哪怕隻有一天的時間也好。
傅哲思看著夏禾的反應,抿唇不語。車速卻一點點慢了下來,既然她想看,那就讓她多看一會吧。
也就是因此,所以他們才能看到那條隱蔽的小巷子裏的惡行。
那是一群二三十歲的社會青年的樣子,大概有五六個人,他們圍在一起,而在他們的中間,一個柔弱的學生正防備的看著他們,死死的抓著手裏的背包。
“把你包裏的錢掏出來,我就放了你。”其中一個青年說道,手裏還轉動著一巴小巧的匕首。
女孩緊張的看著他們,把手裏的包抱得更緊了,然後堅定的搖了搖頭。青年見女孩竟然敢拒絕他,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就開始去搶女孩手裏的包包。
夏禾的目光變得冰冷,伸出手要推門,想要去教訓那一群不良少年,但是卻沒有推開門。
原來在剛剛兩人旁觀的時候,傅哲思一直沒有放過夏禾臉上的表情,當他看到她眼中的冷光時,就知道她想要出手。所以在她伸手開門的同時,他就關上了車鎖。
“別去,他們手裏有刀子,我不想讓你受傷。”傅哲思靜望著夏禾說道。
夏禾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隻兩個字:“開門。”
在她眼裏,傅哲思這種行為真的太讓人感到惡心,為了自身的安危,竟然不敢出去,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少女受欺負。
就在她對傅哲思露出嘲弄的表情的時候,傅哲思卻突然說了一句:“要去也是我去。”
接著在夏禾怔愣的目光中下了車,連車子的引擎都沒有關掉。
她的目光望著走向那群青年的傅哲思,聽到他說:“一群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算什麼?有本事衝我來。”
青年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傅哲思,威脅的說道:“勸你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看著傅哲思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青年狠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拿著刀子衝向了傅哲思:“媽的,砍死你!”
夏禾根本不擔心傅哲思。
傅思哲的能力她清楚,即便是極不清晰,但郵箱裏的資料分明記錄過,傅思哲曾經跟她打過平手。
雖然那時在她身上有傷的情況下。
但夏禾還是相信,傅思哲沒有那麼容易就會被一群欺軟怕硬的小混混傷到的。
事情也如她所料,傅哲思很輕易的把那些小混混打倒,青年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其他比他更慘的夥伴,臉上露出不甘的神色,剛想放兩句狠話,就被傅哲思的目光嚇得吞回了肚子裏。
望著壞人們離開,女孩抱著包走向傅哲思嘴裏怯生生道謝。